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謝管事自然對韓先生不陌生,見這少年居然認識這位文院著名的文師,不由吃了一驚,連忙說道:“小哥兒說得好,這樣吧,這些我全要了,上號和普通獸皮是二十五兩,熊皮我出三十兩,青狼皮十兩一張,一共是七十五兩,如果小哥兒同意,咱們這就銀貨兩訖。”
這次的報價算是公允了,多少看了韓先生的顏面,林珝答應了下來,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山娃收下了謝管事的付給的銀錢。
山娃驚訝地看著手頭的七十五兩銀子,這個成交價比他預計中的多得多,毫無疑問,全是林珝的功勞,當即拿出一半要分給林珝。
林珝當然不肯要,只收下了出售熊皮和青狼皮的一半收益,一共二十五兩,有這些錢,買引絡丹是足夠了。
人群漸漸散去,林珝跟著韓先生走到一旁,又謝過上回送藥的護衛(wèi)。原來,所有村子的童試全部結束了,韓先生并沒有紫凰城,特地來青葉村看望林衛(wèi),得知林衛(wèi)已經(jīng)解毒后,放下心來。
“我剛才去你家里看望你父親,才知你在集市,今日我既然來到青葉村,正好帶你去紫凰城一趟,此事我已與你父親說好。”
林珝一想,這趟剛好可以順便去紫凰城買引絡丹,不用委托山娃了,當下跟著韓先生上了馬車。他懷里有一個小網(wǎng)兜,兜里正是那只噬心蟲,雖說這種環(huán)境有些不透氣,但對于噬心蟲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上車后,韓先生就對林珝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之前在集市的那番話倒也精辟,不過自古就有‘士農(nóng)工商’之說,‘士’是文武之士,而商賈是排在最后的,以后你當專心致學,不要再分心在這些旁門之上了。”
與權錢幾乎畫上等號的前世不同,這個世界商人的地位并不高,林珝明白韓先生這番話是為了他的前途著想,自然不能像面對老爹那樣詭辯,恭敬地說道:“弟子明白,這次的熊皮是我和同伴在山中偶得,那同伴剛才先生也見了,堅持要分總得益的一半與我,是個憨直之人。正好我家姐姐在練拳時不慎傷了手的經(jīng)絡,所以我想用這些錢去城里幫她買些引絡丹治療傷勢。”
韓先生淡然一笑,說道:“我在收下你為弟子后,也曾請護衛(wèi)打聽過一些事情,據(jù)說你以前行徑浮躁,頑劣不堪,如今我觀你言行,孝順父親、關愛姐姐,孝悌之舉發(fā)乎內(nèi)心,絕非偽作,可見傳言并不盡其實。”
林珝低頭道:“老師明鑒,早年我少不經(jīng)事,確實讓父親和姐姐多有操勞,如今方才幡然悔悟。”
“誰不年少輕狂?你現(xiàn)在醒悟,為時未晚。”韓先生見他并沒有辯解,而是自承過失,心中愈發(fā)滿意,告誡道:“你要記住,德行遠比學問更重要,無論你從事何種行業(yè),無論將來成就有多大,‘孝悌’都是最基本的做人準則。”
孝順父母,友愛兄弟姐妹,這也是華夏傳統(tǒng)的美德,林珝深以為然地受教:“弟子謹記于心。”
韓先生微微頷首,開始考校他一些學業(yè)方面的事情。
時間就在對答中飛快過去,乘馬車的話,到紫凰城大約要六個時辰,中午在路上歇了片刻,吃了些干糧。
交談中,林珝知道韓先生單名一個銑字,那兩個護衛(wèi)是武院的武士。
下午大約兩點多的時候,馬車終于到達了紫凰城的驛站,驛站的位置就在城門外不遠,眾人開始下車步行。
紫凰城給林珝的第一印象就是堅固,城墻足有二十多米高,厚度驚人,從城墻上的痕跡隱約可以想象出曾經(jīng)歷過的激烈戰(zhàn)火。
城門有大批武衛(wèi)駐守,在林珝眼里,這些武衛(wèi)的氣勢比村里的武衛(wèi)要強過不少,想必實力要高出一截。
林珝跟著韓銑進了城,紫凰城的規(guī)模與林珝前世的小型城市相若,店鋪林立,人來人往,比青葉村要熱鬧多了,大道上還有人騎馬而過,讓林珝有種橫店影城拍戲的感覺。
韓銑的住處城南的一間宅院里,頗為幽靜,兩名武士將韓銑送到大門后,行禮離去。
韓銑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瘦弱的老人,一見他,喜道:“原來是先生回家了。”
“連叔,這是我在青葉村新收的弟子,林珝。”韓銑介紹道,“這是我家中的老管家韓連。”
“見過連老。”林珝恭敬地行了個禮。
韓連笑呵呵地說道:“林小哥兒多禮了,先生的眼光當是不錯的。”
韓銑帶著林珝走進了院子,對韓連問道:“夫人和小姐可在家?”
韓連略一猶豫,答道:“夫人和小姐去了舅老爺家。”
“又去了那邊?”韓銑眉頭一皺,對林珝說道:“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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