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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易離開齊云山的那天,只有小胖柳成志和柳林柳老爺子兩人來送行,這也是柳老爺子第二次見到這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第一次是在確定收鄒易為徒的那會兒,畢竟鄒母在離世時將鄒易托付給了柳家,這收徒一事還要跟對方家里人打聲招呼,而鄒易除了母親外,在這齊云山也沒有其他親戚,所以這事自然就找上了柳林,還記得當時老道只是送出了一顆丹藥,這老家伙直接就把鄒易給賣了。
“老大,你真的要走啊?”柳成志一臉不舍的說道。
“別啊,我又不是秋玲姐,你可別這么看著我”鄒易開著玩笑說道。
“老大,我。。。。。。”
鄒易的玩笑并沒有消去多少離別的愁意,柳成志頓時哭了出來。
要說朋友,小胖算是鄒易唯一的朋友了,童年的記憶里也就這倆小子穿插在其中,雖然平時沒給過小胖好臉色,可鄒易卻十分在乎這個打小一起長大,甚至同穿一條褲子的小伙伴,小胖的身材相對來說要壯實些,他穿過的嫌小的衣服鄒易正好能穿,加上鄒母去世后,鄒易也沒了依靠,就這樣,每到過年,柳老爺子總是拾綴出很多小胖穿過的衣服送給鄒易,有些甚至都沒穿過,所以這倆小子的關系好的就跟親兄弟一樣。
那年頭穿衣服可都是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一個個傳下去的,這種事情可不丟人,反倒用老人家的話說“穿百家衣,吃百家飯”以后孩子才能走四方,當然現(xiàn)如今是沒有哪個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穿舊衣服的,那樣丟份子。
“這么大了還哭鼻子,也不怕秋玲姐看到”鄒易笑罵道,只是那笑中自然也帶了幾分苦澀。
“哭就哭了,有什么了不起,誰還不準我哭啊,我是舍不得老大,你那烤兔子我再也吃不到了”柳成志倒也不在乎,他這是破罐破摔了。
一聽這話,鄒易禁不住兩眼一翻,得,感情這家伙是惦記野味呢,笑罵道:“吃不死你,成天就知道吃,你這樣的小弟不收也罷,該干啥干啥去吧。”
柳成志抄起袖管在臉上胡亂擦了兩下,那眼淚鼻涕的慘不忍睹,腆著笑臉說道:“別啊,老大,都說一日為老大終身為老大,你可不能就這么把我給拋棄了,我肯定等你,什么時候回來,我繼續(xù)跟在你身后上山打野味去。”
這家伙說來說去還是惦記著吃,鄒易也懶得和他計較,隨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小胖,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安分點啊,別再闖禍了,到時候可沒人替你說話了。”
看了眼站在不遠處巴結(jié)著老道的柳老爺子,柳成志小聲說道:“哪能啊,秋玲姐可是和我說了,只要我能考上大學,她就給我做媳婦,嘿嘿,我這段時間可用功了,不信你考我,加減乘除,唐詩三百首我都會。”
鄒易很是無語,秋玲姐這話他也信,兩人相差不得十幾歲,雖然這時候也有童養(yǎng)媳的說法,可人家秋玲姐現(xiàn)在是大學生,就你個小娃娃,還想讓人家做你的童養(yǎng)媳,做夢呢吧。
不過鄒易倒是沒有說明,畢竟這也是柳成志上進的動力,秋玲姐怕也是這么想的吧。
要說腦瓜子,柳成志也是不差,能把柳老爺子藏得那么深的幾本道書找出來折洋片,也是不簡單了;偷了張大嬸家的雞,最后從自家雞窩中抓了一只給補上,這種事也不是一般人的腦袋能干得出來的,氣的柳老爺子差點沒把胡子給拔掉,那是舍不得打這祖宗,只能拿自個兒的身體出氣了,這他娘的要想吃雞,家里雞窩里多得是,非得舍近求遠的去偷,關鍵是偷完還從自家雞窩里抓了給補上,這哪是偷,分明就是換雞嘛。
當然了,柳成志不過就是享受那偷的過程,至于把雞補上,也能看出這孩子心眼不壞,那年代一只生蛋的雞可是一家老小的營養(yǎng)所在,少一只雞就意味著,往后這營養(yǎng)沒法跟上了,關鍵是張大嬸家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孫女。
“考就不用考了,老大對你還是有信心的,等哪天我回來,說不定還要小胖你多關照呢”鄒易打著哈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