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我覺得奇怪的是,巨像內(nèi)部的石窟,都是一體的,并非是那種用石磚一層層壘砌而成的建筑,所以說墻中根本不可能有尸體,加上墻體都是漆黑的墨色,也看不出上面有什么人形的輪廓。我越想越覺得古怪,伸出手臂摸了摸身后的墻壁,如果說這里也有個被處死的女子,她會被隱藏災(zāi)這墻壁的什么位置?
我隨手在墻上輕輕一撫,立刻感到墻上有很多鑿刻的淺痕,象是刻著某種符號,但由于所有的石頭都是黑色的,所以只能用眼睛看的話,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墻上刻著東西,而且若非刻意去查看,也不一定會留意那些古老凌亂的鑿痕,我馬上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了其余的人,看來這些石窟里的墻壁確實有問題。
明叔聞言立刻精神了起來,忙問是不是墻上刻有秘密通道的地圖?我沒有回答,這時候還需要保持一些理智,身處巨像的頂部,如臨高塔,這里的面積只在進退之間,哪里會有什么可以逃生的秘密通道,不過石墻上刻著的符號也許記錄著某些驅(qū)蛇之類的信息,明知這種機會不大,而且即使有也不一定能有人看懂,但心中還是多了幾分活命的指望。
為了讓黑色石墻上的刻痕形狀顯露出來,shirley楊在附近收集了一些發(fā)白的細灰,涂抹在石墻有刻痕的地方,一條條發(fā)白地線條,逐漸浮現(xiàn)在眾人面前,極不工整的線條,潦草的勾勒出一些離奇的圖形,有些地方的刻痕已經(jīng)磨損的模糊不清了,唯一可以辨認出的一個畫面,是有個女人在墻上刻畫的動作,好象這寫墻上的標記符號,都是由女子所刻的,這面墻上的鑿痕實在太不清晰,我們只好又去找別的墻痕,幾乎每一面墻上,都有類似的鑿刻符號和圖畫,但手法和清晰程度,顯然并非一人所為,似乎也不屬于同一時期,但是所記載的內(nèi)容大同小異,都是對刻墻這一事件不斷的重復。
眾人看了四五道石窟中的墻壁后,終于把石刻中的內(nèi)容看全了,可以確定,每一道墻上的石刻,都是不同的女子所刻,由于沒有任何其余的相關(guān)證據(jù),我們也只能進行主觀的推測,她們都是那些沒有生出“鬼眼”的女子,都會被囚禁于此,每人都要在墻壁上刻下她們生前印象最為深刻的事情,作為來世的見證,然后要刺破雙目,將眼中的鮮血涂抹在自己所刻的圖案符號之上,也就走完了她們生命的最后里程,最后已經(jīng)刺瞎了雙眼的女尸,都要被綁在峽谷中的石柱上,在黑蛇的噬咬下,成為了宗教主義神權(quán)統(tǒng)治下的犧牲品。
shirley楊若有所思,輕輕撫摩著刻有那些不幸女子靈魂的墻壁,而明叔見墻壁上的石刻,只有古代宗教統(tǒng)治的血腥與殘忍,而沒有任何可供我們逃生的信息,頓時氣喪,煩躁不安的在石窟中來回走著。
shirley楊忽然“咦”了一聲,對我說:“很奇怪,有些石刻中隱藏著一個奇特的標記……很隱蔽,這個標記象是……”
我正要問她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卻聽胖子大叫一聲:“不好,咱們趕緊往上跑吧,石板擋不住毒蛇了。”我聞聲一看,只見堵住入口的幾塊大石板突然塌了下去,領(lǐng)頭的那條大蛇,口種噴出的紅液,掉在地上便生出很快就枯萎的紅色毒菌,那毒菌枯萎腐爛后有種腐蝕作用,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將石頭都腐爛酥了,成群結(jié)隊的黑蛇跟著蜂擁而來,一條體形稍小的黑蛇速度最快,弓起蛇身一彈,便象一道黑色閃電一般躥了上來,胖子眼明手快,看住那蛇躍在空中的來勢,抬手揮出工兵鏟,鋼鏟結(jié)結(jié)實實的迎頭拍個正著,那聲音便如同拍中了一堆鐵屑,黑蛇的頭骨立刻粉碎,但頭頂?shù)暮谏庋垡脖慌钠疲w濺出無數(shù)墨色毒汁,胖子趕緊往后躲避,墨汁濺落在地面上,冒起縷縷毒煙。
眾人臉都嚇白了,更多的黑蛇來勢洶洶,正在不斷涌上來,雖然明知上邊也是絕路,但火燎眉毛,也只得先退上去了,我一撇眼之間,發(fā)現(xiàn)shirley楊還在看著墻上的符號,竟然出了神,對周圍發(fā)生的突變沒有察覺,我急忙趕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扯著她便跑,shirley楊被我一拽才回過神來,邊跑邊說:“那是個詛咒,是那些女子對惡羅海城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