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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瓦勒海姆(waregem)。
比利時的八月和家鄉(xiāng)差不多,跨越英吉利的風吹到臉上帶著咸咸的濕氣。楊師沿著公園的人行道跑著步。蒙蒙亮的天,行人不多。
“早,羅迪爾大叔。”楊師向咖啡店的老板打招呼。
“早,希拉恩阿姨,您越來越年輕啦。”房東大娘微笑著親吻楊師的側臉。“真會說話,主保佑你。”
“早,哈利。”“汪,汪,汪”“……”哈利是房東太太養(yǎng)的一條一歲大的薩摩耶。它沒法回答楊師的問候,不過象征性搖了搖毛茸茸的尾巴,親昵的蹭了楊師兩下。
楊師爬上二樓自己的房間,收拾收拾就該去上上午的課了。打開的筆記本上,qq上劉云裳又發(fā)來了她新設計的風衣,可惜是款女式的。
“哈羅,虎妞,衣服挺漂亮,可惜是女式的。你啥時候給我設計一件呢?”
“哈羅,獅子,人家學的是女裝設計嘛。不過你要是當了教練,我可以考慮給你買件帥氣的。”
“真的嗎?是阿瑪尼嗎?”楊師在屏幕外面偷樂,幻想阿瑪尼中。
“阿你個頭啊。北京動物園的,捯飭你足夠了。”(北京動物園,聽過郭德綱的都知道)
“……”
一看表,該上課了。楊師發(fā)了個咬牙切齒的表情下樓離開了。
劉云裳看著qq表情,一對可愛的虎牙調(diào)皮的露了出來。“老娘才不怕你呢。“房間另一邊,墻壁上掛著的楊師照片正看著書桌上一張手繪的風衣設計稿傻樂,風衣是男式的。
比利時體育運動大學。校園里風和日麗草長鶯飛,外國的奔放男女勾肩搭背的讓楊師一下子就愛上了這個國度。來這個學校楊師主要修行的是體育運動管理碩士。之前,楊師已經(jīng)在北京體育大學拿到了“體育訓練學”的碩士。如果再拿到一個碩士——哈哈,雙料碩士——聽起來就很牛逼。另外楊師還有個目的就是可以順便把國際足聯(lián)教練員證書一并拿到。
雖然教練員資格證書國內(nèi)也可以考,不過用楊師老爸的話說:吃得是一樣的草,拉得屎未必一樣。中國的教練要是出息,還請外國人來干嘛?
楊師的老爸是家鄉(xiāng)一所小學的體育老師。他發(fā)現(xiàn)的很多好苗子后來都進了專業(yè)的運動隊,或者是各地俱樂部隊,然后呢,好點的踢出來了,差點的就自己把自己搞廢廢了。
楊老爹常拿著一個中國足球曾紅極一時的前鋒小時候的照片在楊師面前念叨:這誰誰,當年多靈氣,簡直就是中國的馬拉多納。現(xiàn)在唉~~小時候還敢做的動作,現(xiàn)在連一半都做不出來了。還有這個小子(另一張照片),以前多出息。孫繼海之后就是他了,結果泡吧泡妞泡傻了。
楊老爹祥林嫂般的嘮叨讓楊師對進職業(yè)隊沒啥感覺。楊老爹一個同學就是本市俱樂部的二線隊教練,而且俱樂部也是國內(nèi)比較牛逼的,想特招楊師進去踢球,都被爺倆聯(lián)手拒絕了。父子二人在這一點上達成了比較一致的意見——出國,師夷長技。不過和他爹不同的是,楊帥還有一個從來沒告訴別人的夢想和一個大大的計劃。一個說出來會被人當成白癡的夢想和計劃。
走進熟悉的教室,和認識的人打過招呼,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因為是碩士班,只有十幾個人,平時大家也不怎么見面。幾乎每個人都有實習或者工作的地方,比如有的在當經(jīng)紀人,有的在某個俱樂部當經(jīng)理,有個比較離譜成了教練,不過是健身教練。不過聽說私人輔導的時候碰上一個貴婦,以后可以更親密的輔導了。
楊師也在實習,內(nèi)容比較繁雜。從理論上說,是觀察人們在進食時的嘴部運動變化并在觀察的同時及時為需要食物的人提供食物——簡言之就是“服務生”。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坐到楊師的身邊。楊師一看,真是說曹操劉備就到。實習健身教練羅博里奇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
“楊,給你個好東西。”
“what?”楊師一臉老子怎么知道你有這么好的表情。
“球票,瓦勒海姆新賽季首場比賽,你要不?”
“為什么你不去?”
“我和我的甜心有個約會。”羅博里奇搓搓手一臉的興奮。這小子一定看過港劇。
哇靠,老子用兩只手鄙視你。拿來,不看白不看。來比利時還沒看過球呢。
“好兄弟,講義氣。”蘿卜用類似于河南話的發(fā)音感性的表示了他對楊師的感謝。
瓦勒海姆“青花瓷”中餐館,吳老板看著手上的表,又瞅了一樣墻上的掛鐘,時間馬上就要指向下午4點。臭小子還有30秒你就遲到了。隨著他的想法,餐館的門被推開,楊師笑瞇瞇的站在門口。
“老板早,啊還有20秒,時間剛剛好。”
“還有10秒,快去后廚幫忙。每次都踩著點來,要不是看都是中國人,早讓你滾蛋了。”
這里就是楊師實習的地方,楊師先要到后廚幫忙,然后再換衣服當侍應生。遲到可是要扣錢的。不過吳老板也是嘴上說說,對楊師這個中國人還是挺照顧的。
走進后廚,里面的人已經(jīng)忙上了,楊師跟他們打過招呼,開始幫大廚料理今天的食材。大廚是個東北人,也是走過南闖過北廁所后面喝過水的主。南北菜系樣樣精通,不過在比利時幾乎用不上,經(jīng)過改良的中國菜基本上已經(jīng)不是味了。只有中國人來的時候會特意提醒后廚,上正宗的中國菜。而到了楊師嘴里就變成了一句特親切的——“翠花上酸菜”。東北大廚綽號就應運而生——翠花他爹。而翠花也另有其人,是后廚幫忙的一個女中國留學生。女孩叫丁一,和名字一樣簡簡單單,漂漂亮亮。用吳老板的話說,楊師和丁一都還是不丟中國人臉上的了臺面的。所以給了他們一個美差,當侍應生。這活讓楊師和丁一被嫉妒的要命,不過這些嫉妒的人也承認,他們要是吳老板也得這么辦。
今天因為不是周末,所以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桌客人。楊師正一本正經(jīng)的給一個客人倒著紅酒,客人面前是一盤色彩鮮艷的揚州炒飯。
突然,隔著不遠的一桌傳來了凳子翻到的聲音。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男人面色蒼白的站在餐桌前,丁一不知所措的呆立一旁。
“楊師他、他、他……”丁一緊張的不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