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態(tài)度太冷淡了,童栩言當然知道是因為什么,他開口解釋:“對不起,鹿姑娘,你應該已經(jīng)猜到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一切,其實都是大伯生前設的一個局。”</p>
“大伯算到自己大限將至,可他一走,童家乃至整個回龍村便再無依靠,并且那段時間,他已經(jīng)察覺到童家被人盯上了,他只能設局逼蛇君現(xiàn)身,并且求蛇君幫忙,以回龍村的行令牌,換取了這場合作。”</p>
我冷眼射向童栩言,質(zhì)問道:“那豎棺下葬、陰香安魂的這個局呢?也是你們設計好的?”</p>
“鹿姑娘你別生氣。”童栩言為難地勸道,“對,這是大伯和蛇君商量好的一個局,豎棺下葬,必遭天譴,坑中注水,必定尸變,這時候再點燃陰香,形成鬼食香的陣勢,招來周圍的臟東西,只有置之死地,我們才能將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這個家伙逼出來!”</p>
所以他們設了連環(huán)局,就是為了逼柳洛淵現(xiàn)身!</p>
我氣得渾身血液都快凝固了:“那我呢?你們算計到了所有,卻有沒有想過,我會因為這個局而死掉!”</p>
“不會的!”童栩言急急地否定,“大伯說了,就算所有人都死在這個局內(nèi),鹿姑娘你也能平安撤身,蛇君不會讓你死掉的!”</p>
我呵呵笑了兩聲。</p>
是啊,蛇骨是不會允許我被別人弄死的,他還要控制我,用我?guī)退杏咛ツ亍?amp;lt;/p>
他把我當成絕佳的爐鼎,他還沒能得成正果,我怎么能死呢?</p>
我笑著笑著,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直往下掉,童栩言看我那樣子,手足無措的想來幫我擦眼淚,但男女有別,他忌憚蛇骨,又不敢碰我。</p>
他笨拙地安慰:“鹿姑娘,雖然我知道你不愛聽這句話,但我不得不說,眼下蛇君是我們的唯一依靠,鹿家重開陰香堂,沒有蛇君的護佑,是走不長遠的,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奶奶多想想,是不是?”</p>
我的心猛地一滯,反問道:“童栩言你什么意思!你拿我奶來威脅我?”</p>
童栩言直擺手:“不,不是,鹿姑娘,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我只是據(jù)實分析罷了。”</p>
是啊,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奶奶。</p>
我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忤逆蛇骨,可是惹怒了他,他不僅能弄死我,還能報復我奶和沉水村的所有村民!</p>
我逃不掉的!</p>
除非蛇骨自己放手,否則我永遠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p>
我跌跌撞撞的往外走,童栩言立刻跟上來,我轉(zhuǎn)頭沖他大吼:“別跟來!你讓我安靜安靜!”</p>
那一刻,我只想回家,回到我奶身邊,抱著她好好的哭一場。</p>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田間路窄,天又黑,我走得很慢,不多時,我就感覺身后似乎有人一直跟著。</p>
我以為是童栩言,轉(zhuǎn)身又想吼他,可我身后沒有人。</p>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在我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我似乎掃到遙遙相望的對面田埂上,有一道瘦高的身影站在那兒。</p>
他手里還提著一盞燈,燈光昏暗,跟之前龍王廟憑空出現(xiàn)的那些亮光很像。</p>
那是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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