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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人無疑是陳飛揚,大白天的,我第一次看清他,印象還是黑,所謂一白遮三丑,一黑雖不至于毀所有,也足夠讓人氣質崩盤的。
這么黑,肯定沒有女朋友,荷爾蒙失調的物種,不好惹。
陳飛揚他媽在給他打電話,他對著電話那邊說,“我那是說著玩兒的,不租,你要也不租,誰都不行。”
掛了電話,陳飛揚往我和高宇杰這邊走,我觀察了下高宇杰的臉色,他開始不高興了,他這人欺軟怕硬特別嚴重,但是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什么時候都是一派管我鳥事的姿態(tài)。
我的手機震動,是房東打來的,也就是陳飛揚的媽。
房東操著地道的本地方言說,“小閨女啊,阿姨怪不好意思的,我給他打電話了,他不樂意啊,要不我把房租退給你……”
我抬頭看了目光冷冷的陳飛揚一眼,這邊繼續(xù)可憐巴巴地和房東說話,“行是行,就是我還沒準備好呢,現(xiàn)在搬了去哪兒啊,總不能住旅館吧。”
“那這樣吧,你再住兩天兒,等找到地方了再搬,我?guī)湍阃词菦]有合適的。”
“好吧,那也只能這樣了。”我真心不想為難房東阿姨,我覺得那人還是不錯的。標準本地大媽,熱情,心好。
“那我再給他打個電話。”房東說。
掛了電話,我又瞅了陳飛揚一眼,心想著,人就在眼前,傳達點啥還得通過他媽打電話,真是奇了怪了。
但陳飛揚根本不接他媽的電話了,直接從錢包里抽了二十張毛格子扔在桌子上,我和高宇杰看著這錢,我沒說話,等高宇杰的意思。
外人面前,我會給足高宇杰面子,能不說話就盡量不說,顯得他很大男人。但其實高宇杰是個根本沒啥主意的人,到這時候他也拿不出主意來。
陳飛揚看我們倆沉默,又從錢包里飄出一百塊,說:“拿去住旅館。”
高宇杰于是火了,蹭一下站起來,“誰缺你的錢!”
其實這時候,我和高宇杰處于即將被驅逐的劣勢,他完全是為了面子在死撐,心里指不定為了白撿一百塊偷樂呢。
但我也覺得有點侮辱人了。
陳飛揚撇高宇杰一眼,挺不屑的,仿佛大人看小孩兒那種態(tài)度,其實高宇杰比陳飛揚還得大上一歲。
陳飛揚只是不怕動手,也不稀罕和高宇杰動手,那時候我們也不知道他的來歷,粗粗概括起來,就是個被組織拋棄的老婆又跟別人跑了的一身怨氣的退役散打運動員。
“讓你搬就搬,哪那么多廢話!”陳飛揚毫不示弱,冰冷嚴厲的態(tài)度讓我膽怯。
高宇杰憋著沒說話,陳飛揚瞅我一眼,也是挺嫌棄的,仿佛被他扒過褲衩,是一件很齷齪的事情。
真叫一個拉屎的讓掏糞的給羞辱了。
他既然這么看我,我看他的眼神兒也就客氣不到哪兒去了,陳飛揚嗤了下鼻子,轉身走人,丟下一句,“等我回來看,你們要是還沒搬走,我就把東西給你扔了。”
他走了,我們也還是沒搬,高宇杰不高興,包子沒吃完,回屋里接著睡覺。他是不用操心,他家是本地的,w市下的縣城,他的東西都送回老家了,這邊那些所謂的行李,都是我的。
年輕人就是懶,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有覺今天睡,我渾身乏力,跟著倒頭睡了。
睡醒以后,高宇杰把兩千塊都塞進自己口袋里,然后帶我去吃飯。
排骨米飯,對我們來說就是好生活,人窮,主要都窮在出息上了。兜里揣著錢,高宇杰今天心情不錯,主動給我剔骨頭,振振有詞的,“大純,你看我對你多好,有錢就帶你吃好吃的。”
我只能在心里呵呵了。
我他媽怎么記得,那兩千塊房租,它本來就是我的錢?
都說我這人傻,我承認,但還得承認,不是誰都那么好命足夠精明。所謂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我以為用真心可以換來真心,我以為拼命地對他好,他就會愛我,我以為愛一個人就該包容他的一切。
我以為付出就會有回報,但如果方向不對,越努力就越尷尬。
吃完飯,高宇杰還是忍不住進了網(wǎng)吧,我于是也奉陪了。他在旁邊PK打游戲,我在這邊刷網(wǎng)頁找房子找工作,我真不是給趕集網(wǎng)和58同城做廣告。
而且我們這邊網(wǎng)頁上,普遍都是中介騙子。
我和高宇杰決裂,到底還是因為這兩千塊錢。
陳飛揚宣布讓我們打鋪蓋卷滾蛋的第三天,高宇杰依然不慌不忙沒臉沒皮地在這住著,我看了幾個住的地方,各種不合適,要么是條件太差,要么是租金太高。
越猶豫錢越少,高宇杰是個花錢能手。
早上他通宵回來,美滋滋地跟我說,“大純,我昨天充了五百塊錢游戲幣。”
“你干嘛了。”我蹭一下坐起來。
高宇杰依然美滋滋,他說,“做裝備了。我買了把劍,然后強化,昨天太順了,我就充錢一口氣加到十二了,中間就掉了兩次。”
(強化武器需要花錢,強化等級越高,花錢越厲害,對玩游戲的人來說,擁有一把金光閃閃的的武器,是一件牛逼閃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