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燕某念在這些年你們沒有為惡的份上。網(wǎng)開一面,是想給你們一個悔過的機(jī)會,留給你們一線生機(jī)。但是,以某看來,你們卻沒有絲毫感念上天的好生之德,反而變本加厲,無所不用其極。若是今番再放過你。就是對江南武林的褻瀆,有損燕某‘九州大俠’之名,燕某還有何面目來此爭奪武林盟主之位。”燕巢目射寒光。慷慨陳詞。“嘿嘿!老朽這把年紀(jì),也無幾日活頭,能在有生之年見識燕大俠的‘皓月神功’,也不枉來世一場。”謝雨陰陰地冷笑道。
燕巢的臉上漸漸浮起一層淡黃色的明輝。愈來愈亮。此時。東來的霞光正籠罩向須彌臺,霞光萬道普照,交相輝映,蔚為壯觀。“陰叟”的臉上,陰晴不定,心中的戒懼在眼底揮之不去。
“嗖!嗖!”一陣疾速的破空之聲驟然響起,一叢叢各式各樣的暗器,鋪天蓋地地?fù)湎蜓喑病Q喑膊欢悴婚W。踏步上前,臉上的淡黃之色瞬間變成了幾近透明的明黃之色。“萬箭齊發(fā)!謝雨!不得不說你的暗器之功。天下間也只有‘唐門’有此功底。但是,暗器!畢竟不同于正大的武技,始終是難登大雅之堂。”燕巢一聲斷喝,全身蓄積的內(nèi)力,瞬間迸發(fā)而出,磅礴不可一世。
“皓月當(dāng)空!”謝雨駭然色變,向后急閃,兩只如雞爪般的枯手,如同蜻蜓點水般快捷無比地抓向被燕巢彈射而回的暗器。這時,他似乎有些后悔自己適才為什么要一次發(fā)出那么多的暗器,以至于自己縱有千手,也是應(yīng)接不暇。燕巢看到謝雨手忙腳亂的樣子,縱情而笑,一步步走向謝雨。
“啊!”謝雨畢竟不是“唐門”的一代天驕“千手玉郎”唐通天,終是沒能將自己發(fā)出的暗器盡數(shù)收回,接連中的,身上四處皆有鮮血涌出。“你不敢殺我!”謝雨已是邁不動步子,一張臉難得地露出一絲潮紅,看著近在咫尺的燕巢,歇斯底里地嘶聲吼道。“哈哈!哈哈!謝雨!你區(qū)區(qū)螢火之光,也敢與我皓月爭輝。不自量力!哼!燕某為何不敢殺你?”燕巢一招得勢,盡舒十八年來胸中的憤懣,肆意地大笑。“嘿嘿!因為老朽不小心捉到了一只燕子。”謝雨身子幾乎站立不住,卻陰惻惻地陰笑道。
“你你說什么?”燕巢頓時猶如五雷轟頂,全身的寒毛頓時根根倒豎。“哦!燕某知道了。謝飛并沒有臥床不起,你們這是分頭行事,乘著‘燕巢山莊’十五寨傾巢而出極度空虛之際,潛入‘燕巢山莊’,劫持了燕某的愛女。”燕巢雙血紅,死死地盯著謝雨的灰眸。“嘿嘿!老朽老矣!有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小娘陪葬,卻也值了。”謝雨慢慢地挺直了有些佝僂的身子,一副小人得志之態(tài)。
“爹爹!我在這里!”一個異常嬌脆的稚音驀然在千人無聲的沉寂中乍響。燕巢如聞綸音,圓睜的雙眸中分明蘊滿了淚水,他極目向聲響處望去,只見從山下如乳燕歸巢般地飛來一個嬌小的身影,一身嫩黃的裙衫,在晚霞中是那樣的動人心魂。愿齊禪師和燕氏十五子皆是歡聲而起,蜂擁而去。
“燕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難道你就沒有王法嗎?”謝雨心中一驚尤甚,卻仍是心存僥幸。“謝雨!你是老糊涂了,這里是大宋,不是吳越。況且,即使在吳越,以我燕某護(hù)國大將軍的頭銜,殺你如宰雞子。在吳越,燕某先斬后奏,尋常事耳!難不成,三弟還會怪責(zé)于燕某不成。”燕巢眼中殺機(jī)頓現(xiàn)。“慢!你難道不想知道老朽此行的原因嗎?”謝雨忽然啞聲道。
“什么?”燕巢一怔,眼里滿是探究。謝雨慢慢轉(zhuǎn)頭看向身后,老眼驟然睜大,他看到了隨在燕子身后突兀出現(xiàn)的兩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啊!原來是這樣啊!臨老臨老,居然利欲熏心,難道不是自己尋來的取死之道嗎?”謝雨眼神瞬間黯淡。“燕某本無意殺你,只想廢了你的武功也就是了。可是,你卻觸及了燕某的逆鱗,實不可恕也!謝雨!你,去死吧!”燕巢微微搖頭,卻沒有絲毫憐憫,舉起巨靈般的手掌,在謝雨干枯的頭頂,輕輕一抹。謝雨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就此一命嗚呼。場中千人歡呼,竟無一人覺得燕巢做的不對,競相撫掌稱善。
“爹爹!”燕子飛身上了須彌臺,一頭撲進(jìn)燕巢溫暖的懷中。“燕兒!是爹爹不好,讓你如此的擔(dān)驚受怕。”燕巢一臉的溺愛,伸手在燕子的青絲上輕輕地拂過。“爹爹!是燕兒不好,總是讓您擔(dān)心。”燕子在燕巢懷中抬起明媚的笑臉。“燕兒!爹爹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許任何人傷害到你。爹爹對天發(fā)誓,若有人再敢覬覦我兒,猶如謝雨下場,無死不休!”燕巢眼中柔情無限,語中卻是殺機(jī)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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