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鐵門開后灌進了不少新鮮空氣。
林浩軒舉目環(huán)視這五十余平方米的地下室,目光最后落在雙重鐵籠里的樸英倫,他正靠在一張單人沙發(fā)上,身襲黑衣黑褲,手里還端著一杯紅酒,雖然他被關押許久,但精神狀態(tài)卻是相當?shù)暮谩?
他眼睛盯著墻壁的油畫,完全沒有囚下之徒的悲涼和憤怒。
林浩軒向來不是窮兇極惡之徒,自從把樸英倫從弘港弄回來關押,除了前期讓他遭受翰哥折磨外,后面幾乎是以禮相待,談不上什么山珍海味,但兩葷一素還是有的,偶爾還會給點紅酒或白酒。
在地下室囚禁,多少需要酒精驅(qū)寒。
此時,樸英倫正眼勾勾的盯著油畫,林浩軒本以為他無聊到品味藝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是凝聚在畫中女郎身上,有時還能聽到他咕嚕聲響,林浩軒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原來是想女人了!
翰哥深深呼吸,輕笑開口:“岐少,想不到他還有如此興致吧?”
說話聲終于驚起了樸英倫,他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望向門口,在見到翰哥和林浩軒后立刻僵硬身軀,兩個都是他人生中的魔鬼,林浩軒把他從錦衣玉食中變?yōu)殡A下之囚,而翰哥更是擊潰他最驕傲的心!
什么特工訓練!什么野戰(zhàn)生存!在翰哥的酷刑之下全都不堪一擊,時至今日的老樸深信不疑,如果不是咬舌自盡,任何人到了翰哥手里都會驚懼終生,因為他會讓你覺得連死亡都是一種奢侈!
所以,雖然很久沒有遭受翰哥拷打,但樸英倫還是顯得心驚膽跳。
在林浩軒挪移腳步上前時,他先露出昔日嗤之以鼻的討好笑容,連聲音都變得顫抖不安:“岐少,好久不見,你臉上氣色遠比以前紅潤,看來小日子過得還是不錯啊!不過也是,岐少英明神武。”
林浩軒微微皺起眉頭,打斷他語無倫次的奉承:“好了,不說這么多廢話了,我是來求證一件事情的,我昨天遭受一個漢城女子帶人襲擊,雖然我后來把她活捉,但也受了傷和死了五個兄弟!”
樸英倫微愣,嘴角抽*動:“漢城女子?”
林浩軒鄭重的點點頭,神情肅穆的補充:“沒錯!漢城女子,她自稱金槿姸,是你未婚妻,這次襲擊我是為了營救你出去,我想問問,你認不認識她?嗯,她身邊還跟著一個老頭!”
“金槿姸?”
樸英倫臉上劃過一絲興奮的異彩,但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后搖著頭道:“不認識!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在酒吧無意尋歡過的女人,岐少,你該知道,漢城太多金姓女子,也太多人喜歡我!”
林浩軒裝作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嘴角牽扯出一抹譏嘲,看來樸英倫實在貪生怕死,所以就滿口否認來撇清關系,但表面上還是輕笑回道:“你真不認識?本來還想看在你面子上給她一條生路。”
“不過你竟然不認識,那么我就把她殺了祭祀兄弟!”
樸英倫臉部瞬間僵硬,拳頭也隨之攢緊,但他很快壓制住心里的真實情感,斬釘截鐵的道:“我真對金槿姸沒有印象,而且我更沒有未婚妻,所以岐少盡管殺了她,只要能讓岐少高興的話。”
翰哥猛地咬住嘴唇,暗罵:真是禽獸不如!
至此,林浩軒算是完全認可翰哥的話了,把樸英倫放回漢城只會咬自己一口,他絕對不會顧慮什么金槿姸在自己手中,他甚至會利用這點指責岐門再次劫持,那就會讓自己處于政治外交壓力中。
金槿姸果然是一廂情愿,林浩軒有點為她感到悲哀!
林浩軒沒有再追問些什么,領著翰哥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在將要離去的時候忽然停住腳步,他轉(zhuǎn)過身來笑道:“樸英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后晚就會把你放回漢城,樸氏家族拿錢贖回你了!”
啪!
樸英倫手中的杯子,瞬間落地碎裂。這完全比中**彩還讓人高興,他欣喜若狂、喜極而泣的把話重復了四五遍,然后抓著鐵欄桿吼道:“真的嗎?真的嗎?岐少,你們真的肯放我回去了?”
翰哥見鐵籠被他震的嗡嗡作響,忙出聲喝道:“注意素質(zhì)!”
林浩軒聳聳肩膀,再次笑道:“當然!你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說完后,他就轉(zhuǎn)身走出鐵門,翰哥向樸英倫瞪了幾眼才跟上去,等他們身影相續(xù)消失,樸英倫還持續(xù)了數(shù)十秒笑容,隨后嘴角才涌起一抹兇狠:老子遲早要報復!遲早要鏟平這里!這里!
林浩軒晃悠悠的走到門外,伸伸懶腰呼吸新鮮空氣。
翰哥從后面追了上來,壓低聲音道:“岐少,你真要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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