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xiàn)在開始,你跟在他身邊一步也不許離開!”巴德指了指雷洛,吩咐道。
火炮驚訝地打量著雷洛,拽過一名武者低聲問了幾句,眼睛逐漸瞪大,很快便眉花眼笑起來。
“老板,請問怎么稱呼啊?”面對火炮諂媚的招呼,雷洛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剛捐出的那筆錢,到底能不能值回票價。
同樣是花錢,大牙和鐵頭的手筆可要小得多。
兩人這些天曠課礦得天昏地暗,連老師長什么模樣都快要忘記。因此大牙的父母被叫去學(xué)院挨了好一頓訓(xùn)斥,回家后怒發(fā)欲狂,拽住大牙就要狠狠修理。結(jié)果被迎面丟來的一枚金龍瞬間晃花了眼,趕緊撿起后咬了半天,看著神態(tài)威嚴(yán)的兒不禁都有點癡呆了。
“省著點花!”大牙拿出做爹的派頭,沖著父親吼了一句。壓根懶得解釋自己到底曠課去干了些什么,背著雙手施施然走出家門。
沒過多久,大牙就找到了鐵頭和其他小伙伴,一起買了大堆食物麥酒抱去秘密窩點,邊吃邊等雷洛。
所謂的秘密窩點其實是個舊庫房,每次雷洛跟人約完架,小伙伴們總是會來這里碰頭。今天除了阿倫以外,其他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平時想都不敢想的熏肉香腸燒雞肥鴨鋪滿了油布,簡直如做夢一般。
“聽說……你們……被人盯上了?真夠笨的!”一名小伙伴在百忙之嘲諷,嘴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也不知是怎么發(fā)出聲音來的。
“少他媽的放屁!不是已經(jīng)甩掉了嗎?”鐵頭怒道。
“雷洛要是沒提前打招呼,你們能有那么機靈嗎?”眾人哈哈大笑。
大約半小時后,雷洛帶著火炮趕了過來。眾少年難得看到比自己更不注重儀表的怪物,都對火炮嘆為觀止。
“好餓啊,我不客氣啦!”火炮一坐下就伸出鳥爪般的大手,搶了個豬蹄啃得滿嘴流油,對少年們異樣的眼光毫不在意。
“這家伙是干什么的?”大牙偷偷問道。
雷洛還沒想好怎么回答,火炮已在旁邊插話道:“我是老板的貼身護衛(wèi),我很猛的!”
“噗!”大牙一口食物噴了鐵頭滿臉。
這場特殊意義的聚餐,足足持續(xù)了幾個小時。剛開始少年們還覺得火炮怪里怪氣,后來輪流跟他拼起麥酒,便逐漸開始肆無忌憚起來。有叫他“火炮哥”的,也有叫他“黃毛猛哥”的。火炮反正是來者不拒,跟眾人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又哪有半點武者氣勢?
雷洛是唯一一個沒喝酒的例外,東西也吃得不多。旁邊大牙不知不覺酒勁上頭,忽然抱住他的小腿大哭,說自己從來沒有這樣佩服過哪個人,但老大你卻是拳頭夠硬,腦瓜也厲害,將來就算不賣回音蟲了,也肯定比小克勞德的礦主老爹強百倍。
大牙這一起頭,一幫小伙伴全都哭得稀里嘩啦,像狼崽般嗷嗷叫喚著往雷洛身上撲。各種酒后感言,又以鐵頭的最為好笑。以前只要聽說鐵頭是跟雷洛在一起玩,他回家必然挨打。這幾天把分來的那份錢交給父母后,他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卻變成了:“沒事在家傻呆干什么?還不去找你老大!”
火炮注意到這幫礦區(qū)小但凡提到錢,必然是以金龍為單位,不禁口干舌燥。假意喝酒的同時,兩只耳朵卻在拼命聳動著,唯恐漏過半個字。
小伙伴們嗚嗚哇哇正吵得熱鬧,庫房大門已被人一把從外面砰然推開。幾個精壯漢冷冷站在門口,眼神戾氣十足。為首一人臉上有條極長傷疤,直拖到嘴邊,扭曲的頰邊肌肉令他看上去充滿了猙獰氣息。
“都跪下!”刀疤男抽出腰間明晃晃的家伙,嘶吼如狼。
“今天好像就是他在跟蹤我們吧?”大牙嚇得酒都醒了,拼命搖晃鐵頭。
直至此時,雷洛才真正露出笑容。
對著他投來的目光,火炮亢奮地在身上擦了擦滿是油污的手,舉起一根指頭搖了搖,以標(biāo)準(zhǔn)的生意人口吻道:“老板,10銀鈔一個。現(xiàn)在付錢,現(xiàn)在干活,怎么樣?”
雷洛怔了怔,探手入懷。
“哈哈,您就瞧好吧!”火炮接過錢一躍而起,大步走向那幾個正在面面相覷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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