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書生一陣狂笑的望著對面的韓立,其稍顯老邁之容映襯下更為的猙獰煞目。
“道友這是要違仙界嚴律,難道就不怕監(jiān)察仙使的追殺了?”
韓立依然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之態(tài),從容地反問了起來,但其神識海的神念深處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異動。
“哼!監(jiān)察仙使又如何,我藍釕從沒有怕過誰的,今日將你收了,誰又會知曉是我的所為,哈哈!你還是乖乖受死。”
韓立眼見今日與此人的交惡是絕難幸免的了,故而似笑非笑地望著對方,冷冷地說道:
“你當真要動手?”
“哈哈!先讓你三招又如何,難道你還會走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這叫藍釕的藍袍書生向天狂笑,獠牙突顯,恐怖之容實在與魔道惡鬼并無二致的。
“好!既然如此,那韓某人就領(lǐng)教了!”
韓立話語剛一說完,手掌一彎,順勢一抖,一支碗口般粗細,丈余的辟邪神雷箭已然成形,瞬間朝藍釕急射而去,隨后韓立又掐出三箭同樣朝對面的藍釕呈品字狀的疾馳而至。
“辟邪神雷!來得好!”
藍釕遙將一望,半瞇的小眼珠一轉(zhuǎn),凌空一點腿,卻發(fā)現(xiàn)逃遁無門,當下大吃一驚。
“法則之力!”
原來韓立早已在擲出的首箭嵌入法則之絲,藍釕受其禁錮之下,只得硬擋下這枝凌厲而至的辟邪神雷箭。
只見藍釕暴喝一聲,手中猛地亮出一面土黃顏色的小盾,小盾似木非木的,表面銘印密密麻麻的銀蚪文,隨手一轉(zhuǎn),竟迎風狂漲起來,霎時間就將藍釕護在了其中。
辟邪神雷第一箭轉(zhuǎn)眼已到,狠狠地擊打至巨盾表面。
“嘶……”
這面的小盾竟是分毫無損,就連那道嵌加的法則之絲居然也是隨著巨盾表面霞光一閃的消融無蹤了。
韓立面見此幕不禁心中一跳:
“后玄天!”
接下來的三支辟邪神雷箭已是聲勢浩大的擊射而至。
“砰!”
巨盾表面一聲巨響,其表面的防護霞光頓時發(fā)出就連韓立也無法直視之耀目光芒來,只見過后的巨盾防護霞光點點四散開來,而藍釕猛地將小盾一收,拿手中仔細一看。
小盾表面出現(xiàn)了一道極為微細的裂紋,當下就將其收了起來,怒目的朝前面一看,韓立竟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氣煞我也!”
原來韓立早在確定此戰(zhàn)難免之時,已是暗暗地感應天地,神念當中一縷無形的破空法則之絲居然被韓立生成出來。
其后的三箭一出,首箭擊至藍釕之盾時,韓立已將破空法則之絲嵌入追月環(huán)中,一閃的已出現(xiàn)在了數(shù)百里以外,再一閃又是數(shù)百里,如是者幾個呼吸間已是遁出萬里之遙。
隨后將破空法則之力用盡的韓立收起了追月環(huán),軀體就地一滾,已然化作一只似鵬非鵬,似鳳非鳳的六翅靈禽,千禽變一成,立時朝某個方向逃遁而去了。
“哼!要走!休想!”
藍釕怒目看著跟前留下的韓立殘影,一副咬牙切齒的猙獰遠眺,微微一感應,就向著韓立所處的方向急射而去了。
雖是拋開如此距離,但韓立并沒有多大把握能一舉逃走成功的,畢竟兩者的差距之大幾乎已是質(zhì)的區(qū)別,這也是韓立選擇逃走而非硬碰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韓立神念回眺,此人的遁速實在不可謂不快,兩者的距離在逐漸的縮小,雖是不多的差距,但要追蹤上來卻只是時間的問題,而韓立也只得神識海當中再次緩緩感應那新近領(lǐng)悟出來的破空法則,以求能一舉脫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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