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辰握了下徐寒的手,嗔道:“別不好意思,忘了我剛才說的了嗎?”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心情復(fù)雜,不知如何說出口而已,現(xiàn)在更多的是悔恨,徐寒,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自己做了些什么。
徐寒還是頭一次感到這么無力。
林良辰直接打斷徐寒要說的話,“行了,什么也別說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等買了仆人回來,你就得好好調(diào)教,除了家里頭的這些事兒,外面那些事兒,你就等著操碎了心吧。”
說著,林良辰笑了起來。
徐寒握著林良辰的手,良久不語,半響道:“良辰,謝謝你。”
林良辰一瞪:“又忘了?”
徐寒愣住,想起林良辰說的話,勾唇道:“自然沒有。”
“那不就對了?”林良辰眨了眨眼,徐寒一時沒忍住,直接摸了上去。
林良辰拍了徐寒一把,“大白天的你想干啥?”
好好的摸她的臉做什么?
“沒干什么,就想摸摸。”他媳婦的臉可真光滑。
林良辰呸了一聲,趕緊的趕人,“快劈你的柴去,我要午睡了。”
徐寒很沒臉皮的蹭了上去,“我也累了,我也上床睡會兒。”這會兒,徐寒就想湊在林良辰身邊。
林良辰惱了,放眼瞪他,徐寒摸了摸鼻子,趕緊去耳房清洗去了。
中午鬧了口角,沒多久就好了,老五叔也沒在擔(dān)心,倒是不免唏噓了一把,這夫妻倆感情好就是不一樣,吵吵立馬就和好了,感情不好的,吵好幾天也不會好。
既要去去鎮(zhèn)上和胭脂鋪子說清楚賣雪花膏的事情,又要去仆人回來,林良辰自然全交給徐寒來辦,免得徐寒老實心里不平衡,覺得自己沒用。
事情雖然是交給徐寒了,但徐寒本人心里多少有些犯怵,這事兒他沒做過,心里多少沒有底氣。
不過林良辰鼓勵他,他肯定能做到的,徐寒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外面的事情日后肯定要徐寒來辦,林良辰自然要好好的教他,有林良辰打氣,徐寒自然沒那么緊張。
要知道和人交際,周旋這都不是他的強(qiáng)項,他的強(qiáng)項是,如何打獵。
夫妻倆說說笑笑的去鎮(zhèn)上,路上有不少遇到他們夫妻倆的人。紛紛上前來問他們家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好事兒,不然怎么笑的那么高興。
“沒什么,我們也就說些家里的事兒而已。”
不由的嘀咕這幾位婦人八卦,他們夫妻倆在大道上說笑,卻也是不可了。
“喲,什么事兒啊,那么高興?瞧你們小兩口笑的。”
“沒什么,要是這大姐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們夫妻先走一步了。”話音一落。林良辰拉著徐寒趕緊離開了。這路上,林良辰和不想和人鬧出矛盾來,特別這時候正是流言滿天飛的時候。更要謹(jǐn)慎行事。
夫妻倆一走。那婦人就開始扭帕子了,“當(dāng)自己算老幾啊,不就問兩句,還不樂意了。”呸了兩聲,婦人扭著腰,跟在徐寒夫妻倆的后面去鎮(zhèn)上。
到了鎮(zhèn)上。夫妻倆先去胭脂鋪子哪里說明了情況,又道了歉,夫妻倆才匆忙出來,那掌柜的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林良辰夫妻倆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這下有些后悔,當(dāng)初怎么就和人口頭約定。而不是白紙黑字的寫清楚,這下子就算想要和人買胭脂,也買不到了。
掌柜的嘆了老半天的氣,不停的嘀咕,自己當(dāng)初犯傻,直到旁邊的小伙計叫他,人才回過神來,“什么事?”
小伙計瞧了瞧周圍,忽然附過身子,在掌柜的耳邊道:“掌柜的,我有個辦法,能讓那林娘子再把胭脂賣給我們。”
“什么辦法?”掌柜的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雙眼發(fā)亮的去看身旁的小伙計,“你要是有好的辦法,等事兒幫成了,我有獎勵給你。”
小伙計一聽有獎勵,更來勁了,附耳在掌柜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掌柜的深信不疑,“你這法子能行嗎?能讓那林娘子把胭脂再賣給我們鋪子?可別除了亂子,得不償失。”
到底是做了多少年掌柜的人,沒被小伙計的三言兩語給誆騙到,反而質(zhì)疑起了小伙計的法子來。
小伙計有些猶豫,“說到把握,小的也沒有,小的只是想,這么做,說不定能夠挽回鋪子里的損失。”
“放屁,你這沒有把握的事情,也好讓你掌柜的我去干這么風(fēng)險的事情,你不想干了啊?”掌柜的當(dāng)場呵斥起小伙計來了。
小伙計被自家掌柜的唬的一愣一愣的,摸著頭道:“掌柜的,我想干。”
“既然想干,還給你掌柜的我出這種餿主意,你想害死我是不是?”掌柜的一惱,劈頭蓋臉的把小伙計訓(xùn)斥了一頓狠的,最后還罰了半個月工錢。
要說掌柜的為何那么生氣,還不是那小伙計給掌柜的出了個餿主意,那小伙計的意思,便是讓掌柜的拿了林良辰賣給他的胭脂,拿到衙門去告狀,說林良辰做的胭脂擦了,讓人的臉潰爛。
當(dāng)然,這只是一個說法而已,目的就是想讓林良辰就范,把胭脂重新賣給他們鋪子,至于告狀一事,自然是假的了,到時候這掌柜的請衙門里的人走一趟,吃個飯,給些銀子,要是能成功威脅到林良辰那就更好了。
威脅不了,那也沒吃什么大虧,當(dāng)然,這小伙計猜想,這林良辰只是個普通人,要是面對這種情況,自然不敢到處嚷嚷,最后只會答應(yīng)他們的提議,然后把胭脂重新賣給他們。
當(dāng)然,這是小伙計的想法,和小伙計的想法不同,掌柜的卻是想到了,要是這林良辰是個倔強(qiáng)的,不肯賣胭脂,揭發(fā)了他,到時候他在這鎮(zhèn)上經(jīng)歷起來的名聲,以及產(chǎn)業(yè),只怕是會付諸流水。
就算不付諸流水,但這名聲,可就真的沒了。
一想到這些,掌柜的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了,小伙計沒想那么多,被掌柜的罵個狗血淋頭也是應(yīng)該,“我告訴你,小斗子,要是你日后還給我出這種餿主意的話,可別怪你掌柜的我不客氣。”
小伙計訕訕的摸鼻子,“我知道了,掌柜的。”
“知道就好,還有把你那花花腸子給我收回去,別整點惦記著那些有的沒的。”
到時候害了別人不說,還會害了他。
胭脂鋪子里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林良辰自然是不知道的,只以為那胭脂鋪子的掌柜的好說話,明事理,不然,最后鬧大了,誰都不好看。
解決完這件事情,夫妻倆便在鎮(zhèn)上找起牙行來,大河鎮(zhèn)很大,饒是徐寒夫妻倆常往鎮(zhèn)上跑,但有些地方還是不知道的,最后問了好些人,夫妻倆才在一條偏僻街道的拐角處,找到了牙行。
想象過無數(shù)次牙行里的狀況,等真正見到的時候,林良辰心里那個震驚啊,不止震驚,更多的是驚世駭俗。
這牙行,看著跟乞丐窩差不多,三三兩兩的人坐在一團(tuán),抱著腿緊盯著大門這邊的情況,夫妻倆一推門進(jìn)去,一大堆的人涌了過來,好在徐寒護(hù)的及時,不然得被這牙行里的人給撞到不可。
“不許靠前。”徐寒周遭散發(fā)著冷氣,眼神如凌厲的刀子般,往眼前的人射去,這一舉動果然嚇退了好些膽小的人,那些膽子大的,欲要上前的樣子。
林良辰驚的說不出話來,拉了徐寒一下,徐寒安撫道:“媳婦,你躲在我身后,別出來。”
林良辰想說話都說不出來,又拽了下徐寒的衣袖,指了指自己腿邊,徐寒往后一瞧,才發(fā)現(xiàn)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抱著林良辰的大腿。
這一幕太過突然,別說林良辰被嚇到了,徐寒都被嚇了一跳,警惕的看著抱著林良辰大腿的東西,大聲呵斥,“你是誰?還不給我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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