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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是明水縣公安局城關(guān)鎮(zhèn)派出所的警車。
一男一女兩個年輕警察從警車上走了下來。
男警察20多歲,中等個、白凈臉皮,一身剛剛配發(fā)的在89式警服基礎(chǔ)上修改成的95式夏季警服,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手上戴著白手套,手腕上佩戴著梅花表,手里提著一根電警棍,腰帶上掛著手銬。
可惜明水是個窮縣,沒有幾個人能認出男警察手上戴的是瑞士名表梅花表。
女警察身高約有1米67左右,瓜子臉,柳眉,雙眼皮,小巧的鼻子下面是薄薄的櫻唇,兩個酒窩若隱若現(xiàn),一臉喜氣,穿著95式夏季警服,越發(fā)顯得膚白貌美、亭亭玉立,不像是執(zhí)法的警察,倒像是制服表演的時裝模特。
男警察對著李保衛(wèi)冷冷的說道:“老李,你怎么搞的?天天都有報警,派出所是專門給你家開的?”
這個男警察看上去溫文爾雅,慈眉善目,沒想到說話火藥味這么濃!
李保衛(wèi)笑嘻嘻地說:“張警司,明水城就這一個長途汽車站啊!這里要是不報警,那不是奇怪了么?”
警銜制是從1992年底、93年初開始實施的。
張警察肩上的肩章是二級警員肩章。他這么年輕,一定是警校畢業(yè)的,實習期滿授的二級警員銜。姓李的保衛(wèi)科長喊他警司,高抬了幾級,是巴結(jié)人的叫法。
張警察不再說話,三步兩步走到還在地上翻滾的陳觀和小胡子跟前,手里的電警棒照著正背對著他的小胡子的背上就來了一下。
扭扯停止了,陳觀一松手,小胡子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張警察冷冷地說到:“起來!別再丟人現(xiàn)眼了!”
小胡子因為挨了一電警棍,爬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狗。
張警察看了一眼鼻青臉腫、滿身塵土的陳觀,問李保衛(wèi):“不是說是打群架么?怎么只有兩個人?”
李保衛(wèi)馬上說到:“張警司,是這樣的,剛才我們聽到有人喊打架了,就趕了過來。一個婦女躺在地上大喊大叫,說是這位同志調(diào)戲她,摸了她的屁股和**,還打了她。她骨折了,要去住院。我想把當事雙方帶到保衛(wèi)科詢問一下,再給所里打電話報告,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來了。正好,交給你們了。有啥需要我們配合的,張警司只管吩咐。”
李保衛(wèi)回避了自己認定是流氓滋事和要把陳觀帶去錄口供、取證一節(jié),把保衛(wèi)科洗刷的干干凈凈。
各單位干保衛(wèi)的和派出所經(jīng)常互相配合,關(guān)系都好,李保衛(wèi)說話時不慌不忙,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陳觀一聽,大聲說到:“警察同志,李科長說的不對!”
陳觀把事情經(jīng)過敘述了一遍。
陳觀的話條理分明,一聽就知道是真話。不過,干警察的從來都不輕信任何人的話,張警察就問:“你是干什么的?有身份證沒有?”
陳觀回答說:“我是中原大學的畢業(yè)生,剛分配回來。我有水泉市人事局的介紹信和身份證,在行李箱里。”
行李箱和陳觀原來背著的行李包袱都在車站保衛(wèi)科的人手里呢!這幾個傻貨,派出所的人都來了,還拿著陳觀的行李不松手。
那個女警察看上去笑吟吟的,動作卻很迅速,上去從車站保衛(wèi)科的人手里一把奪過行李箱子,拉到了陳觀跟前,讓他自己拿介紹信和身份證。
陳觀剛才挨了幾下打,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還是從褲兜里摸出鑰匙,彎下腰,開了行李箱,取出了自己的介紹信和身份證,遞給了女警官。
那女警官接過介紹信和身份證看了一眼,一臉驚喜,張嘴就要說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就把話咽了回去,把身份證和介紹信遞給了張警察。
張警察看過后,把身份證和介紹信還給了陳觀,鼻腔里輕輕的哼了一聲,對陳觀說到:“麻煩你跟我們到所里做個筆錄,配合調(diào)查。上車!”
陳觀想不到身份證和介紹信看了,這個警察還是一臉嚴肅,只能艱難地拉著行李箱、提溜著行李包袱向警車走去。
那女警察對李保衛(wèi)說到:“叫你的人把那個裝死狗的家伙塞到車里去!通知剩下的那些打人的人,限他們一個小時趕到城關(guān)派出所,聽候處理。”
這個女警察似乎和李保衛(wèi)不熟,說話生硬,不留情面。
李保衛(wèi)眼睛翻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到:“警察同志,我們又不認識那些家伙,上哪里去通知啊?”
“不認識不是?那好,都著落在這個小胡子身上。我看,最起碼得拘留十五天,罰款5000元。要是醫(yī)院檢查出陳觀有輕傷或者重傷,我們就請示領(lǐng)導,報請檢察院批捕這個小胡子。到時候,相信這個小胡子會把一切都說清楚的。”
女警察臉上笑瞇瞇的,說的話卻是比刀子還鋒利,用的是恐嚇的辦法。她可能知道一點車站保衛(wèi)科的內(nèi)幕,言語間有恃無恐。
李保衛(wèi)抬手搔了搔頭,嘟囔到:“這就是個一般的打架么,雙方誰也說不上好,都有責任!說不定是這個姓陳的大學生先動手呢!”
女警察不接他的話頭,不依不饒:“車站治安這么混亂,天天有人報警,把明水的臉都丟盡了!局長逢會就批我們所長,所長批副所長,副所長批我們這些小片兒警。我們也受夠了。正好今天抓住了一個,一定得從重處理,饒不了他!”
李保衛(wèi)蔫了,告饒到:“警察同志,你也知道車站的情況,人來人往的,難免沒有個差錯。那幾個人我剛才看見了,確實是接站拉客的。這樣,我想法找他們,讓他們?nèi)ソ邮芴幚怼_@些人雖然都是接站拉客的,但也畢竟起到了服務(wù)旅客的作用么!調(diào)解一下!”
女警察這才抿嘴一笑:“先調(diào)查調(diào)查!”
李保衛(wèi)轉(zhuǎn)身跑去照著躺在地上的小胡子踢了一腳,恨恨地說到:“起來,別裝了,這次闖下禍事了,遇到難纏鬼了!”
小胡子不是裝,剛才挨了一電警棍,那滋味不好受,渾身軟綿綿的不想起來。李保衛(wèi)這一踢,不得不爬起來小聲問到:“李科長,那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