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
大祠堂里老族長再次踏梯登上高臺,其余的老人也都一一上臺。
“祖宗保佑,我秦家家業(yè)興旺,人丁發(fā)達,這次又可添四十五位好漢了。”老族長聲音上空飄蕩,眼神忽然看向秦朝這邊,“秦樂龍,你家娃兒盛啟是這幫新娃兒的老大,你又是我秦氏的樂字輩的宗主一脈,這典確煞木牌之事,就由你娃兒盛啟開始吧。”
“是,老族長!”
秦朝左邊站著的一條大漢高聲應(yīng)允。
“鳴鼓!”“祭祖!”“請赤桐木!”
隨著唱喊聲,鼓聲急促擂響,祖宗牌位的香案前,秦朝先前看到的那塊巨大的新鮮赤桐木料被擺了上來,老族長及一干老人便都在這牌位前跪下,靜心禱告,磕拜九次后,這才站起。
“典刻宗牌!”
立時那先前應(yīng)允的大漢秦樂龍大步上前,踏梯而上來到那赤桐木前。
“嗯?煞木牌呢?”秦朝這時眼神死死盯著高臺,在他印象中典刻宗牌,應(yīng)該有制好的煞木牌,可是,這香案上,除了一本族譜外,筆硯外,更無它物。
“難道……”
秦朝的眼神落在那塊巨大的新鮮赤桐木料和旁邊刀架上的虎頭刀上。
木是百年木材。
刀雪亮,刀背厚重,五只老虎頭尾接連從刀背一直到刀把,這樣一把刀秦朝前世的老祠堂也有,代表宗族權(quán)力,并不用來殺敵。
甚至秦朝發(fā)現(xiàn)架上供著的這把虎頭刀和前世宗祠里的一模一樣,就仿佛是同一把刀。
只見秦樂龍在那案前蒲團上磕了一首。
“請刀!”
便見秦樂龍站起一伸手,抓過那把虎頭刀,雙目精光一閃,刀光閃動,竟然是對著那新鮮的百年以上的赤桐木劈砍去。
“果然是現(xiàn)場制作!”秦朝一時間只覺得腦子都有些轉(zhuǎn)不過彎,當(dāng)年他秦朝前世秦氏宗族制作煞木牌雖然也是由父親制作,可這制作煞木牌要花費整整一個星期才能制作好,而且用的工具還是各種專業(yè)的木業(yè)雕刻工具,可這……
呼!呼!呼!呼!呼!呼!呼!
刀光閃動,只是七刀。
便見一塊二寸寬,五寸長的赤紅方木塊從半空掉了下來,秦樂龍一伸手接住這小木塊,竟然用那把巨大的虎頭刀就在這現(xiàn)場雕刻起來。
秦樂龍刻宗牌,秦朝旁邊。
“啟兒,接下來娘的話一定要認(rèn)真聽好。”秦樂龍的妻子霍氏一臉嚴(yán)肅的吩咐著三歲的兒子,“你現(xiàn)在去那里,要抱著繩子慢慢爬到爹那里去,而后爹讓你干什么就做什么,記住,千萬不能哭,不能怕,你一哭,爹娘以后就會被人笑話的,好了,去吧,抓緊繩子不能哭!”
霍氏再三叮囑下,三歲的秦啟往梯子走去,這梯子他根本不知道怕,畢竟先前老族長等一干人上上下下都走了很多遍,可爹娘吩咐要抱著繩子爬上去,小秦啟抱著繩子往上爬。
“嗯?”
秦朝一直盯著秦樂龍的刀,他驚訝發(fā)現(xiàn),那把巨大的虎頭刀,居然被秦樂龍用得如同小巧的匕首一樣,刀尖快速移動,就這么頃刻間便刻好了一面。
“哈哈,別羨慕,你老子我的刀法比你樂龍叔還要高明。”秦樂刀見小秦朝震驚的眼神,得意的說道,“呆會讓你看看你爹的手藝,我們秦家學(xué)刀,可不是隨隨便便劈劈砍砍,都要把刀用得跟自己手指一樣靈活才行的。”
秦朝點了點頭,“看來秦家也不是不知道基礎(chǔ)的重要,只是劍比刀難練太多。”看著刻宗牌,不知不覺間小秦啟已經(jīng)爬到了高臺上,這懸梯雖然險,可只要小心一點,順著繩子爬,也不會真出事,就算出事,以這些人的武功,也能接住掉下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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