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眼中,殺意早生。這一刻,他豈會容情?
神魔雙棺,威壓其下。慕容荒嘴角冷笑,手中結了一道奇異的印法。黑白之棺飛起,竟然直接撞向神魔雙棺。
轟——隆隆——
神魔雙棺與黑白之棺,真的相撞。可是,黑白之棺,卻是轟然而散。驚天巨響,但是完全沒有三棺相撞般的災難。
“嗯?”阿木一挑眉,“黑白之棺,竟然散了?”那絕不是,真正的黑白之棺,應該擁有的威力。
同時,只見慕容荒身形一動,竟然再奔三界圣山。
“哼!”阿木冷笑一聲,身子一動,直接沖向慕容荒。
“阿木,最終你一定是失敗者!”慕容荒絕美的容顏上,完全是魔鬼般地妖異。
“去死!”阿木手中的匕首,已然探出。原仙之力散開,神秘匕首,穿透一切。
“噗——”阿木的匕首,直接插進了慕容荒的前心。
“哈哈哈——”慕容荒竟然,仰天大笑。
“撫長劍,踏雪歌,悠悠萬古,彈指匆匆過!任天荒地老,紅顏白發(fā),誰人能知我?滾滾紅塵無量載,何者為仙?何者做魔?……”
慕容荒,竟然也高唱離恨歌。那聲音,絕望而悲壯,凄厲而蒼涼。
轟——
幾乎在同時,慕容荒整個人完全爆開。那一刻,圣山震動,黑色云霧沖天而上。最后時刻,慕容荒竟然選擇了自爆。
圣山之上,微微震動。無盡的黑芒,散在虛空,那乃是絲絲縷縷的魔意。
云海洞府內,慕容海清驚魂甫定。
方才,她幾乎也沒有覺察出光陰的靜止。她只看見,魔棺驟然飛出。
然后,那九盞九幽鎮(zhèn)魂燈,瞬間燈焰穩(wěn)定。可是,當離恨歌又起,恍惚間似乎有一盞九幽鎮(zhèn)魂燈,滅而又升。
只不過,那一瞬間太快。天池水,微起波瀾。魔尊離恨的眼角,似乎抽搐了一下。然后,一切便恢復平靜。
慕容海清,松了手中的印訣,長出了一口氣。甚至,她心中生出一種劫后余生之感。
漸漸地,三界圣山的一切完全平靜。
…………
天洲浮塵,青峰之上。
那麻衣修士,長嘆一聲,緩緩放下了手臂。一切過去了,終于還是沒有需要他出手。麻衣修士的眼中,有欣慰還有一絲莫名的悵然。
三界深處。
“滄海一脈,果然無敵!”一個的聲音幽幽長嘆。
“萬萬年應劫之人,竟然把時空禁圖,發(fā)揮到了那樣的地步?同時,禁錮和加速了時間!操控光陰,豈不是把握住了一切?”
“呵呵!”另一個聲音響起,“操控光陰,為時還早。否則,他早已讓那三界大河倒流了!如今,忘川還是忘川,浮塵還是浮塵。不過,如今看來,一切怕是不遠!”
天洲,一處茫茫草原。
此時,一個白衣絕美男子,負手而立。他的身后,則站在一個獨臂青衣修士。
猛然間,白衣絕美的男子,身子一震。他的眉心,一道黑色漩渦,升起又湮滅。同時,他的左手上,漸漸幻化出一枚古樸的指環(huán)。
“先生,慕容死了!”蕭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眼中卻是不由自主地滾下淚來,“黑白之棺,也回來了。”
那一刻,蕭落的心情無比地復雜。一魔雙生,其實蕭落在慕容便在,但是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文木然挑了挑眉苦笑一下,道:“公子,除了你,咱們所有人都是準備死的!”
“先生,其實你早已看透一切了吧!”蕭落道,“我們離開修羅,你便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吧?”
文木然,淡笑不語。
“還好,慕容沒有白死!”蕭落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微笑,眼中的淚,早已風干。
“阿木,我在天洲等你!咱們,天洲再見!”
說罷,蕭落帶著文木然,走進那茫茫草原。
虛空中,兩個太陽光芒燦爛。天洲一片祥和,但是蕭落的腳步落處,卻是串串黑色的足跡。
………
圣山之戰(zhàn),硝煙漸散。三界之內,安靜寂然。
此戰(zhàn)后,紫幽城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海荒世界。圣城紫幽,海荒仲裁者,漸漸成了一個傳說。
海荒神洲界,進入了紫幽后時代,開啟了新的紀元。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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