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珝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不是減少,而是濃縮了,或者叫做:精煉!
這意味著什么?
在擊殺青狼后,他曾和山娃交流過,普通人的養(yǎng)血境基本就是一個積累氣血數(shù)量和控制的過程,從來沒有聽過這種“精煉”?
精煉肯定是一種大有好處的變化,不過,感應(yīng)到氣血越來越“少”,林珝的本能地生出了一種“**”的感覺,想要迫不及待地讓這些氣血迅速變得壯大起來,甚至不惜一切。
這種感覺,居然隱隱與噬心蟲的“嗜血”有幾分接近,醒悟了這一點的林珝不由暗暗心驚。其實,這些考慮都是多余的,現(xiàn)在的重點是實力的提升,他只有五天的時間,必須盡快積累氣血量,達到養(yǎng)血中階。
白天很快就過去了,夜晚,林珝再次生出感應(yīng),那一點紫光又出現(xiàn)在眼前,噬心蟲終于回來了。
蛻變?yōu)槌上x的噬心蟲體型比原本大了一圈,紫色的外殼中隱隱透著一抹金光,多了幾分金屬的質(zhì)感,它的變化絕非是表面上的,林珝昨天在夢境中就已經(jīng)體會到了速度和力量的增進。
特意提前上了床,折騰了一陣后,終于進入了夢境,林珝的意識與噬心蟲融合一體,飛翔而出。
飛出小南山,掠過村里星星點點的燈火,忽然想到了什么,是在一間兩層的房子前略一停頓,然后敏銳地聽到了什么聲音,慢慢落了下來。
在那房子的大廳之中,有三個人正在桌前對飲,坐在上首的正是上次林珝碰到的羅建,旁邊有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分別是老邱頭的另外兩個徒弟,孫林和陸七。
陸七敬了羅建一杯,說道:“大師兄,聽說了么,那個小賤人……”
羅建搖了搖頭,說道:“林菱雖然討厭,但畢竟是我們的小師妹。”
“什么小師妹,那小賤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騙得師父歡心,平素不將我們放在眼里,”孫林開口道:“上次陸師兄在切磋中故意弄傷了那小賤人的手腕,也算給大師兄出了一口惡氣。”
陸七傲然道:“如果不是顧忌師父,那一擊早就發(fā)勁震斷她的手腕了,這算是給她一點教訓(xùn)。”
陸七的實力其實和林菱相差有限,能夠得手完全是乘人不備,羅建心中明白,但沒有點破,只是搖頭道:“陸師弟,大家是明眼人,你覬覦那林菱的姿色已久,多有糾纏,可惜她根本不為所動,這才由愛轉(zhuǎn)恨吧。”
陸七聞言,干笑了幾聲,說道:“下月就是門內(nèi)比武,師父曾有言在先,以同層次實力較量,最后勝者可得‘鶴錐’真?zhèn)鳌_@分明是偏袒那小賤人,好在這次她被陸師兄的暗勁傷了經(jīng)絡(luò),如果沒有對癥的引絡(luò)丹調(diào)理,就算表面上好了,半年之內(nèi)也休想運轉(zhuǎn)自如,若是勉強運用發(fā)勁一類的力量,還會落下終身隱疾。”
蘇林也接口道:“引絡(luò)丹只有城里的徐記藥鋪才有賣,最便宜也要十兩銀子一顆,那小賤人根本就買不起,不管怎樣,她下個月比武必定無法取勝,就算師父再偏心也不能食言,屆時‘鶴錐’還不是大師兄的囊中之物?”
“即便是實力壓制到煉筋入門的程度,我也不怕她,況且你們都有機會。”羅建喝了一口酒,心頭雪亮:陸七和孫林確實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林菱的天分極高,如果只用煉筋入門的實力,勝負還很難預(yù)料。
陸七和孫林對視而笑,說道:“我們自認不是大師兄的對手,屆時認輸便可。”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我領(lǐng)情了。”羅建緩緩點頭,舉起酒杯說道:“這幾天聽說那林先生中了銀線蛇毒,師父還派人去了紫凰城買藥,卻并沒有買到,倒是王輝借機委托了吳三娘去說親,想要以此把小師妹弄到手。”
聽到王輝想要趁機對林菱下手,陸七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我倒是聽說今天吳三娘是走著去林家,連滾帶爬地被罵了出來,趕人的正是那小賤人的爹。看來蛇毒已經(jīng)解了,就不知道解藥怎么來的。”
孫林說道:“聽說城里文院那位韓先生又派人去了林家,不知道是否和這有關(guān)。”
一聽韓先生的名字,羅建的眉頭皺了皺,舉杯道:“管他這么多,以后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三人碰了碰杯,繼續(xù)吃喝了起來。
剛仰頭喝酒的陸七感覺到腳踝被什么針扎了一下,一口酒頓時嗆在了喉嚨里,差地點岔了氣,用手摸時,卻是空無一物。
不久,孫林的也跳了起來:“哎呦!”
這一跳起來,不慎打翻了油燈,頓時一片漆黑。
“有什么東西!”
“是老鼠?”
“……”
等到羅建重新點燃燭火時,桌上酒菜都灑落一地,其余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門外,一只收斂了光芒的小蟲漸漸沒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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