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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鎖鏈與束縛裝置的松開,反而讓威爾斯一下失去了將他束縛站立的力量與習慣,踉蹌幾步后,才虛弱的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穩(wěn),但他沒有在意這些,那雙同樣也是金色的眸定定的看著周楚。
“為什么……要那么做?”
“沒有為什么。”周楚轉過身來,面對著威爾斯,卻沒有舉起手里的槍,因為就算舉起了,恐怕也是無濟于事,“我想而已,而且,那不是你要求和希望的嗎?”
“你就不怕……我對你下手?”
就像是為了證明和呼應他的話一般,威爾斯的話音未落,仍然開著的合金門外就竄進了兩只舔食者,迅速的跳躍到威爾斯的身邊,面對著周楚,擺出一副隨時都會攻擊的樣。
“怕。”周楚看了看那兩只舔食者,平靜的回答,“可恐懼和害怕,不能成為借口和理由,也不能阻止我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威爾斯又看了周楚一會,才朝那兩只舔食者看了看,兩只舔食者立即會意的朝門外躍了出去,偌大的空間,又只剩下他和周楚兩個人。
然后他開始走動,拖著似乎虛弱至極的身體,一步一挪的走到空間的邊緣,靠著金屬墻壁坐了下來,仍然和周楚保持著相當一段的距離。
“有煙嗎?”在艱難的坐下后,威爾斯遠遠的看著周楚。
“有。”周楚從上衣的內袋里掏出一包有些皺的香煙,正準備丟過去,卻發(fā)覺距離有些遠,于是他沉默了片刻,朝威爾斯走了過去,在距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才停下。
坐下,點煙,深吸了一口,一連串的動作完成之后,才將香煙和火機一并丟給威爾斯。
威爾斯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然后給自己也點上一只,又將煙和火機丟還給周楚,只可惜他實在虛弱得很,煙和火機,也只能丟出一半的距離,就落在了地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一支煙抽到只剩下三分之一時,威爾斯似乎才恢復了些精神,微偏轉頭。
“你剛才的舉動……是在賭……賭我會不會在你放下我之后……殺了你……”
周楚沒有說話,半響之后才說。
“你不也是在賭?”
“可你賭輸了的話……要付出的代價……要遠遠高于我們……”威爾斯說。
周楚沒有說話,而是沉默著。
是的,他是在賭,賭威爾斯不會在放下來之后對他進行攻擊,賭威爾斯說的都是真話,賭威爾斯的本性。但其實威爾斯又何嘗不是在賭?賭周楚會把他放下來,否則的話,當周楚踏進后院時,那些舔食者早就蜂擁而上,對他進行攻擊,就算威爾斯或許通過其他途徑,知道他手上有打開合金門的磁卡,可就算打開了門,周楚仍然可以不把他放下來,就算那時候用舔食者的圍攻來威脅周楚,周楚也至少有能力逃離。
而艾達,其實也是在賭,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沒有那豪華套間,認出周楚拿出的磁卡后強行奪取,而是跟隨著周楚,因為就算是她自己,也很難通過到處都是舔食者的后院石徑,而打開了合金門后,威爾斯也未必會告訴她張博和病毒的下落,就算她再怎么折磨他,對于一個一直都被作為實驗對象,生不如死的實驗體來說,艾達的折磨再有效,也是沒有辦法讓他開口。何況沒有了g病毒在身的威爾斯,已經(jīng)是一個將死之人。
所以威爾斯賭對了,周楚將他放了下來,只為了一個體面的死法,而不是被懸掛著死去;而艾達也賭對了,威爾斯不信任她,可他有求于周楚,所以為了支開和讓她盡快離去,威爾斯告訴了她張博和病毒的下落,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至少她的目的是暫時達到了。
而周楚也賭對了,威爾斯并沒有在被放下來之后,對他進行反手一擊,因為在放下來之前,誰也不知道威爾斯說的話,有多少是真實的,有多少是虛假的。
所以從理論上來說,三個人都賭對了,只是周楚的賭,卻更危險一些,艾達賭錯了,也就只是找不到張博和病毒,對于她來說,只不過是再花些事情,最多是一無所獲,回去復命。威爾斯賭錯了,也頂多只是就這樣被懸掛著死去,并且他仍然可以在周楚不愿意幫助他的情況下,控制著舔食者對周楚進行報復和攻擊。
而周楚……一旦賭輸了,要面對的,卻是死亡,可他還是賭了,只是周楚比威爾斯更清楚,就算把所有的一切拋開不
去計算,他仍然會按下那個按鈕,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內心深處的自己,告訴他應該也必須這樣做。
殺人誅心啊……周楚搖搖頭,不去想這些永遠不會有答案的事情,因為他不是威爾斯,也不是艾達,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或是在算計什么。他按下按鈕前的心情,其實就和去救那個小女孩時一樣。
他只是下意識的去做出自己的選擇,去做出覺得自己應該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