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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石只有黃豆大小,通體渾圓。我拾起來,菱形印記又開始發(fā)熱,灰色石頭在手心融化,滲進(jìn)皮膚里。
我提心吊膽地注視這些變化,被菱形印記強(qiáng)迫灌輸?shù)那閳箝_始發(fā)揮作用。這種灰石正在強(qiáng)化我的體質(zhì)。
這是一種神奇的物質(zhì),它的形成和使用都是菱形印記主動發(fā)揮作用,我無從了解這個過程中,石頭和我的身體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互動,但效果十分顯著,三秒鐘后,我全身的傷痛都在迅速自愈,肌肉仿佛充足了氣的膠胎,每一項感官機(jī)能都超出了平時最好的狀態(tài)。
我?guī)缀跻嘈抛约狠p易就能打敗世界拳王。
我掂了掂斧頭,輕了許多,似乎不是錯覺。
我決定繼續(xù)按照起初的計劃行動,如果這里真有大鐵門的鑰匙,最可能是在幽靈犬看守的地方。
它攻擊我之前呆在走廊的右側(cè),我一直向前走,很快就看到了寫著“主任室”的門牌。
它正好和之前走廊左側(cè)盡頭的房間相對。大門歪歪斜斜地敞開,頂部的螺絲扣已經(jīng)脫落,木面也滿是裂紋,十分凄慘的樣子。
還沒有走進(jìn)去就能聞到比之前更濃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目光匆匆掃了一下,雖然沒有怪物突然跳出來,但是有一群更討厭的生物。
一群嗡嗡的蒼蠅如黑云般壓在大廳深處。
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當(dāng)我看清它們圍繞的那堆物件時,仍舊忍不住干嘔起來。
人類的尸體好似殘羹剩飯一樣隨意堆積在一起。有些骨頭還完好,白森森的被舔得光亮,有些已經(jīng)被嚼成碎渣,更令人受不了的是那些吃了一半肉就留著發(fā)臭腐爛的肢體和內(nèi)臟。
我可以想象幽靈犬像院子里的家養(yǎng)犬一樣,爬在這兒,懶洋洋地,有一口沒一口地咀嚼它的戰(zhàn)利品。
在其中我看到幾件熟悉的校服。
太可憐了,可是這么凄慘的下場反而讓人升不起收斂尸骨的興致,我為差點就成了他們的一員而深深后怕。
如此慘烈的情景和濃烈的味道幾乎把我熏昏了。我用力捂住鼻子和嘴巴,逃命般翻箱倒柜,路過尸體時盡量貼在另一側(cè)的墻壁上,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們吵醒似的。
在小臥室里找到了兩個單獨的鑰匙,和一個總共十六只鑰匙的鑰匙串。
其中一個單獨的我猜是汽車鑰匙,但是沒有一個像是大鐵門的鑰匙,這令我感到有些不甘。我已經(jīng)盡量仔細(xì)地翻找了,最后只在一個抽屜的暗層里找到一把上滿六顆子彈的左輪手槍,在沒有更多的收獲后,悻悻然朝門口走去。
我將左輪手槍插進(jìn)褲腰后,把襯衣翻出來遮住它。學(xué)校的秋裝校服是兩件式的,包括外套和里襯。實際上,不少學(xué)生直接將里襯當(dāng)作夏季校服來穿。
剛出了房間的門口,樓梯口忽然跳出一個人影來。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新的怪物,直到看清她的面孔。
她一上來就和我打了個照面。
出乎預(yù)料是個極有魅力的女性。像是大學(xué)生,又像是社會人,正處于兩者之間的過渡,充滿了曖昧的年齡。
身上穿著紅色的運(yùn)動外套和黑色的健身褲,外套的拉鏈沒有關(guān)上,露出里面的白色運(yùn)動背心。長發(fā)扎成馬尾辮,腹部袒露著,胸部很大,肌膚光滑,富有彈性,全身上下散發(fā)出青春健康的生命力。
我沒能收斂驚訝的表情,她也明顯感到意外,身體緊繃了一下。
“啊……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我可沒有說謊,能在這個無比壓抑的地方看到其他還活著的人,實在是開心得不得了。
我這才想起紅衣怪客說過“恭喜你,你是這里第一個過關(guān)的人。”這樣的話
是第一個,而不是最后一個。
不過之后來的人,大概不會再遇到幽靈犬了吧,真是前人植樹后人乘涼。
她直勾勾的盯著我,沒有說話。
“運(yùn)氣不錯,如果再來早一些就麻煩了。”我心直口快地說。
立刻就有些后悔。
女性退了幾步,好似我是個吃人的魔鬼。
“我沒有惡意。”我連忙后退幾步,解釋道:“我叫高川,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還活著的人。”
“活人?”她狐疑地盯著我。
“來這里的人都死了,就我一個活下來。”
“你殺了他們?”她的臉上仍舊是那副疑惑和警惕的表情,但是語氣卻是肯定式。
“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
這個問題真是太糟糕了,不過話說回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個一身帶血提著斧頭的男生,還充滿感**彩地對自己說“你真幸運(yùn)”,“只有你和我還活著”之類的話,會產(chǎn)生“這個人是殺人魔”的想法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
更糟糕的是,真正的兇手已經(jīng)變成了灰石消失在我的身體里。
沒有佐證的我只好盡量保持溫和陳懇的態(tài)度,希望可以得到她的諒解。
“兇手是一只惡犬,不過已經(jīng)被我殺死了。”
“這樣……那尸體呢?”
“毀尸滅跡了。”
說到這里,我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指了指身后的房間。
“里面是它的餐廳,不過太慘了,我不建議你進(jìn)去。”
她側(cè)著身子,越過我的肩膀看了一眼房間,重新面對我時,臉上的表情幾乎擺明了說“別狡辯了,你就是兇手。”
我用力咳嗽一聲,煩惱地抓著頭發(fā)。
“請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兇手,和你一樣,一不小心就到了這個鬼地方。對吧?你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我真的沒轍了。
她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知道,我故意戲弄你的,你的反應(yīng)真有意思。”這么說著,她露出勝利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