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皺了皺眉,知道今天是躲不過了,既然對方于她有恩,她也該去道謝,到時見機行事吧。
思量再三,江瞳還是將小楠帶在身邊,當姐弟倆走進那間豪華包廂的時候,她不由得愣住了。
坐在餐桌旁的男人很年輕,也就二十歲出頭,穿著樣式極為簡單的白襯衣,長得很干凈,面容蒼白,顯得有些羸弱。在看到她時,他側過頭來露出一道淺淺的微笑,如同春日和曦的微風,輕拂過處,枝條抽出嫩芽,鮮花次第開放。
江瞳在心中哀嘆,上天如此殘酷。
這位溫柔如春風的年輕人,坐在最先進的輪椅上,褲管空蕩蕩的,從若隱若現(xiàn)的輪廓上可以看出,那雙腿細得像索馬里難民!
那是肌肉極度萎縮造成的,這個年輕人,恐怕天生便無法站立。
江瞳驟然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容貌的缺陷讓她嘗盡了人情冷暖,對于這個年輕人,心中便生出了一種同命相憐的憐意。
年輕人察覺到她眼中所流露的情感,微微愣怔,他看慣了別人眼里的鄙夷、不屑、幸災樂禍或者可憐、同情,卻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神采,仿佛感同身受、同病相憐。
他的心不由得微微動容。
“姑娘,請坐。”年輕人客氣而柔和地說:“請原諒我不能起身相迎。”
江瞳牽著小楠,在他對面坐下:“先生說哪里話,先生救了我一命,我還沒向先生表達我的感激之意。”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在意。”年輕人道,“在下安瀾,未知姑娘芳名。”
“我叫江瞳,這是我弟弟江楠。”她拍了拍小楠的背,小楠有模有樣地朝安瀾點了點頭:“你好。”
安瀾朝他和藹地笑了笑,說:“江姑娘,你剛才對敵的那套體術非常精妙,不瞞你說,我沒有什么別的愛好,就喜歡鉆研體術,不知你愿不愿意將這套體術傳授給我?”
江瞳有些詫異,他雙腿不便,根本無法修煉體術,卻喜歡鉆研體術,真是個怪人。
“安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本不該拒絕,但這套體術是我家家傳之物,實在不便外傳。”江瞳略帶歉意道,“還請安先生海涵。”
坐在一旁的陳叔皺眉:“江女士,還請您再考慮一下,無論您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滿足。”
江楠梗了梗脖子:“大叔,這套體術傳女不傳男,連我都沒有學到呢。”
那句傳女不傳男把安瀾逗笑了,他舉手制止陳叔,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強求了。姑娘的體術如此了得,不知姑娘愿不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到我家中來,與我一起探討體術?我家中也有不少體術秘籍,姑娘可以隨意翻看。”
江瞳有些動心了,一來可以看到許多精妙的武技;二來這位安先生一看便不是簡單人物,她現(xiàn)在得罪了張家,又引來天悅集團的覬覦,如果能有一位身份顯赫的朋友,自然大有好處;三來她對這位彬彬有禮的紳士很有好感,愿意真心結交。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欣然同意,安瀾露出動人的笑意:“那么,這周末不知姑娘有沒有空?”
<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