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勢,莫不是他?”
“錯不了,前不久有一人一招滅了整個嶺南劍門。招過之處,尸骸滿地,皆布霜寒!”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脊背發(fā)涼,骨子里透著一份懼怕。
當(dāng)日場景,他們都是親見,回想起來都難免毛骨悚然。那些凍結(jié)的尸體,日照不化。他們催動真元,都要良久方可緩緩融冰。
紫竹山宋家,什么時候惹上這等人物了?
“哼!此人狂妄,膽敢劍滅一方家族。”天一宗內(nèi)來的這位高手須發(fā)皆白,一臉怒傲。
不等其他人說話,他縱身之間亦是跟著陸九淵的氣息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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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前輩,你可沒告訴我這小小一道劍氣,有這么大的后遺癥啊!”陸九淵滿臉苦笑,咳血不止。
御皇傘內(nèi)的前輩高人曾經(jīng)出手相助,這一次只是打入一道劍氣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
此刻的陸九淵整個人好比是血海里打撈出來,眉發(fā)皆已被一層霜寒覆蓋,臉色煞白,嘴唇烏紫。
也正是靠著劍氣之威,一盞茶的功夫,陸九淵已經(jīng)遠離了紫竹山近百里的范圍之內(nèi)。前方郁郁蔥蔥的樹影涌動,已是寂靜山脈外圍。
“只消半刻,劍氣之威肯定消弭無形。如今我周身脈絡(luò)全被寒霜之氣凍傷,傷痕累累。若是深入寂靜山脈,遭遇了強橫妖獸,怕也是一命嗚呼!”陸九淵逐漸神識不清,縱身沖入山脈之中。
“轟轟轟——”
聽著浪濤沖流的聲音,陸九淵忽然眼前一亮。
“深入寂靜山脈,有去無回。身后定然有高手追擊,若是稍待片刻也無活路。不如跳入大河,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只盼上蒼眷顧,別成了河中妖獸的美味!”
陸九淵疾速朝著水聲而去,但見蒼翠欲滴的群峰簇擁著一條寬廣大河。河面浪濤澎湃,激蕩回旋。
不容多想,陸九淵咬緊牙關(guān)便縱身躍入大河。
當(dāng)陸九淵縱身投河不久,無數(shù)道各異身影同時從天而降,落足大河不遠處。
“消失了?”
“這怎么可能!”
就在這幾位正道前來的高手面面相覷之際,又有數(shù)道身影緊隨而至。
“混帳!”須發(fā)皆白的天一宗前輩環(huán)視眾人,怒喝道:“那賊子呢?”
“陳長老,此人身法極快,動如霜寒,我們趕不上啊!”三合派的來人滿臉不快,沉聲道:“就在中途,此人氣勢越發(fā)微弱。我們也是憑著血跡追蹤而來!”
“不好!我們中計了。”吳家一位長老臉色嚴峻,惆悵道:“此人只怕不是當(dāng)初一招滅盡嶺南劍門的那位高手,而是使用了某種上古禁術(shù)。依著血跡來看,他定已是強弩之末。”
“就算如此,也不可能沒了半分氣機可尋。”金家長老一個縱身,已經(jīng)躍到大河江畔:“依我看來,此人怕是投河逃遁!”
“不能吧?”
眾人緊隨而至,望著波濤洶涌的河面,臉色有些怪異。
“流沙河可是崩云河的支流,河底暗潮翻涌,劇毒無比。里面更是寄居著無數(shù)毒獸,就算是你我縱身其中,也不一定能完好無損。何況,他已經(jīng)身受重傷!”
“不錯!此人可能故意將我們引至此處,實則以秘法逃遁,抹去了氣機。”
陳長老臉色不善,看著浪濤翻滾的流沙河冷冽道:“此人心狠手辣,為滅宋家滿門,不惜轟蹋半座紫竹山。這等兇性,投身流沙河逃生也說不定!”
此言一出,大家的表情越發(fā)詭異。他們雖然追擊而來,但卻不愿耗費真元縱身流沙河內(nèi)……
“葉長老!宋家是你雪山閣的麾下,此人若是逃出生天……”
葉晨聞言,悶哼一聲道:“他若投身流沙河,定是有無無回。依我看來,此人直奔此處而來,定有蹊蹺。若是身攜異寶,稍稍深入山脈或有留命機會。他,定是奔赴深處而去。此地,只是一個幌子!”
說完,葉晨罡氣縈體,朝著寂靜山脈深處而去。
“不錯,我等四處查看,說不準那人就隱匿在附近!”
所有人眼前一亮,紛紛各自探尋。
“無膽匪類!”陳長老暗罵一聲,卻又無可奈何。而且流沙河的確異常兇險,他也不敢輕涉。既然眾人都達成共識,他也不再多言,直入山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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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身投入流沙河內(nèi)的陸九淵比起之前,更加命懸一線。他艱難的撐起一絲真元護住自己,隨著江濤而動。
“我說這河中不見兇獸,原來是條毒河!”
隨波逐流的陸九淵苦澀更甚,他艱難的取出幾根長針,伴隨著一聲痛吟,長針狠狠扎入心口處。。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