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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身冷冽的氣息讓人心頭發(fā)毛,冰魄般的鳳眸中射出的光芒直直戳在水菡身上。他往前踏出一步,她就感到仿佛一座大山壓來,一后退就抵在了樹上。
晏季勻長臂一伸,撐在她頭頂,高大的身體與她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她禁不住瑟瑟發(fā)抖,有種想逃的念頭。
“你……”
“真看不出來你膽子還挺大,連我的東西都敢動。拿來!”男人一聲低吼,雖然只有她才能聽到,但還是引來了周圍不少駐足的目光。
晏季勻的氣勢,別說是水菡了,就算是許多有頭有臉的人都難以與之抗衡,這是一種心理上的威壓。
水菡霎時有點膽怯,心慌,可一想到這個男人昨晚對她做的事,她的害怕又轉換成了怒意,強忍著頭暈目眩的感覺,迎上他的目光:“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拿過你的東西了?你是指今早我離開的時候?我……我穿著睡衣光著腳出去,我能拿走你什么?”最后這兩句格外凄苦,她不會忘記自己光著腳走在雨中的情景,像極了一只流浪狗……
她看起來那么嬌小柔弱,卻敢這樣嘴硬嗎?晏季勻被她純凈無暇的眼眸所吸引了一絲,但只是短短幾秒就回過神來……純凈?這么神圣的詞,她也配?一個為錢出賣身體并且跟晏錐是一伙的女人,何來的純凈?
“既然你裝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剛才你當?shù)舻捻楁湥也攀撬闹魅恕0旬斊蹦贸鰜怼!标碳緞蛏涞恼Z氣淡淡的,卻極具壓迫感。
沒錯,晏季勻在水菡剛走出當鋪之后就進去了,讓老板給他看了那根項鏈,確定那就是自己四年前丟失的。項鏈是他去世的母親留給他的,他發(fā)現(xiàn)不見的時候曾四處尋找,可是最后他只能懷著遺憾離開這里去澳洲留學。在澳洲那幾年他每每想起丟失項鏈就會自責和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