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紛紛,就連府學士當都有人頓足。因為在此之前,他們也不知道顧少商的謎底。
聽得眾人議論,顧少商更是搖頭。
對于一眾士來說,這兩個謎語其實都不難猜,拆開至少有一半人都能對上。可是以連環(huán)套的方式繞在一起,很多人的腦就轉(zhuǎn)不過來。這燈謎的奧妙之處也在于此,這燈所封禁的并非角門,而是人的思維。
“顧公。”客店伙計走到顧少商跟前,抱拳道:“剛才進去那位公讓我轉(zhuǎn)告您。說您的謎題他解開了,但他出的謎題,您卻沒有解開。”
顧少商不由得笑道:“他的謎底不就是桿秤么,又哪里……”
顧少商突然一怔,若有所思。
伙計小心的看了看顧少商,問道:“這位公,院墻的修繕費……”
“哎呀!”顧少商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額頭上,懊惱不已。
伙計嚇了一跳,轉(zhuǎn)身跑了。
這些士惹不起,還是去讓掌柜的來處理吧。
顧少商壓根沒注意到伙計離開,還在處在懊惱之。
他終于想到,丹青生劈斬院墻的舉動,實際上也是再給他出題。
丹青生看似沒頭沒腦的那句話,實際上已經(jīng)以“照亮門楣,稱一下斤兩”暗喻了答案。在劍劈院墻之前,也給了顧少商阻止的時間。但是顧少商,自始至終都在那看著。
顧少商以燈封禁封他人思維,丹青生何嘗不是以劍亂了顧少商的心神。無形之,二人已然進行了一場比斗。而顧少商,無疑是輸?shù)囊环健?
“恩師果然所言不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怕是小小的平原縣,也是藏龍臥虎。這場比試,是我輸了。”
顧少商明白自己輸了,但還是有些不服氣。同時,心疑惑也是更甚。扭頭見劉智杰一副失神的樣,顧少商眉頭緊了又緊。
這兩個人,太不對勁了。如果說那《憫農(nóng)》是丹青生所作,《興農(nóng)策》為劉智杰所寫,倒還合情合理。
難道……
想到平原縣衙的那場大火,顧少商目光一凌。
……
顧少商出生在書香世家,但從曾祖父一輩開始就沒人有過功名位。之所以連秀才都沒出一個,不是因為才學,而是祖上曾在科舉上有舞弊行為,禍及孫三代,禁止科舉。直到顧少商這一代,才過了禁令期限。所以科舉舞弊,是顧家人最深惡痛絕之事。
離開客棧之后,顧少商心緒難安,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去找了他的老師,安遠府學掌院李遠直。
“老師,我懷疑此次平原縣縣試有些問題……”顧少商將客棧發(fā)生之事,一一說與李遠直知曉。
李遠直聽完之后,沉默半響:“兩日后便要院試,你擅自跑去掛‘燈’也就罷了,怎么還這般胡思亂想。我知你最恨科場舞弊,但現(xiàn)在院試才是你最該關(guān)心的事。”
顧少商抱拳垂首:“學生心性不足,讓老師失望了。”
“也罷,說一些與你知曉也無妨。免得你動搖心,影響院試。”李遠直遲疑片刻,無奈的嘆道。
“平原縣試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那縣令劉豐惡貫滿盈,已經(jīng)注定法網(wǎng)難逃。只是院試臨近,怕影響士心緒,才不好動他。你且看吧,院試結(jié)束之后,必然會有一場腥風血雨。如果真有舞弊之事,也必然會被查個水落石出。”
聞聽此言,顧少商心頭頓時一陣激蕩。
李遠直師從大學士孫廣,雖然說的話模棱兩可,連他都用來“腥風血雨”這樣的形容詞,可見院試之后確有大的動作。
“多謝恩師相告,學生定會奪取院試案首,不讓恩師失望。”
顧少商雖然心性不穩(wěn),卻也知道進退。李遠直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詳細的東西便不是他該問的了。
眼瞅著顧少商離開,李遠直微微皺眉。
李遠直并沒有把顧少商的推斷往心里去,他泄露些許信息只是為了穩(wěn)住顧少商的心,讓其安心科舉。至于丹青生,李遠直也僅限于知道有這么個名字而已。以那樣的方式破掉燈,說明對方不是循規(guī)蹈矩之人,能窺到燈謎的奧妙也不奇怪。但這樣,并不足以證明他的才華。
等院試結(jié)束,顧少商應(yīng)該就能明白,不會再為此受到影響。
李遠直這樣想。
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丹青生會在這場院試上會做出什么事。別說影響一個顧少商,甚至連百余年不變的科舉制度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不過現(xiàn)在,丹青生卻在為院試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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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的燈謎上聯(lián),是明代某年西湖元宵燈謎會上的一道謎題,去逛燈會的著名畫家徐長題了下聯(lián)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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