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叔和董安都開口了,倪婆子幾人自然也開口說了幾句,“水青肯定也知道錯了,東家,你就別怪他了。”
林良辰?jīng)]做聲,瞧了眼水蓮,水蓮從剛才開始,就沒開過口,更沒給水青求情,林良辰冷冷的看著面前的水蓮,“水蓮,你有什么說的?”
“回東家,水蓮沒有。”都這樣了,水蓮還能說什么?
“沒有就好,等水青的臉好些,你們姐弟就走,我們家小,容不下一尊大佛。”
水蓮的身子猛的一顫,盡管十分不愿,但還是說了聲是。
水青一聽到林良辰要趕他們姐弟,噗通一聲爬在地上和林良辰賠罪,“東家,我不敢了,你別趕我們走。”
說完。又使勁的給林良辰磕頭,林良辰身子往旁邊移了移,不動聲色的避開了水青磕的頭,那方老五叔急了,想要幫水青說好話,林良辰看著倪婆子幾人淡淡道:“帶你們回來前,我就說過,我們家雖然不是什么大戶人家,但該守的規(guī)矩一定守。
是,你們這幾日都做到了我說的。但是你們別忘了,欺瞞主子是什么后果。”
所以沒把倪婆子幾人一同送走,已經(jīng)算很不錯了,要是敢得寸進(jìn)尺,她可是會不客氣的。
老五叔憋在嘴里的話一下子咽了下去。而董安等人也都閉了嘴,是啊。主家的事情。那是他個外人能摻和的。
“你們有人要是也想走的,等水青臉上好了,我會一并送走,要求要留,你們幾個自己琢磨。”說完,林良辰甩袖子走了。
老五叔嘆了口氣。“你們自己好好想。”
本來買仆人回來,是件很好的事情,結(jié)果...弄的誰都不開心,老五叔想起剛才為水青求情的事情。恨不得刪自己兩個大耳光,好端端的氣良辰做啥?結(jié)果把人給惹毛了。
徐寒從外頭回來的時候,林良辰氣消了不少,知道自己一上午不在,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徐寒也很惱火,“早知道這水青是這么調(diào)皮搗蛋的人,就不應(yīng)該買回來。”
林良辰笑了一聲,“買都買了,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最要緊的是想等他臉上好全了之后,把他們姐弟倆送哪去。”
這個才是林良辰發(fā)愁的地方。
“要送走?”
林良辰點(diǎn)頭,“水青太皮了,這性子我看許是小時候父母沒管教到,所以才會這樣子。”要是她沒懷身孕,或許管教了,但現(xiàn)在肚里有了塊肉,要是水青再做出什么來,她非得被氣暈不可。
要知道,這個家可是她和徐寒一點(diǎn)一點(diǎn)弄出來的,怎么能讓一個小毛娃子給毀了。
徐寒像想到了什么,和林良辰道:“那日后咱們的孩子出生,可要好好管教。”不然養(yǎng)成水青這樣調(diào)皮搗蛋的,非得把人給氣死不可。
林良辰抿嘴笑道:“這還沒出生呢,說這些也未免太早了。”
“才不早,這日子一晃就過了。”想到幾個月后,會有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出生,徐寒的心都軟了。
這邊,夫妻和睦,水蓮的屋子內(nèi),倪婆子幾人圍在一起,紛紛商量著,如何讓水蓮姐弟倆留下來的事兒。
相處了這些日子,倪婆子幾人自然是舍不得的,再加上她們又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那就更加珍惜,不想讓他們離開。
主意?能有什么主意?
倪婆子幾人除了幫著求人,其他什么主意都沒了,水蓮此時也失去了分寸,看著躲在角落的水青一言不發(fā),倪婆子幾人見他們姐弟都不擔(dān)心了,沒再去操那個閑事,說了聲,出去干活了。
如此安靜過了幾日,老五叔從村里聽來了趙佳福中了秀才的事情,回來的時候在飯桌上談?wù)摚拔衣犝f趙青松那一家子打算后日在咱們村里辦個流水席呢,看見我還請了咱們一家子,寒小子,你打算去還是不去?”
徐寒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林良辰,見她沒一絲波瀾,“不去,家里事情多,我忙不開,老五叔你要是想去,盡管去。”
林良辰這時候抬頭了,家里的事情很多嗎?好像除了做胭脂,藥田和花田的事情都沒啥可忙活的,“相公?”
“良辰,你想去嗎?”
林良辰點(diǎn)頭,“去瞧瞧也好,看看這流水席怎么辦的,等以后小磊中秀才了,咱們辦個更好的。”
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林良辰是想去湊湊熱鬧,看趙佳福中了秀才,趙青松能得意到什么地步去,是不是真尾巴翹上天了。
“那好,咱們就過去。”
林良辰勾了勾唇角,重重嗯了一聲。
飯后,林良辰依舊去午睡,徐寒陪著林良辰一起,剛出前廳,水蓮姐弟倆跪在了林良辰的面前,林良辰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徐寒的身邊躲,徐寒?dāng)堊×至汲剑璧目粗@姐弟倆。“你們跪著干什么?”
水蓮姐弟倆沒吭聲,眼巴巴的瞅著林良辰,“東家,前幾日的事情我們知道錯了,求東家別把我們送走。”
這幾日,林良辰夫妻倆幾乎都不和他們姐弟倆說話,倪嬸子幾人雖然關(guān)心他們,但他們心里始終是放不下,對之前的事情根根于懷。
她倒是寧愿東家對他們姐弟發(fā)一通火,也比這送走他們的情況要好。
水蓮一開口。水青也跟著承認(rèn)錯誤,“我知道因為我的調(diào)皮搗蛋,害的五爺爺和董叔叔都被蜜蜂蟄了,還弄死了花田里不少的花,這些幾個嬸子她們已經(jīng)說過我了。我也知道是自己不對,不該這樣任性。讓東家生氣。還讓姐姐和嬸子失望...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想看看,想摸摸,結(jié)果就成這樣了,真的沒想害人的。東家你可要相信我。求你給我個機(jī)會,我不想離開。”
至少現(xiàn)在是不想的。
這里有吃穿住不說,東家也好,雖然是胸了點(diǎn)。但沒打罵過他...
林良辰掃了一眼,“說完了嗎?”
水青巴巴道:“說完了。”
“既然說完了,那就趕緊起來,擦擦臉,去休息去。”除了這個,多余的林良辰不想多說。
而水青姐弟還沒聽到林良辰說不把他們送走的事情,自然不會輕易起來,老老實實的跪著,徐寒看了林良辰一眼,“良辰?”
林良辰嗯了一聲,并沒有說原諒他們的話,只道:“知道自己錯了,這是件好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這次原諒你,下次你還有可能再犯,說不定犯的錯誤比這次還要大。我也不是不給你們機(jī)會,你們回去好好想想,我剛說的話。”
回了屋,徐寒道:“真不原諒他們?”幾日過去,徐寒對這水青做的事情,也沒那么生氣了。
“至少現(xiàn)在是不行的。”
水青姐弟要想留下,那么水青的脾性全部改掉,不然治標(biāo)不治本,永遠(yuǎn)都會犯第二次。
原先打算第二日就送走水蓮姐弟兩人的,但看在昨兒姐弟兩人道歉的份上,林良辰?jīng)]說這事兒,姐弟倆好不容易膽戰(zhàn)心驚的把這天過完,沒等多松口氣,林良辰再次提了這個問題。
這次說的是,把水青姐弟賣那去的事情,飯桌上,除了林良辰夫妻倆在哪談?wù)摚溆嗟娜艘粋€個都豎起耳朵,想知道這姐弟倆到底會被賣去哪里。
林良辰好似沒發(fā)現(xiàn),一臉淡定道:“去酒樓,去那瞧瞧,看有沒有打雜什么的。”
“那地方,小孩子干不來,不如送去青樓。”
“青樓那地方是兩個娃子能待的?不行,換個地方,水青的脾氣那么差,不好好搓搓銳氣,肯定是不行的。”
夫妻倆說的輕松無比,水青那一桌的人,一個個豎起了毛發(fā),“不去賣去西北,哪里正好在開荒,用的上人手的。”
凡是能想到的,林良辰都說過了,而徐寒也很配合,夫妻倆一唱一和,不止是水青姐弟倆,就連倪婆子幾人,都快嚇傻了,一頓飯下來,除了這徐寒夫妻兩人,其他人一個個面色蒼白,董安是男人,倒還好些,但聽了這些,臉色還有些難看。
幾人備受煎熬的過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起來,林良辰便見水青姐弟倆跪在她房門口,“東家,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心,我日后肯定會改的,你別把我賣去做苦力。”
水青說著哭了出來,水蓮畢竟大些,死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但林良辰看她掐自己的手心,所料也差不到哪里去。
林良辰站在那目光淡淡的瞧著他們姐弟兩個,等時間過去一刻鐘了,林良辰才讓他們起來,“水青,你可別忘了自個說的話,要是下次再犯,我絕不會給你任何機(jī)會,水蓮,你可聽清楚了?”
“清楚了東家。”
“清楚了便好,水青,明日開始,你跟著小磊,去私塾上學(xué)。”
水青和水蓮?fù)瑫r呆住,他們沒聽錯?東家居然讓水青去私塾上學(xué)?這是真的嗎?水蓮喜極而泣,不知該說什么好。
“怎么?有什么問題?要是不想去,那這事兒就這么算了。”林良辰作勢要往里面去,水青已經(jīng)回過神來,對著林良辰重重的磕了頭,“謝謝東家。”
“先別急著謝,日后捅了亂子,還是和剛才說的一樣,直接賣你去做苦力。”
也許讓他陪著小磊,應(yīng)該能安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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