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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輕塵到住處換了身白衣,和侍衛(wèi)交待幾聲,便和蕭易上街游玩去了。各種叫賣聲,人來人往,磨肩擦踵好不熱鬧。今天天氣也是極好的,大多女子也乘興出來逛玩一番,而還有一個(gè)月就要春闈,各地的讀書人也趕到了京城,在街上隨時(shí)可以看見一邊背書,一邊逛街的青巾書生。
蕭輕塵深吸了口氣,感覺神清氣爽,大有三年沒有來過集市了。手持一個(gè)紙扇,頭頂一個(gè)發(fā)箍箍住頭發(fā),一身白衣,好一個(gè)翩翩濁世之佳公子。有的女子見其,便掩面羞澀而走。蕭易落著蕭輕塵半個(gè)身子,雖然蕭輕塵不喜,但他依然如此。
“這京城的靡靡之氣,讓我有些不大舒服了。不過天氣倒是蠻好的。”蕭輕塵搖扇道。蕭易略彎腰答道“少爺也有三年沒到集市,如今有些不適應(yīng)也是自然的。”
蕭輕塵一拍蕭易的背,兩人身高都差不多,蕭輕塵也就隨手一拍道“別什么時(shí)候都彎著腰,蕭家的人什么時(shí)候都得挺直了。”蕭易的背被一拍,拍直了,蕭易接話道“我只在蕭家人面前彎腰,其他的人也還沒有資格。”蕭輕塵哈哈一笑,搖扇而走。蕭輕塵逛了大半個(gè)京城也覺得無聊,今天也只是逛逛集會,散散心罷了。卻也不曾想京城的紈绔子弟如此之好的天氣不出來飛鷹走馬。
“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香”蕭輕塵突然聞得一絲香氣,讓他有食指大動的感覺。蕭輕塵用扇子扇風(fēng)聞香,隨著香氣尋了上去。蕭易在身后猶豫說道“似乎是狗肉。”“恩,好像是,俗話說,狗肉一好,神仙倒三倒。”被蕭易一說,蕭輕塵也覺得是狗肉。“走,我們?nèi)タ纯矗抢锏墓啡膺@么香?!”蕭輕塵一收扇子,在左手一拍,指著前面道。
前面三層小樓,門口擺滿了轎子,看來這里多是些富貴之人。小樓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三個(gè)鑲金大字,吃狗肉。
“吃狗肉!”蕭輕塵站在一旁,看見上面的三個(gè)大字,不由會心一笑。“還真是簡介明了啊,估計(jì)這吃狗肉的主人也如這牌匾一樣簡介明了,不拐彎。”
蕭輕塵走了進(jìn)去,卻出乎意料,在一樓大廳吃狗肉的皆是布衣百姓。“哎喲,對不起兩位爺,今天客滿了,估計(jì)還要等一會兒,如果兩位不嫌棄的話,可以坐在這等等,一有位置就給您二位安排如何?”一個(gè)小二上前來道。
“小二。那邊不是還有一桌嗎?”蕭易指著靠墻角的一張桌子道。“兩位,對不住。一樓大廳只接受布衣百姓。二樓三樓才接受你們。”小二看來看蕭輕塵的衣裳,蕭輕塵和蕭易的衣裳皆是絲綢所制,中間還特別是蕭輕塵的中間更是摻雜金線。蕭輕塵和蕭易對視一眼,笑道“小二,看來你們這店里規(guī)矩還挺多的啊?”
小二笑道“看二位爺應(yīng)該是初次來到京城吧?“蕭輕塵問道”這可如何說?“小二抖了抖肩上的桌布接著道”我們這吃狗肉在京城開了也有二十年了,可以說京城之內(nèi)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門口的牌匾還是當(dāng)今皇上親手所寫。剛才那位爺問的那個(gè)問題,我就知道你們兩位是初次到京城。“
蕭輕塵笑了笑,說道“那好,我們就等等!”
“那好嘞,一有位置我馬上替二位安排!”
“是那人!”吃狗肉三樓,一位老者對背對他的一位女子說道。“像?”紅衣女子問道。“像,像極了!”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那老者語氣略顯的有些激動。紅衣女子轉(zhuǎn)過身了,眼神明亮,云鬢高挽。
“走!”紅衣女子推開門,向樓下走去,身后老者滿臉紅潤,亦是極為的高興,亢奮。
蕭輕塵坐在大門一旁,正欲問小二幾個(gè)問題。這時(shí)門外走進(jìn)幾個(gè)青年,皆是鮮衣怒馬。五人手中皆是提著野兔、野雞等,而身后的仆人還扛著一頭野熊,估計(jì)這幾人是從野外狩獵歸來。中間一人,一手提著野鹿、一手抬高,手上一只大鷹眼神帶有睥睨天下的氣勢,盯著蕭輕塵等人。
旁邊一人對中間的那人道“白少,這次還是你的黑雷厲害,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打到這么多的野物。”
中間別稱為白少的那人一笑,“這些還皆是小道,大道可不是飛鷹可比。”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附和。
“不錯(cuò),這只海東青是三年龍,在世間也是少見。如今在白少手里也是如虎添翼啊!”在五人后面,另有三名青年跟了上來,其中一青衣青年道。白少轉(zhuǎn)身笑道“果然是劉無知,無所不知,不錯(cuò)這只三年龍,是東北軍鎮(zhèn)張奇駿上貢的貢品,不過到了我的手里也是不負(fù)他的盛名了!”
蕭輕塵看著這兩撥人,不發(fā)一言,他也知道這是海東青,《飛禽錄》也曾記載,“鳥之俊者,海東青為最。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數(shù)海東青。性秉金靈含火德,異材上映瑤光星。”海東青其力之大,如千鈞擊石,其翔速之快,如閃電雷。是捕獵的最好幫手,然而九死一生,一鷹難得,海東青生活在大乾的東北方的高山之上,異常難以捕抓,狩鷹人往往九死一生。海東青之中,鷹品之最貴重者也,純黑為極品,純白為上品,白而雜他毛者次之,灰色者又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