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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永青很少開門之后看到客廳的燈亮著,今天算是例外,進門后,他看了一眼正坐在客廳椅子上,拿鉛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的喬藝雨,打了個招呼:“hI,你好。”
喬藝雨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一下,然后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說:“你好。”
“你一個人在家?”謝永青明知故問。
“韓樂在他房間。”喬藝雨說話的時候,鉛筆在紙上飛快的動作著。
這倒讓謝永青有些奇怪,這么個可人在客廳里坐著,韓樂在自己房間還坐得住?看來他一直都低估了韓樂宅的程度。
“他在房間里坐了一天?”
“差不多,除了吃飯和上廁所。”
“你不會在這里也坐了一天吧。”
“差不多。”喬藝雨點點頭,“沒什么事干,就坐坐咯,對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好香啊。”
“算是夜宵吧,”謝永青把塑料袋提高了一點展示,“烤鴨,你吃嗎?”
“不用了,”喬藝雨擺擺手,“剛吃晚飯沒多久。”
“韓樂呢?”
“不知道,沒看到他出來過,也許他不太餓吧。”
她怎么會知道,韓樂本來打算出來吃的,但因為怕見她,索性拿餅干墊著,其實一直就在等她消失,出去吃頓熱乎的呢,誰知道喬藝雨一坐下來,屁股就跟黏在椅子上似的,從下午開始算,她坐在那里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7個小時——不玩電腦,不玩手機,就一直拿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不知道的還以為高中生在突擊寒假作業(yè)呢。
謝永青不知道兩人在白天發(fā)生的不愉快,他在搭訕方面的水平和韓樂也是半斤八兩,幾句話一說就沒詞了,便準(zhǔn)備暫時把韓樂拉出來:“韓樂,烤鴨吃不吃。”
韓樂硬著頭皮開門,瞥了一眼桌子之后,又默不作聲去廚房拿碗,坐下來之后,悶著頭開吃。
“你這是怎么了?”謝永青看出韓樂的不對勁,韓樂雖說內(nèi)向,但絕不是社交障礙,之前租房遇到過好幾個女的見面也都有說有笑的,今天這狀態(tài)不對啊。
韓樂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喬藝雨,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遞給她:“買電腦的話你直接去店里問有沒有這款。”
“你要買電腦啊?”謝永青一邊和韓樂搶鴨子,一邊沒話找話。
“對。”喬藝雨接過單子來看了一眼,隨手把單子往腳邊上的垃圾桶一扔,她這個動作讓對面的兩個男人一愣,謝永青也許是驚訝,但韓樂絕對是憤怒。
輔助程序提醒她:“你這個動作似乎讓韓樂很不高興。”
“我怎么了?”看到這句提醒,喬藝雨都快抓狂了,但一時又想不到是哪不對,“是違反什么宗教禁忌嗎?”畢竟這是一個宗教人口占很大比例的世界。
“可能是因為你當(dāng)面扔這張紙……他們剛遞給你,你就當(dāng)垃圾扔掉,這可能會被誤解為侮辱。”
“可我記住了啊。”就算她事后忘了,輔助程序也會保存該信息很長一段時間。
“但他們不知道。”
“……”喬藝雨沒了脾氣。
謝永青從韓樂的臉色中已經(jīng)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給了韓樂一個眼神,韓樂沒反應(yīng),只是端著那半碗烤鴨回了自己房間,謝永青吃完后,也顧不上和喬藝雨搭訕,趕緊回了房間,并在第一時間打開電腦,上了QQ。
“你們怎么了?是你強奸她了?還是她強奸你了?”謝永青問道。
“沒什么大事……”韓樂到現(xiàn)在其實也是莫名奇妙,一股子無名之火沒出發(fā),一開始她讓自己別看她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也沒什么好說呢,捏著鼻子認(rèn)了,可剛才搞那么一出又是干什么?當(dāng)著朋友的面給自己下馬威嗎?警告自己不要心存幻想?讓自己幫忙選電腦然后看一眼就扔,還真以為自己是七仙女下凡啊!
此時韓樂已經(jīng)打定主意,以后絕不去招惹她,人長再漂亮也和自己無關(guān)!三個月之后就找個理由不續(xù)租……
“還沒事……”謝永青根本不信,“沒事還讓你幫考察電腦,給你臉色看?”
“你就別問了,就當(dāng)八字相沖好了,”韓樂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我也勸你一句,悠著點。”
“什么悠著點?”謝永青明知故問。
韓樂沒解釋,過了一會,把喬藝雨的號碼發(fā)了過去:“諾,她的電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哦,我知道了,”謝永青開玩笑道,“難道是整過的……還是說,還是在泰國整過的?”
很齷齪的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之后,韓樂接住這個話頭繼續(xù):“好吧,讓你發(fā)現(xiàn)了,你滿意了吧。”
“不怕,我饑不擇食,男女通吃。”
韓樂一陣惡寒。
……
快10點的時候,謝永青深吸一口氣,抱著筆記本,還有兩本磚塊厚的書來到客廳,對還坐在寫寫畫畫的喬藝雨說:“房間里燈太暗,我在這查點資料不介意吧。”
喬藝雨搖搖頭:“這里不是公共空間么?你隨意。”
謝永青扶了扶眼睛,開始半真半假的裝起知識分子的腔調(diào)來,一會故意噼里啪啦打一段字,一會嘩啦啦翻資料,偶爾還借著看電腦屏幕的眼光,偷偷用一絲余光打量對方,不過他做的可比韓樂專業(yè)多了,實驗室雖不比辦公室,可多多少少需要一些辦公室的生存技巧……再加上現(xiàn)在的喬藝雨似乎真的在認(rèn)真做著什么,所以也沒在意謝永青的眼光。
不得不說,有美女做陪讀,謝永青干起活來那是愜意的多,也有動力的多,雖然申海的冬天很冷,只是坐了十幾分鐘,謝永青兩只腳就冷的發(fā)木,要是擱在往常,他早就鉆到被子里躺著去看了,但今天卻始終堅持著,對他來說,腳上的那點痛苦根本算不上什么,只需要偶爾用眼神掃過對面的那張臉,那皎潔的面容,靈動的眼神,因為認(rèn)真而在眉間微微擰起的疙瘩,那些荷爾蒙就足以讓他大腦分泌多巴胺,抵消因為寒冷而帶來的、微不足道的痛苦了。
謝永青一開始的打算是如果喬藝雨不睡覺,他就一直這樣下去,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越來越覺得這似乎不是個好主意——眼看已經(jīng)過了11點了,喬藝雨似乎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打算,她有時候會拿著筆愣愣的盯著本子發(fā)呆,有時候也會飛快的奮筆疾書,看起來似乎像寫,但又有的時候會把鉛筆在紙上大范圍移動,這看起來更像是畫畫……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既沒有太高興,也沒有不耐煩,就和普通人無聊在那里看網(wǎng)頁,或者看一般的電視差不多。
算起來也坐了兩個小時了,謝永青壯著膽子搭話:“這么晚了還不睡啊?”
喬藝雨一愣,點點頭:“哦,我不困。”言語似乎比較冷淡,沒有繼續(xù)談下去的意思。
謝永青畢竟明天還要“上班”,便識趣的收起電腦,洗漱完了之后,最后打了個招呼:“晚安。”
“哦,”喬藝雨抬起頭,“晚安。”
韓樂一般玩起游戲都會忘了時間,兩點多鐘困的不行了才想著睡覺,打開門的時候,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喬藝雨還在,韓樂刻意不去看她,當(dāng)然也沒打招呼,洗完腳,回來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喬藝雨卻主動問他了:“這么晚,外面有賣夜宵的么?”
“大街上有。”
“在哪?”
這讓韓樂怎么說,如果沒白天那點事,也許他還會興沖沖的帶她去,可現(xiàn)在,韓樂是真怕了她了,他認(rèn)定對方這是在耍自己,于是很干脆的搖搖頭:“不好意思,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