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
這是一個群雄并起的武林,以逸仙為首,還有華山、丐幫、少林、武當(dāng)、峨眉、崆峒、追風(fēng)等門派共同維持著武林秩序,同時,他們還代表著一方的武林勢力。他們彼此交流、融匯,武林可謂是一片欣欣向榮。
很多門派都建在大山之中,因為習(xí)武之人講究的是一個“心”,心以靜為主,而習(xí)武之人有看重修身養(yǎng)性,所以他們的門派都是在隔離外界的大山中,這恐怕也是為什么天下動亂而武林興盛的原因……
追風(fēng)派也不例外,它坐落在中原以南、江南以北的地帶。這一代最有名的景物便是桃花,一到春天,追風(fēng)派滿山的桃花便爭先映襯,如同綠色的山林披上粉紅的薄紗,那景色真是美極了……
如今的追風(fēng)派掌門人是當(dāng)今武林七雄之一的莫天行,可想而知,追風(fēng)派在武林中也處于很重要的地位。
在林子的深處有一座小茅屋,屋前有一石桌,看似是用來對酒或是弈棋的。屋前站著一個年約二十歲的男子,此人面部清秀、兩鬢舒垂,好似一位翩翩公子;他的手里握著一把青銅短劍,劍鋒直指正前方,骨子里透出一股傲氣和剛勁。突然,他手中的劍疾速般地抖動起來,幾陣劍氣伴隨著空氣中的摩擦聲,迎面而來,劍花也隨著強勁的力道,呼嘯而過。過了一會兒,他整個人也跟著翻動起來。他一邊翻動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劍,劍芒伴隨著力道,向著四面八方飛射而去。到處都能聽到劍氣“唰——唰”的聲音,連地上的桃花瓣也隨之飛舞起來,地上也留下了深深的劍痕。花瓣伴著他的劍,不停地在空中旋轉(zhuǎn)飛舞,不久,他施展出輕功,也飛在了半空中。緊接著,周圍桃花樹上的花瓣很多都集中在了他的周圍,他施展的劍法帶動的氣流將花瓣集成了一個把自己包在中間的“花球”……隨著“呀——”的一聲,花瓣如同暴風(fēng)驟雨的暗器般向著四面八方飛射而去,飛射瞬間,還伴有內(nèi)力爆發(fā)的巨響。隨后,他平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
不愧是追風(fēng)派的劍法,以快和猛著稱。施劍之人名叫陳世今,二十歲,是追風(fēng)派的首席大弟子。他很小時候就學(xué)會了追風(fēng)派的九大劍法,現(xiàn)在已是活用自如。他也是追風(fēng)派繼陸清風(fēng)和莫天行后,又一個難得的奇才,很多人都認(rèn)為能夠繼承莫天行莫掌門之位的人,就是陳世今了。
“陳師兄真厲害!”不遠處傳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只見在茅屋右側(cè)的桃花林間隙處走來一個約莫十六歲,身著粉衣的女子。她頭戴藍白相間的發(fā)簪,腰間纏著一條銀色腰帶,腰帶左邊是一把小巧玲瓏的佩劍。她眼神深情、面如白玉,好似高潔典雅的圣蘭,亭亭玉立宛如從天而降的仙女。
陳世今見了,收回了劍說道:“是憶瑤!”
該女子名叫李憶瑤,只見她笑著說道:“陳師兄的劍法又見長了,看來這次的峨眉論劍會,陳師兄又能為我們追風(fēng)派贏得聲譽了!”
陳世今笑著應(yīng)道:“憶瑤,你不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縱觀天下武林,江湖各大門派可謂是深藏不露。如正義之師,逸仙、華山頗為典范;武之造詣,少林、武當(dāng)各有千秋;劍法之強,峨眉、追風(fēng)俱領(lǐng)風(fēng)騷;又有南宮、慕容之富,鳴劍、蕭家之強,此次峨眉山論劍必會競爭激烈、高手如云。我雖為追風(fēng)派首席弟子,可高我之人實數(shù)不勝數(shù),千萬不可‘坐井而觀天’,輕視了別的門派!”
李憶瑤托手笑道:“陳師兄你太謙虛了!你現(xiàn)已學(xué)會追風(fēng)派的天罡、地煞、寒星、冰辰、北斗、天問、百川、霏雨、追魂九大劍法,還怕論劍會上不能出人頭地?”
陳世今說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憶瑤你也知道,我們追風(fēng)派近五十年來除了出來一個陸清風(fēng)和一個莫天行以外,就再也沒有能威震江湖的人出現(xiàn)了。”
“也對……”李憶瑤嘆道,“哎,五十年前陸前輩真算是武林中的一絕,不過陸前輩由于無視幫規(guī)而被驅(qū)出師門,據(jù)說現(xiàn)在他是逸仙門的長老。”
陳世今也嘆道:“是呀,自從陸前輩和莫前輩以后,追風(fēng)派就再也沒有出類拔萃的人了!這幾十年前輩們也在不斷反思,究竟是什么原因?qū)е伦凤L(fēng)派如此的停滯不前。”
李憶瑤笑了笑,說道:“所以說陳師兄,你這次一定要為我們追風(fēng)派爭光啊!”
陳世今聽了,點了點李憶瑤的額頭說道:“丫頭,就會耍嘴貧子!”
“嘻嘻……”李憶瑤沖陳世今擺了個鬼臉。
“對了……”陳世今又說道,“憶瑤,你這次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李憶瑤笑道:“這次論劍會,莫掌門也讓我參加了,所以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和陳師兄切磋一下武藝,順便請陳師兄幫我指點一二。”
“是嗎?莫掌門也讓你參加了。”陳世今說道,“也對,除了我以外,追風(fēng)派的弟子中,也就只有你最厲害了。沒想到你這個丫頭也會是塊練武的料子,我聽說你已經(jīng)會冰辰和霏雨劍法,最近還學(xué)會了天問劍法。”
李憶瑤高興道:“是呀!能學(xué)會九大劍法全部的人,追風(fēng)派自上官仙劍開山立派以來就沒有多少,而今也只有陸前輩、莫掌門和陳師兄可以做到。而追風(fēng)派的絕頂高手一般也都只會一兩套,我卻學(xué)會了三套,連莫掌門都夸我是武學(xué)的天才呢!”
陳世今聽了,笑著說道:“喲,你還挺不謙虛的嘛!那我倒要看看你這劍法練得怎么樣了?”
“那就請陳師兄指教一番了!”李憶瑤說完,拔出了身上的佩劍。
陳世今見狀,也拔出了自己的青銅短劍……
二人選了茅屋前的一片大空地,面對面地站著。陳世今舉手說道:“那就請憶瑤師妹先出招!”
李憶瑤二話不說,深吸一口氣后,兩腳踮起,一劍而出,劍鋒直指陳世今。陳世今見此并不慌亂,當(dāng)李憶瑤的佩劍刺來時,他只是側(cè)身躲開,并用自己的劍擋了一招。這一招擋得恰到好處,李憶瑤見陳世今側(cè)身躲開,本想一劍橫劈而過,誰知這一擋竟攔住了李憶瑤的劍,根本使不出力道再次劈去。李憶瑤見狀,稍作退讓,躍至半空中。但她手中的劍并未停止,只見她在半空中揮動著劍,幾道弧線劃過,空氣中發(fā)出幾聲脆響,劍氣凌厲而過。忽而劍氣變成千百的針鋒,揮如雨下,氣勢逼人。這便是追風(fēng)派九大劍法中的霏雨劍法中的第一式,劍氣能夠變成針芒,雨點般地攻擊對手,使對手無路可閃。
陳世今稍作鎮(zhèn)定,兩膝微曲,兩手握柄,揮動著手中的劍。忽的,他左手用足力道,迅猛地打在劍背上,只覺全身的真氣凝聚成一個屏障,阻擋李憶瑤飛來的“劍雨”。空氣中不時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那是劍氣“碰壁”后的聲音,只見地上也形成了密密麻麻的劍痕。
“劍雨”全部擋住,陳世今剛收招,只見李憶瑤早已凌厲而下,一招“劍氣凌風(fēng)”打得陳世今沒時間出招,只得不停防守。兩人的劍“鐺”地一下,又碰在了一起。此時,李憶瑤心里明白,現(xiàn)在是絕好的機會,主動權(quán)在自己手里。于是,李憶瑤又抖動起手中的劍,只見二人劍上擦出了眾多的火花,弄得陳世今只得一步步后退。
過了一會兒,陳世今右腳在地上踏出了一個小洞,隨后整個人站住了。還沒等李憶瑤站住變招,陳世今“呀——”的一聲,內(nèi)力瞬間爆發(fā)。李憶瑤沒準(zhǔn)備好,已經(jīng)被震出了幾十步之遙。待李憶瑤站穩(wěn)了,陳世今笑著說道:“憶瑤,你的武功又見長了!”
李憶瑤也笑著應(yīng)道:“承蒙師兄夸獎!”
陳世今見了,又笑著說道:“那我可要再來了!”
話音未落,陳世今躍至半空,劍隨手動;劍法越來越快,猶如身罩千百的劍芒,周圍的劍氣也是威懾力極強,弄得人眼花繚亂、心懸未定。突然,陳世今整個人橫沖下來,直逼李憶瑤而來。李憶瑤認(rèn)出來了,這時追風(fēng)派九大劍法中以快著稱的“天問劍”。于是,李憶瑤向后退了幾步,然后劍隨手動,也施展出天問劍。但由于陳世今居高臨下,占據(jù)地形優(yōu)勢,李憶瑤只得先不停后退,直到腳撐在一根桃花樹的樹干上……忽的,只見李憶瑤猛地用力,整個人借著樹干施展輕功,也飛了起來,這樣兩人又回到了同一水平線。
天問劍不但以快著稱,而且劍氣雜亂無章,兩招相碰必會內(nèi)力亂沖。果然,陳世今與李憶瑤二人不但劍快,而且人也快。人影與劍影不停地在空中交錯,劍氣四處亂沖,周圍的桃花瓣也隨之卷起,接著又被劍氣沖了下去。頓時,空中的劍影如同暴風(fēng)驟雨一般,交錯在一起發(fā)出尖銳的聲音,又如同閃電劈過、大地驟變……
過了不久,一切又恢復(fù)了平靜……
陳世今站在一端,臉色怡然,平靜自如;而在另一端的李憶瑤卻有些喘著粗氣。
李憶瑤先說道:“真……真不愧是陳師兄,劍法竟運用得如此純熟!”
陳世今收回了青銅短劍,也說道:“憶瑤你也一樣,武功提升得竟如此之快,看來莫掌門選你真是選對了!”
李憶瑤也收回了佩劍道:“陳師兄不用取笑我了,我的天問劍比起陳師兄,簡直是差遠了。何況陳師兄還會其他的幾大厲害劍法,剛才也是在讓我,看來要變得像陳師兄一樣厲害,還得過好久……”
陳世今慢慢走上前,笑著對李憶瑤說道:“憶瑤,你也不用灰心嘛!你今年才十六歲,誰知道以后你會變得怎么樣?”
李憶瑤聽了陳世今的安慰,面部微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喲,你們兩個在這里呀!”不遠處走來幾個人。
陳世今見了笑道:“師弟師妹們也來了。”
李憶瑤見了也高興道:“還有小紅姐姐!”
只見這幾個人身著白衣,一看就知道是一家弟子。最前面的女子扎著馬尾辮,頭戴紅巾——她叫徐雙,年約十五歲。只見她說道:“我就說憶瑤師姐到哪里去了,原來偷偷跑來這兒和陳師兄約會來了!”
李憶瑤本來就對陳世今心存好感,聽了徐雙的話,更是面紅耳赤。于是她急忙應(yīng)道:“小雙,別瞎說……”
徐雙開心道:“咦,你看,臉紅了!”
李憶瑤仍在一旁辯解:“討厭,都說了不是了……”
在一旁的小紅說道:“好了,小雙,每次就你最頑皮。”小紅在這些人中年紀(jì)最大,約莫二十六七歲,是李憶瑤的侍女。不過盡管如此,所有人都不拿她當(dāng)外人,因此所有人都叫她“小紅姐姐”。
徐雙則在一旁嘟著嘴道:“小紅姐姐,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嘛……”
陳世今見了,也在一旁勸解道:“小紅姐姐,我想小雙也只是尋樂子罷了,不用太計較了。”
“你看,你看,陳師兄都不怪我!”徐雙又高興地叫起來,活像一個頑皮的孩子。
小紅聽了也“撲哧”一笑:“真是的,你們兩個,我又沒責(zé)怪小雙……”
這些人中還有兩人,一人十五歲左右,是一個外表不錯的小伙子,名叫吳賢;還有一人年僅十歲,是個惹人愛的“小不點”,他叫魯濤,大伙兒都親熱地叫他“淘淘”。
只聽吳賢說道:“我想李師姐一定是來找陳師兄切磋武藝的,因為他們兩人將會代表我們追風(fēng)派去參加這屆的峨眉論劍會啊!”
魯濤也在一旁叫道:“我最喜歡憶瑤姐姐和世今哥哥了,我長大以后也要變得和他們一樣厲害!”
“呵呵……”眾人聽了,都樂呵呵地笑了……
眾人找了椅子,擺在陳世今茅屋門前的庭院。陳世今問道:“不知大家伙兒今天到我家來有什么事情?”
徐雙最先說道:“我知道憶瑤師姐不見了,肯定是去找陳師兄你去了,所以我們練完武后,索性就一起來到這兒,沒事兒聽?wèi)洭帋熃愦档选!?
吳賢也說道:“對呀,我們都知道李師姐笛子吹得最好聽了,所以就想聽李師姐吹笛放松放松心情。”
李憶瑤聽了,不好意思地說道:“承蒙師弟師妹的夸獎,不過我可沒你們說的吹得那么好。”
陳世今見了,對李憶瑤說道:“憶瑤,既然大家伙兒都想聽,你就吹一段嘛!”
“既然連陳師兄都這么說……那我也就給大伙兒吹一曲!”李憶瑤笑著說道。只見她從腰包里掏出一把短笛,輕輕放在嘴邊,然后兩眼微閉,慢慢進入狀態(tài)……
一聲低音劃過,曲子開始了……不過多久,笛聲漸漸由低到高,聲音婉轉(zhuǎn)起伏,如同身處曲折的小徑,略賞群花芬芳。陳世今等眾人也都紛紛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著這悠長的笛聲……
慢慢地,慢慢地,幾陣微風(fēng)伴隨笛聲而過,聲音使眾人心里感到爽朗寧靜,笛聲也似乎進入他們的心扉,洗凈他們的煩惱與憂傷——他們聽得非常入神……
李憶瑤一動不動地坐著,兩眼始終閉合,看來她完全融入了這清新淡雅的音律之美……當(dāng)微風(fēng)吹過時,她那柔小玲瓏的發(fā)鬢隨風(fēng)而略微傾斜,整個人在這繽紛的桃花林里折射出佳人的倩影……忽的,笛聲頓時又由低轉(zhuǎn)高,由慢及快,樂曲也變得急促起來。俄而大風(fēng)吹過,地上的桃花瓣隨風(fēng)而起,有的在空中雜亂飛舞,有的卷成一團,有的甚至飛后悄悄停留在眾人的身上。再看李憶瑤,整個人仍舊是一動不動地坐著,安詳?shù)卮抵选K膬婶W和長發(fā)有些劇烈地兩邊擺動,笛聲也愈加急促,如同水花亂濺、群鳥歸林。霎時間,天地也如同風(fēng)云善變,整個音律讓人感覺到波瀾壯闊、此起彼伏……終于,大風(fēng)停了,花瓣落了,李憶瑤的笛聲又漸漸低沉并逐漸收尾。最后的一聲長吟,這一段扣人心弦、變化莫測的樂曲總算是落幕了。李憶瑤緩緩睜開了眼睛,她似乎也對自己的演奏感到滿意。
隨著曲子的終止,眾人也都睜開了眼睛。他們伸了伸懶腰,顯然不知道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他們都沉醉于李憶瑤的笛聲了……
徐雙首先叫道:“憶瑤師姐的笛聲真好聽,我都聽得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