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兒雙手,抓住了楚南肩膀,幾乎要將他的肩骨捏斷。
三眼兒的力量,大得驚人,根本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力氣。
露出一口沾滿鮮血的牙齒,三眼兒抓住楚南肩膀,便對著他的喉嚨咬來。
楚南驚恐萬狀,本能反抗,雙手死死扳住了三眼兒腦袋,不讓他咬中自己喉嚨。
雖然拼命呼救,但四周入眼所見,沒有一個活人,只有清冷泛著淡紅色的月光和微微刮過來的秋風(fēng)。
這是一個恐怖的詭異夜晚。
三眼兒的力氣太大了,雖然被扳住了腦袋,但他的嘴巴,依舊在慢慢的一點點接近被他抓住的楚南喉嚨。
楚南伸腿踢打著三眼兒下身要害,換了普通人,早疼痛倒地,但是三眼兒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這讓楚南更加確信三眼兒已經(jīng)不是人了,只是,為什么沒有死透變成了這樣的怪物他就根本想不明白。
從半個月前李鳳殺人后卻栽贓陷害再到他被關(guān)到看守所,就如同深陷進(jìn)了一個永遠(yuǎn)不會醒來的恐怖噩夢,而現(xiàn)在,隨著地震之后,這個噩夢的恐怖,已經(jīng)超脫了他能夠理解的范疇。
到處都是一片廢墟,沒有看到該有的救援人員,甚至看不到一個活人,滿地都是尸體和內(nèi)臟,而且……還有變成了怪物的死人。
三眼兒的嘴巴,終于咬到了楚南的喉嚨。
喉嚨處傳來疼痛,驚恐中楚南扳著三眼兒腦袋的手,突然抓進(jìn)了他那爛了的腦漿里。
爛泥般的腦漿被楚南抓了出來,正低頭要咬楚南喉嚨的三眼兒,突然發(fā)出一聲嚎叫,抬起頭來,抓著楚南肩膀的雙手,猛地一揮。
力量大得驚人,楚南被重重擲了出去,“砰”地一聲,撞擊在一邊斷裂開來的鋼筋混凝土上。
楚南發(fā)出一聲慘叫,渾身如同撞散了架,身子滑落下來,腦袋里再次傳來像要從中裂開來的疼痛。
“啊——”楚南忍不住,抱頭發(fā)出慘叫,滿地打滾。
腦漿被掏空的三眼兒,將楚南摔出去后就像失去了所有力量,停在原地,臉孔抽搐了兩下,突然翻身栽倒,再也不會動彈。
楚南腦袋劇痛,如同將要從里面裂開,突然,這種劇痛變?yōu)橹藷幔缫还蔁崂松㈤_。
手掌上也有一股熱浪,涌入他的手掌,一路順臂延伸,很快沖進(jìn)了腦袋里,與腦袋里的這股熱浪融合在了一起。
楚南驚愕看向手掌。
雙手正沾著從三眼兒腦袋里抓出來的稀爛腦漿,這團(tuán)白色的腦漿中,沾有一枚小小紅褐色的有黃豆大小的東西,剛剛那股熱流,正是由這紅褐色的豆壯物涌入他手掌里,然后流淌到了他的腦袋里。
“這是……什么東西,難道三眼兒變得這么古怪,都是因為他腦袋里的這個東西?所以,我將這個東西無意中扯出來后,他就不再動彈了?”
隨著剛剛那股熱流慢慢收斂,楚南有些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里,似乎也有類似的這樣豆?fàn)钗矬w,處于中空狀態(tài),其中有一絲熱流在緩緩的流動著。
這一絲熱流,正來自三眼兒腦漿里的那枚紅褐色的豆?fàn)钗矬w,被他吸收了。
楚南完全混亂了,甚至認(rèn)為自己做了噩夢,忍不住咬了自己手指頭一口,痛得跳了起來,這才知道并不是夢。
“難道……難道穿越了?否則……就算是地震,也不該發(fā)生這樣的事,可是……看四周的樣子,應(yīng)該還是在看守所,雖然都?xì)牡牟畈欢嗔恕?
楚南抬頭,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了天空中掛著的月亮,顯出一絲淡淡的血紅色,看起來十分詭異,令這地震后的夜晚,憑添了幾分陰森恐怖。
倒在另一邊的三眼兒,已經(jīng)一動不動,楚南根本不敢去看他到底有沒有死透,稍微冷靜了一點的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先離開這個充滿詭異恐怖的地方。
剛剛跨出兩步,突然右腳一緊,卻被抓住了。
事出突然,楚南駭?shù)貌铧c叫了起來,低頭,卻發(fā)覺下面的縫隙里不知什么時候伸出來一只血淋淋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右腳,正在往下拖去,力量大得出奇,像三眼兒一樣。
“是誰——”
楚南叫了起來,拼命拔腿,突然下面土石翻動,一個破爛的腦袋從下面伸出來,狠狠咬在他腿上。
又一個破爛了的腦袋,看臉孔,楚南也認(rèn)識,正是他同一個號房住著的十八個人之一,是個年輕人,據(jù)說是因為盜竊被抓了進(jìn)來。
一張臉孔扭曲僵硬,死死咬住楚南的腿就要啃食,顯然這人和三眼兒一樣,處于一種明明死了卻能夠活動的狀態(tài),又一個死人變成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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