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
一眾顧家族人看著那柄長劍,滿臉憤恨和忌憚,只是卻沒人敢靠近。
這些時日以來。
顧寒在蠻荒之森做的事。
他們自然聽說了不少。
如今顧家主要戰(zhàn)力不在,他們不敢攔,也攔不住。
只不過。
各種咒罵是少不了的。
“快,去通知大族老”
“這個野種想干什么,難不成是想拆了祠堂嗎”
“果然是個狼崽子他這是恩將仇報”
“胡說”
阿傻再也忍不住,與眾人爭辯了起來。
“少爺沒有對不起顧家,是顧家對不起少爺”
只不過。
她的聲音很快被蓋了下去。
“顧天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把他帶了回來”
“別提他,哼,事事偏向顧寒,他就不配做家主,死在這個野種手里,也算是他自食惡果”
“”
“你們”
阿傻氣得眼淚汪汪。
“你們胡說”
祠堂內(nèi)。
“義父。”
顧寒小心翼翼擦去靈牌上的灰塵,喃喃不止。
“您聽見了。”
“咱們?yōu)榱祟櫦見^斗這么久,一步一步將顧家抬到現(xiàn)在這個地位,可他們都瞎了,看不見”
“義父,顧家已經(jīng)爛了”
說話間。
他緩緩閉上了雙目。
“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意識空間內(nèi)。
“咦”
黑影再次見到顧寒,神情一振。
“小子,你又來了如何,是不是想通了早跟你說過,做本君的徒弟,是那個小丫頭恩”
話說一半。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顧寒的異狀。
“嘖嘖嘖,好重的戾氣”
之前。
顧寒盡管說話做事也有戾氣,可都遠(yuǎn)不及今日的十分之一
“想不到。”
黑影一臉詫異。
“你倒是個天生的修魔之人怎么樣,考慮考慮,要不要做本君的記名弟子”
“我要報仇。”
顧寒開門見山。
“你幫我個忙。”
“幫你憑什么”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笑話,你的人情有個屁用,本君不稀咳咳”
看著懸停在身邊的十?dāng)?shù)道劍意。
他面色一肅。
秒慫。
“咳說說吧,幫什么忙,本君雖然身為魔修,可也是個熱心腸的人”
“我義父。”
顧寒語氣低沉。
“被人害了被他最信任的那些族人給害了所以”
聽罷他的講述。
黑影破天荒沉默了起來。
先前,他大半時間都在沉睡,只知道金印突然就落在了顧寒手里,對于顧天身上發(fā)生的事,根本沒了解多少。
“原來如此”
半晌之后。
他突然嘆了口氣。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這種感受,本君明白也罷,今日本君就幫你這個忙”
天武城。
內(nèi)城中心處。
立著一座方圓十丈,青石搭建的演武場。
此刻。
演武場周圍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前方。
一名神色威嚴(yán),身穿錦袍的中年人坐在正中心,正是天武城城主,柳淵。
他身旁兩側(cè)。
卻是坐滿了城內(nèi)各家家主。
只不過,除了顧長之外,其余家主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自然明白。
這次比試,只是走個過場罷了,以顧陽如今的實(shí)力,摘得桂冠自然是輕松無比。
柳淵自然不在乎。
身為城主。
他只需要維系天武城的穩(wěn)定,至于各家斗得越厲害越好。
“稟城主”
就在這時候,一名護(hù)衛(wèi)走上前,“時辰已到”
“恩。”
柳淵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心不在焉。
“那就開始吧。”
說完。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后的那間靜室。
那里面坐的。
正是七皇子
“攝魂術(shù)”
意識空間內(nèi)。
黑影對著顧寒解釋道:“嚴(yán)格來說,并不算一門神通,只是一門對魂力運(yùn)用的技巧罷了你的魂力強(qiáng)大,遠(yuǎn)勝于旁人”
說到這里。
他心里在滴血。
這些魂力可都是本君的啊
這個混賬小王件好事
“好”
顧寒點(diǎn)點(diǎn)頭。
“我明白了。”
這門攝魂術(shù),自然是黑影精心挑選的,應(yīng)付眼下的情況,簡直再合適不過。
“對了。”
離去之前。
顧寒突然回身。
“那個人情,依然有效”
呸
黑影暗罵不已。
狗屁的人情,本君不稀罕
“不過”
他若有所思,“這個小子,倒是個有情有義不行不行”
話說一半。
他突然搖頭。
“不能心軟”
“還是得想辦法弄死他才行”
外間。
一眾顧家族人越罵越起勁。
突然間。
祠堂大門被再次打開,顧寒抱著顧天的靈牌緩緩走了出來。
一瞬間。
鴉雀無聲
“阿傻。”
顧寒無視眾人,拔出長劍。
“我們走。”
“恩”
阿傻抹了抹眼淚,狠狠瞪了眾人一眼。
“少爺,這些人太壞了,我再也不想回來了”
“那就不回來了。”
身后。
眾人看著顧寒的背景,恨不得吃了他。
“對了。”
顧寒突然停住腳步。
“還有件事。”
嗡
長劍輕顫一聲,兩道凌厲無匹的劍氣突然飛出
轟隆隆
在顧家人絕望和怨毒的目光中,那座修得極為氣派的祠堂,瞬間化成了一堆廢墟
演武場內(nèi)。
砰
顧陽手中長槍流轉(zhuǎn)過一道赤紅之色,瞬間拍在了對手身上
那人一口鮮血噴出,直接落在了擂臺之外
“來”
顧陽也不看他,長槍一擺。
“下一個”
“顧陽少主太厲害了”
“誰還敢上啊,都不是他的一合之?dāng)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