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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神朝境內(nèi),有一處絕地,喚作‘十萬荒山’。
‘十萬荒山’支脈縱橫,如同一只魔神巨爪無限蔓延。主脈則似魔神手臂,漆黑、幽深,連綿數(shù)十萬公里,銜接天地,貫穿東西。
其內(nèi)處處絕壁險峰、惡沼毒潭,數(shù)不勝數(shù)。無數(shù)巨木猙獰,遮天蔽日。站在邊緣處,都時不時能夠聽到猛獸嘶吼,飛禽怪鳴。陣陣陰風,永不停息,令人毛骨悚然。
燕州以北,正好倚靠著‘十萬荒山’。兩者連接處,名為‘燕亡地’。
傳聞數(shù)百年前,燕國滅國之戰(zhàn)便在此處。數(shù)以百萬計的燕國兵馬被神朝將領逼進山脈,絕地困守而戰(zhàn)。然則最終還是難逃滅國之難,導致此地尸橫遍野、血流如河……
漸漸成了一處人跡罕見的蠻荒之地!
……
萬籟俱寂的密林內(nèi),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外,聽不到一星半點的蟲鳴獸吼。
林中一棵棵參天巨木拔地而起,枝葉橫生,在如綢緞般濃郁的霧氣中盡顯猙獰。
“啊吧,啊吧,啊吧!”
一株巨木下方,有個清秀少年正不停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什么。芒鞋布襪、一身麻衣,倒也爽利。
可惜他再怎么使勁,嘴里冒出來的依舊是一連串啞語。而且五官僵硬,好像天生如此,做不出任何表情。
這是一個山中啞少年!
反觀啞少年面前的少女一身武袍男裝打扮,雖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但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渾然天成的灑脫之氣,無拘無束,自若隨意。
她白皙的小臉不見半點驚慌,只是隨著啞少年的舉動時而皺眉、時而凝視,顧盼之間倒是別有風采。
“你是想告訴我這里很危險嗎?謝謝你啊!”
似是弄懂了啞少年的意思,武袍少女露出愉悅的神情,兩個小酒窩配合亮晶晶的小虎牙顯得格外迷人。
她皓齒輕叩之間,看看啞少年腳邊的藥囊,也沒在意對方是否有耳疾:“聽說最近的燕亡之地可不太平,十分危險。你還是抓緊回去,這幾天也不要來采藥了!”
“啊吧,啊吧吧——”
啞少年在巨木下與少女對牛彈琴般交流了半天,見少女無動于衷,望了望遠處的山脈,終是背起藥囊漸漸遠去。
武袍少女明亮的目光一直隨著他的身影,直到被濃霧遮蓋,這才低語一聲:“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殊不知轉(zhuǎn)身離去的少年嘴角生硬的扯動,原本至誠的眼眸中泛起點點青芒,似是與她想法一致。
“小姐慈悲為懷!這采藥童并未踏足武道,一身筋骨倒特別強勁。想來終日在荒山采藥,對著各類兇獸猛禽鍛煉出來了。不過此人面目僵硬,好像是種怪疾,不能自控。”
啞少年遠去不久,少女倚靠的巨木之上,突然躍下一名老者。老者一身黑色勁裝,雖然滿頭鶴發(fā),氣勢卻猶如龍虎沖天,壓迫而來。
“是挺奇怪的。”老者出現(xiàn)的剎那,武袍少女早先那份淡笑盡數(shù)被清冷取代:“這里不過是燕亡之地的外圍,怎么突然變的如此詭異。往常就算不見獸蹤,也該有蟲鳥之聲。澤叔,你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自從死了一些前來試煉的各家弟子后,這里就變得古怪了。不少高手甚至深入過‘燕亡地’,但都是無功而返。”
邱澤謹慎的環(huán)顧四周,被古怪的氛圍壓的微微皺眉,柔聲道:“小姐,我們還是抓緊趕路要緊。”
自家的小姐可是號稱神朝百年一遇的武道奇才,如今被七大天宗之一的滄瀾宗收入門墻更是名動天下。要是在燕亡之地遭遇了不測,自己的項上頭顱可就難保了。
武袍少女依舊望著采藥童消失的方向,只不過那對明亮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疑惑。沉吟片刻后,沒由來的冒出一句:“不要輕易壞人性命!”
說完,她看也沒看老仆一眼,自顧前行。
啞少年雖然看似不能修煉,但藥囊內(nèi)的數(shù)種草藥合起來正是淬煉筋骨的良方。這些藥就算單賣,價格也不算低廉。而淬煉筋骨的藥方,再低級也不該是山中采藥童能夠擁有的。
“小姐放心!”
只見邱澤一個手勢,密林中突然掠出數(shù)道身影。他們各個身披黑甲,胸前一條青龍印記格外顯眼。根本不用任何言語,隨著邱澤的手勢之后,紛紛如深山老猿,身手矯捷的追著啞少年的方向而去。
……
出了密林,遠眺山巒,絲絲涼風拂面而來,配合這片廣袤幽靜使人神精氣爽。背著藥囊的陸九淵只是稍作歇息,便繼續(xù)趕路。
身后的甲士冷峻如山,遠遠跟吊著。
“呼!”
直到來到一片山崖下,輕車熟路的陸九淵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千仞孤崖之上,一道瀑布如銀河垂掛,沖擊著下方數(shù)十丈的大湖。水聲轟鳴,氤氳起層層水霧。四周草木蔥郁,當真是山清水秀神仙地。再看湖畔不遠處搭建的一座小茅草屋,倒是為此增添了一份難得的人煙氣息。
茅草屋前,擺放著一個粗糙的木鼎。這鼎由鐵木鏤空,卻通體漆黑。再看陸九淵開始不停的往里灌水,然后取木生火,也就不難明白。
緊跟著,藥囊內(nèi)的各色草藥開始一樣樣不停的往里扔。待到木鼎開始散發(fā)出濃郁藥香,他便麻利的脫掉衣服爬了進去開始閉目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