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咧嘴一笑,話語聲有幾人的虛偽,不細聽很難分辨得出。
“那是自然,師兄領路之情,凌霄如何也不能忘記。”
凌霄邊走邊與胡山閑聊著,目光來回的打量著四周的山道。
山道兩側,一排排血紅色的祭旗整齊的高掛著,腐爛的妖獸尸體、尸骨隨處可見,能夠在這里存活的妖獸,必不簡單。
山道蜿蜒崎嶇,約莫半里距離,山道之后,違背任何人工修建,乃是一處天然的山道密林。
密林之中,陰風呼嘯,怨靈嘶吼,即便天空中烈日高照,密林內(nèi)卻也無比陰暗,讓人止不住的汗毛倒立。
“行殤祭,是特地為行殤堂招收新弟子而準備的祭奠。每年都會有新人被帶上煉魂山,連續(xù)五年了,但是行殤堂卻是魔鳩山里弟子最少的堂口,它比較特殊吧。反正等你撐過了行殤祭你就會知道了,現(xiàn)在和你說這么多也沒用。”
胡山只是簡單地闡述了關于行殤祭的事情,并不遠多提及,他似乎是有意掩蓋。
隨著兩人的步行,很快,便進入了煉魂峰的山腰之間,這里沒有任何的山道,就如同穿梭在密林之中,四處都是高聳的樹木、灌木叢、石壁,就如同一座迷宮一般。
胡山帶著凌霄在這山上左拐右轉,每走過一個法陣或特殊的地域,都會非常熱性的為凌霄闡述著,分散凌霄的注意力。
漸漸的,半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人已經(jīng)進入到煉魂峰的深處。
“看,前面哪處擺著獸骨和血石的是一處法陣,實力不足者踏入,將會被無數(shù)冤魂撕咬,就連尸骨都會被吃掉,我們必須得繞過去。”
這里一片死寂,光線昏暗,如若不是胡山有意強調(diào),常人根本無法得知這里居然還有這么一座至邪的法陣。
“這里的確靜得讓人可怕。”
凌霄咽了咽口水,神經(jīng)高度繃緊,這里的一切實在是讓他太過于匪夷所思了,這一切居然全都是出自他人之手,布置著煉魂峰的人,究竟是何等恐怖的手筆。
整座山峰就是一座奪魂大陣,凡在峰內(nèi)死者,必回化成冤魂、怨靈永恒在這山峰內(nèi)游蕩,無法轉入輪回。
奪魂大陣之內(nèi)卻又藏有無數(shù)的小法陣,這對于不熟悉煉魂峰的修士,可算是步步雷區(qū),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行走中的凌霄忽然停止了腳步,他猛然間喊住胡山,臉上掛著一抹譏笑。
“胡師兄,我想我們不用再走下去了吧?這地方是個辦事的好地方,鳥無人煙,連一只妖獸都沒有。”
凌霄早已看穿這胡山不安好心,不過卻未出言點破。
在峰門時,沒有一人愿為凌霄領路,這胡山與凌霄素不相識,卻主動提出為之引路,一路上卻還如此的熱情。
如若沒有所圖,他又何必這番勞力費神,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試運氣,結個善緣,指望凌霄日后飛黃騰達時為己所利?
“哦?我似乎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吧?居然都被你看穿了,現(xiàn)在跪下想我求饒,或許我會看在同門的份上,替你向宇凡師兄求情饒你不死!”
胡山的意圖被識破口,那一臉的熱情頓時聚變,一臉猙獰的看著凌霄。
“你堂令上的圖案和陳宇凡的一樣。”
凌霄沒有絲毫的畏懼,一臉淡然,一個兩道命痕的修士而已。
其實,凌霄在峰門時便猜想到了胡山是陳宇凡的狗腿,只不過他無法確定而已,事實已經(jīng)完全證明了凌霄的猜測。
“哈哈,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了我是宇凡師兄的人,卻還一直跟來,你這不是自尋死路?”
胡山眼中閃爍著無比的亢奮,他在奪魂堂苦等了一年半載,他的機遇終于來了,只要殺死凌霄,他就能夠與陳宇凡攀上關系,有了陳宇凡的提攜,日后他必能順風順水,在這魔鳩山橫著走。
胡山也算是一個比較悲催的小角色,生性貪婪,因盜竊原宗門弟子財物被逐出宗門,迫不得已來到魔鳩山,拜入奪魂堂門下,成為魔鳩山的外門弟子。
在奪魂堂,他的地位幾乎就如同奴仆一般,任人指來喝去,自身天賦又極為一般,如今才凝聚兩道命痕。
收到陳宇凡的暗中傳信,他又如何的不興奮,苦B的日子終于熬到頭了,當然前提是要替陳宇凡將事情給辦妥了。
“出手吧。”
凌霄將身后的木劍從劍鞘中抽出,指向胡山,語氣冰冷。
“宇凡師兄本只想讓我將你帶入山中險地,任其自生自滅。現(xiàn)在看來,也只有讓我親手將你殺死了!”
胡山的面容猛然一凝,發(fā)出陰狠的話語,命海中的元力一震翻騰,順著兩道命痕的運轉軌跡籠罩著整只手臂。
他的手臂上氤氳著的土系元力不斷地蔓延衍生,約莫有半米左右的長度,隨后怒喝一聲朝著凌霄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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