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峻在前世時幾乎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不停攀爬上面,對歌曲或者說對其他與事業(yè)無關的事物的關注很少,能記得的歌詞大多也都不適合用在這上面,坐在奔馳車上來酒吧的路上,霍東峻就努力去回憶自己記得的歌曲,想了很久,才記起這首《給小孩》,之所以記得這首歌,不是因為他喜歡唱歌的歌手,而是當年他未被爆出涉黑之前,身份還是知名企業(yè)家的時候捐資一家幼兒園,幼兒園的老師和孩子們?yōu)榫栀泝x式精心準備了節(jié)目,這首歌曲就是那次捐贈儀式的最后一個節(jié)目,那時起,霍東峻特意讓人下載了這首歌到車載音響,聽了幾次,覺得歌詞寫的很不錯。
《烈火男兒》電影的主題曲自然交給專業(yè)人士黎小田和黃雷來做,這首歌最多是片尾曲,不過宣傳片霍東峻覺得倒是可以用這首歌,因為電影雖然要拍三個月,但是宣傳片在元朗火災死難孩子們的齋七之日就能放出,霍東峻只負責歌詞,至于歌曲如何譜,那就可以找個譜曲的音樂人隨意,哪怕這首詞成為一首全新的歌曲也無所謂,無非是用這首歌詞來表現(xiàn)他和陸兆棠對這班離世的孩子們的懷念以及對其他住家兒童的關注。
記歌詞對霍東峻來說是個苦差事,因為這些東西其實都是他前世完全不在意的東西,現(xiàn)在要透過兩個人的靈魂去回憶一件扔在記憶角落的東西,所以寫了兩句之后,霍東峻停下筆,揉著眉頭伸手去抓面前的啤酒。
看到霍東峻停筆,坐在吧臺稍遠處的士巴拿才開口笑道:“峻哥,明哥他們話你中學成績很爛,現(xiàn)在居然懂填詞?是不是有速成法,教教我啦,點樣可以似你一樣,不讀書也懂英文和填詞。”
“速你老妹呀速,寫兩句就停筆也話是速成法?我若真是懂填詞,早就一氣呵成,就好似電臺雷叔那樣啦,點會像現(xiàn)在,好似擠牛奶一樣,一點點朝外擠。”霍東峻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對著士巴拿說道,看到士巴拿眼中有些驚愕,霍東峻下意識扭頭,發(fā)現(xiàn)旁邊本來低頭的女人此時已經(jīng)側(cè)轉(zhuǎn)過頭來,正好奇的盯著桌上的稿紙。
“正點。”霍東峻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就覺得正點這兩個詞甚至不足以形容這女人的相貌。
在霍東峻對女人的評價中,女人的漂亮是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外貌算不上極美,但是卻可以擁有讓男人更為心折的氣質(zhì)的女人,而第二種,就是拋開氣質(zhì),只憑借一張臉就讓男人對她生出吸引力的女人,這種女人其實并不多,至少霍東峻覺得很少有人能憑借一張夠靚的臉蛋獲得他的肯定,不過此刻正望著稿紙的女人,顯然就是第二種。
而最初的驚艷之后,他第二個感覺就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不過霍東峻不敢肯定,因為最近見到的明星非常多,很可能只是這位女人同某些明星有些相似而已。
掃了一眼女人面前擺著的一杯點綴著青檸片的芝華士,一個女人自己喝芝華士這么寂寞,難怪會對旁邊人的行為好奇,霍東峻笑笑,將稿紙朝女人的方向推了一下:“慢慢睇。”
女人被霍東峻推稿紙過來的動作搞的愣了一下,不過倒沒有繼續(xù)坐好去飲酒,而是理所當然的拿起稿紙,將霍東峻寫的兩句歌詞看完才放回去,這才坐正身體繼續(xù)去飲酒,對霍東峻一句話都未講。
霍東峻對女人的反應很不爽,不過既然這個靚妹一副不想開口的樣子,霍東峻也就繼續(xù)拿起鋼筆,苦思這首歌的歌詞。
啤酒喝了三支,霍東峻才將整首歌勉強寫下來,其中幾處還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記錯。
旁邊的女人一杯芝華士等霍東峻寫完歌詞都未飲完,其中幾次離開吧臺去旁邊的電話機打電話,好像是打給自己的朋友,約出來聊天,可是一直都有人出來,看到霍東峻坐直身體活動了一下脖頸,女人自己伸手將霍東峻寫完的歌詞拿了起來。
“要不要給點評價?”霍東峻雙手握著啤酒,對女人微笑問道。
連吧臺內(nèi)的年輕酒保都對這位靚女有些不滿,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女人不懂得壓低聲音,這在紅獅子酒吧這種英式風格的酒吧里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而不經(jīng)他人許可徑直拿起其他客人的東西,則更是惡劣,如果不是因為霍東峻朝酒保搖頭示意,這位吧臺內(nèi)的年輕酒保都已經(jīng)準備出聲提醒藍潔瑛。
“這是歌詞?”女人總算是開口,只是語氣如同她的表現(xiàn),太過自我,就直接問出自己的疑問,連個請字都欠奉
“是呀。”霍東峻舉起啤酒和一側(cè)的士巴拿碰了一下,又朝吧臺里的酒保示意之后,喝了一口才回答女人的問題
“這是女人唱的歌還是男人唱的歌?”
“很多人唱的,男男女女一人一句,合唱的。”
“那就更糟,一定有人愿意唱的,歌詞寫給小孩子的嘛,哪些歌手愿意唱兒童歌曲。”女人看完歌詞把稿紙推回霍東峻的面前:“不過歌詞寫的蠻好的,小孩子就是要該給他們自由,有時想想,做小孩子也蠻好,整日只懂開心,即使生氣也會很快就過去,繼續(xù)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