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當中,厲元朗就把晚上和方文雅一起吃飯的前因后果告訴小丫頭。蘇芳婉自是喜上眉梢,樂得直拍巴掌。
給宣傳部長當秘書,也就是進了縣委辦,和她原來所在死氣沉沉的老干部局不可同日而語。最主要的是,以后誰還敢欺負她,后面站的可是縣委常委、宣傳部長呢!那可是縣委領導,大干部!
厲元朗只簡單交代她幾句,小丫頭聰明,該怎么做自會有分寸,不用說太多。
收拾完畢,厲元朗和蘇芳婉先后洗了把臉,蘇芳婉還特意化了淡妝。不得不說,年輕女孩有年輕的優(yōu)勢,渾身上下透著青春活力和氣息,稍微打扮,就能引人注意。
而且蘇芳婉波瀾壯闊的山巒很是特別,都比正在哺乳期的方文雅還要大上一個型號,方文雅別看到有自卑感就行。
“還是換一件寬松點的上衣吧。”厲元朗的意思讓蘇芳婉別打扮得太過火,普通一點最好。女人都有獵奇心理,讓她穿得樸素,不顯山不露水的,方文雅那里好交代,省得再把沒必要的話傳到水婷月耳朵里,他還得解釋,麻煩。
收拾停當,晚上五點鐘,厲元朗開車載著蘇芳婉趕到“春姐家常菜”,這地方菜做得好吃,很有地方特色。
厲元朗早就定好包間,也把地址發(fā)給方文雅,坐在包間里靜心等候方文雅的到來。
他剛點起一支煙還沒抽到嘴邊,忽然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外面呼啦啦闖進來三個警察。
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肩牌上是一杠三個四角星花,一級警司警銜。
厲元朗畢竟在官場沉寂多年,對公安口多少也有所了解,這位一級警司行政上當屬副科級,再結(jié)合蘇芳婉聽說的提拔副局長,還有年齡也匹配,這人估計八成就是孫守成了。
他猜的沒錯,眼前這位面色鐵青的正是縣公安局城關(guān)派出所所長孫守成。
接到兒子打電話說被人打了,孫守成正在一位能幫助他升任縣公安局副局長的關(guān)鍵人物那里,暫時讓孫毅先去看病,隨后再說。
孫毅被厲元朗這一棍子打的不輕,右胳膊粉碎性骨折,三個月才能恢復。把孫守成氣得鼻子沒歪了,先讓手下打電話威脅房東。至于打人兇手厲元朗,他這個層面知道不多,還是舊黃歷,以為厲元朗不過就是不得煙抽的被貶老干部局副局長,他孫守成收拾個厲元朗還不綽綽有余。
本來,孫守成沒打算這么快下手,他今晚約了那個大人物在這里吃飯,正好看見厲元朗和蘇芳婉也一同進了包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機會難得,就從所里叫來兩個小警察,自己也換上警服,抓人么,就要名正言順。
孫守成背著手,冷臉看了看厲元朗,又瞄了瞄蘇芳婉,陰冷的說:“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在這屋里進行非法交易,請你們二位協(xié)助我們走一趟。”
蘇芳婉認識孫守成,嚇得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往厲元朗身邊湊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渾身發(fā)抖。
厲元朗卻不以為然,依舊叼著香煙,自顧點燃,噴出一口濃煙說:“你就是孫所長吧,我想問一下,我們進行什么非法交易了,你是從哪里道聽途說的?”
“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里摟摟抱抱,不是非法交易還是什么!”對于厲元朗輕蔑的態(tài)度,孫守成氣得嗓子冒煙,好懸沒抽了。更加坐實兒子沒錯,錯就錯在被厲元朗欺負了,這個仇非報不可。
“摟抱犯了哪家子王法?況且我們好好坐在這里,什么也沒做,誰給你的權(quán)力胡亂抓人!”厲元朗一拍桌子,大聲吼道。
把孫守成嚇得渾身一抖,媽的,一個小小落魄副局長竟敢對他這么大聲講話,也太把他放在眼里了。便就收起虛偽的面具,不講客氣的對手下倆小警察怒喝:“還他媽愣著干嘛,把這對給臉不要臉的男女給我抓起來!”
倆小警察唯孫守成是瞻,服從命令就是天職,一左一右奔向厲元朗,其中一個還掏出手銬子,那架勢直接想給厲元朗銬上,把他當成罪犯對待。
擒賊先擒王,厲元朗不管小警察,從桌上抓起一個茶杯,“啪”的一下,朝孫守成的腦袋撇了過去。
孫守成好歹也是經(jīng)過訓練的,頭一歪,茶杯撇空了,打在墻壁上,摔個粉碎。
把他氣得暴跳如雷,從腰間摸出手槍,對著厲元朗大罵起來,恰在這時,包間門再次被人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人,陰著臉斷喝一聲:“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