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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凌動微微一顫,一股奇異的感覺升起,似乎特別的舒服,仿佛在寒冷的冬天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一樣,斷裂的骨骼也在慢慢的愈合。
就在同一時腦中卻是出現(xiàn)了一股龐大的意識,直接讓凌動昏迷了過去。
“動兒~~”
隨著焦急的呼喚聲傳來,很快就看到三個人快速走來,前面是一對夫婦,看模樣如三十許人,男子身材挺拔,氣息穩(wěn)重,眉宇之間一絲滄桑。
女人則是端莊貌美,透著一股雍容貴氣,此時正是她焦急的喊著凌動。
這對夫婦后面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臉上也是帶著焦急之色,拳頭握的很緊。
“這是誰干的,這是誰干的?”少年氣憤的說道。
“凌鳴,你給我冷靜點,把動兒先抱回去。”男子眉頭皺的很緊。
“叔叔,嬸嬸,是天華城華榮。”胖子內(nèi)疚的說道,他感覺自己把凌動叫來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凌動沒事,只是昏迷了,不要擔心。”男子倒是溫和的笑笑,這讓胖子心里稍微平靜了一些,要是凌動有個意外他心里也會不安。
凌鎮(zhèn)并不是很團結(jié),這里人口流動大,特別是遇到天華城來的真正武者,人再多也沒有用,如果對于一般人倒是很團結(jié),遇到像華榮那一群人一般都就躲開了,引火燒身于事無補,只是徒增傷亡。
凌鳴是凌動的哥哥,一家四口,凌動和凌鳴都是在凌鎮(zhèn)出生的,凌動問過凌海這里為什么叫凌鎮(zhèn),但他父親凌海沒有告訴他,這里姓凌的也有不少人。
凌海和妻兒一起回去的時候一直皺眉,有時候會疏開,可很快就會再次皺起,女人自然看在眼里,猶豫了一下嘆口氣:“我們現(xiàn)在是個普通人,為了他們兩個不要沖動。”
女人的話仿佛有魔力一樣,讓凌海的氣息穩(wěn)定下來,一種溫和的氣息,很淡然,就如無風的海面一樣。
一處不大的小院,兩層樓閣,只有前面一個小院,院子大概有半畝地大小,院里有一些木樁,還有幾顆鐵棗木,上面裹著一層油氈紙一樣的東西,這是打拳用的,而樁子是站樁、走樁,練下盤的。
這不奇怪,凌鎮(zhèn)這里可以說家家戶戶都有。
這里就是凌鎮(zhèn)的凌家,至于凌動的那個鐵匠鋪并不是凌家的,是凌鎮(zhèn)的一個老光棍的。
凌動比較活躍,沒事就往鐵匠鋪鉆,說是喜歡打鐵,能學門手藝,還能鍛煉力氣。
就這樣漸漸的和這個老光棍熟了,他們不是什么師徒,但相處的很好,凌動經(jīng)常帶著老光棍去自家吃飯,凌父凌母他們也很歡迎,對于兒子的做為凌海夫婦從不會干預。
也不知道怎么半年前老光棍病死了,他無兒無女,也沒有親人,就把這鐵匠鋪給了凌動,還給了他一個吊墜,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吊墜,說冬天的時候很溫暖,可以暖身子,凌動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冬天是不是會暖身子就沒了,卻是換來了天大的機緣。
他不知道老光棍怎么會有這個吊墜,那里面可是一滴金色的真龍之血,用來冬天取暖,真是暴殄天物,但說來也需要機緣,所以想到這里凌動就感覺老天對他卻是不錯……
“真不用找醫(yī)師?”女人擔心的看著已經(jīng)躺在床上的凌動向著凌海說道。
“這里的醫(yī)師還不如我,動兒傷的不是很重。”凌海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黃豆大小的藥丸。
晶瑩剔透,散發(fā)出濃郁的清香,凌母接過來直接喂凌動吃下去。
凌鳴向外走去。
“不許去天華城,這件事就此打住。”凌海向著凌鳴說道。
“我知道!”凌鳴腳步一頓然后走了出去,很快院子中傳出碰碰的響聲,那是擊打木樁的聲音。
……
“一個小小的天華城也能欺負我凌海的孩子,沒想到我凌海也會有這么窩囊的一天。”凌海雙手抓插入自己的頭發(fā)中,聲音低沉沙啞,像是低吼像是咆哮,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海哥,你不要這樣,我們現(xiàn)在只是普通人,你已經(jīng)不是那個凌海了,你已經(jīng)不是凌家的天縱奇才了。”女人心疼拉著凌海,眼中已經(jīng)濕潤。
好一會凌海才抬起頭,發(fā)白的俊臉,布滿血絲的雙眼充滿了無奈和壓抑,還有不甘,緩緩握住女人的手:“動兒是我的兒子,可兒子被人打昏,我卻是毫無辦法……”
“海哥,你還是放不下曾經(jīng)的東西,多少年了,還是不能適應這普通人的生活,忍一忍就過去了,普通人都是這么過,這不算什么,對于動兒或許也是一種磨礪和成長,現(xiàn)在的天華城對于我們就是一座大山,曾經(jīng)的輝煌都是曾經(jīng),我們要活著,要面對現(xiàn)實。”女人溫和的說著,輕柔的語氣讓男人平靜下來。
“本以為我會一個孤獨的離開,你為什么這么傻跟著我受苦,跟著我這個廢物。”
“我沒有感覺受苦,我每一天都過得很快樂,有你,有鳴兒和動兒我感覺很快樂,很滿足。”寧馨溫和的笑道。
“因為我,你有家不能不能回。”
“都過去了,我相信有一天我的男人會重新站起來,到時候讓他們后悔當初那么做。”
凌海很苦澀,天縱奇才的他一廢就是二十年,最好的時光已經(jīng)過去了,想重新站起來除非江河倒流,天地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