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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一個高科技全自動化的世界來說,就算人再多,購買車票也并不艱難。每個公民都在出生的時候在后頸處植入了一個芯片,叫做ID芯片,只要用電子鏡一掃,然后交錢,就可以拿票走人——甚至于無需交錢,當(dāng)然了,會從你的聯(lián)邦中央銀行唯一的帳戶中扣取費用。從太行山中樞站到達(dá)陳州城只有三個小時的車程,用蘇若水的話來說,就是:“車到站之后,我正好回家吃晚飯。”
不過對于楊海來說,去哪里吃飯去哪里睡覺,還真是一個問題。
唉,到時候再說吧。
楊海想著,順便跟乘務(wù)員在火車的售賣專廂買了一袋餅干填肚子。
17年的生活經(jīng)歷告訴楊海,他并不是一個挑食的人,至少林泊不吃洋蔥,諾天王不吃竹筍,但是他沒有什么特別討厭吃的東西。
所以他對這袋餅干并沒有存了什么警惕之心。
列車緩緩開動,他和蘇若水對座。他拿起餅干,撕開,摘了一片放在嘴里。
然后臉色由白變紅,就好像是在煮螃蟹;然后由紅變綠,就好像紅綠燈一樣。
再然后吐得稀里嘩啦。
蘇若水嚇了一跳,乘務(wù)員聞聲趕來,還以為楊海身體有什么不好,緊張地問了半天。
“我沒事,”楊海勉強說道:“真的。”“這個餅干……”乘務(wù)員走了之后,楊海掐著嗓子,半天沒說出話來。
“嗯?”蘇若水拿過餅干,看了看保質(zhì)日期,“沒問題啊。”
可是就算過了保質(zhì)期也不至于反應(yīng)如此強烈吧。
又拿了一片放進(jìn)嘴里嘗了嘗,沒錯,正宗的牛奶芝士合成餅干。
楊海咳了兩聲,拿起列車免費贈送的人手一瓶的礦泉水喝了一口,道:“這餅干太難吃了吧。”
蘇若水頓時就無語了:“楊海,你發(fā)燒了?”
楊海現(xiàn)在還覺得喉嚨不舒服:“確實太難吃了啊。”
他的口袋里還有從家里面帶的餅干,這個是天王游戲公司特聘的廚師給諾天王烙好,專人從山下送上來的。他拿起自己的餅干吃了幾口,松了口氣。
這才叫餅干嘛。
蘇若水伸出手,楊海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把手里的餅干遞了過去。
“山里人都是這么奇怪的嗎?”蘇若水上下看著錫紙包著的餅干,一時間到時沒有去想山里哪里來的這么薄如蟬翼的上品錫紙,“你穿的衣服沒有商標(biāo),鞋沒有商標(biāo),就連吃的餅干都沒有商標(biāo)。”
“我們自己家烙的。”楊海硬著頭皮說道。
“哦,原來是原生作物烙的餅干,怪不得聞起來這么香。”蘇若水眨了眨眼睛,看著楊海。楊海笑了笑:“吃吧。”
他明白為什么那個餅干這么難吃了。
那個餅干八成——不用八成,準(zhǔn)是食物纖維合成的。從小到大,楊海哪吃過這種東西?
蘇若水倒是不客氣。她只是吃了一口,立刻就被這種細(xì)膩的口感和噴香的味覺征服了,雖然餅干是冷的,而且也有點發(fā)潮,但是蘇若水發(fā)誓,這絕對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餅干。
不錯。
好吃。
她下意識地再向錫紙伸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一塊不剩了。
“呀!”蘇若水紅著臉,“不好意思呀,楊海……”
“沒事兒。”楊海瞥了一眼,無所謂地道:“我還要謝謝你帶我進(jìn)城呢。”
蘇若水眨著大眼睛,問道:“楊海,你們家是種植原生作物的嗎?”
“啊?”楊海愣了一下,明白蘇若水是誤會了。不過這樣也好,解釋起來方便,于是含糊的嗯了兩聲。
“那你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真是太幸福了。”蘇若水有些羨慕地說。
“你們也可以買嘛。”楊海說。
蘇若說搖了搖頭:“尋常人家哪里買得起,你從山里出來,不懂這些,一斤原生水稻就要600聯(lián)邦盾。在原生作物里面,水稻還算便宜的呢,其他有些東西更貴。”
楊海突然一陣頭痛。
他以為自己不挑食,可是現(xiàn)在看來,只怕最挑食的就是自己了。師父給了自己3000聯(lián)邦盾,據(jù)說這是現(xiàn)在社會個人平均月收入,讓自己在一個月內(nèi)找到養(yǎng)活自己的辦法。
可是……
1個月3000聯(lián)邦盾,真的能養(yǎng)活自己嗎?
別的不說,3000聯(lián)邦盾,能買五斤原生米,但是……五斤原生米也不知道夠不夠自己吃一個星期。楊海尋思著自己飯量不小,恐怕真的不一定夠——好吧,一定不夠。而且吃飯不可能只吃米。
吃飯之外還有別的開銷的,比如租房子,比如玩游戲……除了那張星云水榭的金卡是諾天王認(rèn)為“不能讓我的寶貝徒弟受了委屈”直接給他的,其它需求都離不開錢。
楊海又突然想起師父用來保養(yǎng)眼睛的那種藥液,說是純草本提取液,不知道價格幾何,但可想而知,絕對不會便宜。而對職業(yè)玩家來說有些錢是不能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