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龍王廟里的檀香味是從哪兒來的?亮光又是從哪兒來的呢?</p>
蛇骨和白袍男人也不打了,蛇骨扣在我腰上的大手,不自覺的縮緊,勒得我有些疼,而白袍男人卻沖著龍王廟失聲喊道:“湘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p>
沒有人回答他。</p>
龍王廟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就連童栩言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拖出來了,這會兒才悠悠轉(zhuǎn)醒。</p>
白袍男人大步往龍王廟走去,就在他要跨過龍王廟高高的門檻的時候,蛇骨冷不丁的一個過肩摔,將他甩出好遠。</p>
蛇骨兩只拳頭捏得嘎嘎響,他威脅著:“柳洛淵,把畫交出來,給我滾!”</p>
我一驚,原來那幅畫是被白袍男人拿走的。</p>
他叫柳洛淵,那么畫那幅畫的便不是他。</p>
畫那幅畫的叫‘柳瑾’什么的。</p>
柳洛淵緩緩站了起來,伸手撣了撣長袍上的灰塵,笑了起來,他長相偏陰柔一些,眼睛細長,一笑起來,整個人說不出的邪肆:“回龍村這彈丸之地,沒有歸屬,瑾琛,你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讓我滾的呢?我看該滾的,應(yīng)該是你吧!”</p>
他說著,手心里已經(jīng)凝起了掌風(fēng),就要朝蛇骨打過來。</p>
蛇骨沒有接招,而是從袖口里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大紅色的章,章面是小篆體的‘回龍’二字。</p>
蛇骨舉著令牌擲地有聲道:“那我今天就以回龍村主人的身份,命令你,柳洛淵,從我的地界上滾出去!”</p>
我看到柳洛淵的臉色瞬間變了,他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p>
“怎么不可能?”蛇骨譏笑道,“你偷偷潛進童家,偷走那幅畫的時候,將童家翻了個底朝天,就是為了找這枚令牌吧?可惜,讓你落空了!”</p>
聽到這兒,我有些懵了。</p>
蛇骨這話外音,我聽著怎么覺得,他早就洞悉了這一切呢?</p>
而他之前不是一直被封印在沉水村嗎?什么時候又跟回龍村扯上關(guān)系的?</p>
我看了看蛇骨,又去看童栩言。</p>
這會兒,童栩言也剛好看著我,只是他的眼神里面似乎有閃躲,也有愧疚。</p>
我忽然就意識到了什么,似乎這整件事情里,全然不知情的,只有我一個罷了!</p>
錢老太太那件事情就是童繼先一手策劃的,他用我的性命做賭注,賭蛇骨會出現(xiàn)。</p>
我永遠記得蛇骨出現(xiàn)的那一刻,童繼先是多么得激動,之后呢?他們之間是否還有交集?</p>
回龍村是童繼先的根,也是他不惜拿自己、拿童家上下37口人的性命都要護住的地界,所以,回龍村這塊地如果有歸屬,那塊令牌也應(yīng)該是掌握在童繼先手中的。</p>
柳洛淵曾經(jīng)在童家悄無聲息的搜刮過一遍,不僅是為了找那幅畫,更是為了找這枚令牌。</p>
那么,這枚令牌又是什么時候到蛇骨手中的呢?</p>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p>
原來從頭到尾被耍得團團轉(zhuǎn)的只有我一個人罷了!</p>
瑾琛……剛才柳洛淵叫蛇骨‘瑾琛’……</p>
所以,蛇骨的全名就叫柳璟琛!</p>
那幅畫就是他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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