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如今的薛老三果真舉目皆敵,如此一個怨結天下的家伙,自然也就沒那么可怕了。
“無病,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將你往火坑里推么?實話告訴你吧,朝天同志已經聽說過你了,還給丁校長打了電話,說,若是再聽說薛向在央校動手,就一定讓丁校長嚴辦,出了什么事兒,由他朝天同志頂著!”
謝偉紅適時又塞了一把火。
“什么,朝天同志也聽說過我了?”
霍無病‘激’動得站起身來,急搓雙手。
的確,在外人眼里,或者說,在如今的官場臺面上,江朝天可是比薛老三耀眼得多,二十九歲的吳中省省會城市市長,可以說是全國含金量最高的正廳級干部之一了。
不知多少人對這位江市長,投去欽羨的目光。
更有好事者將這位江市長,名列為將來最有可能登頂之人的首選。
霍無病當然也關注過江朝天,對政壇常青樹姜家,他算是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且歌洋首長是老牌中y領導,知名度遠在幸進突起的薛安遠之上。
在霍無病眼中,江朝天這衙內的含金量絕對要遠遠超過薛老三。
如今聽說連江市長都聽說過自己的大名,霍無病自覺很是光榮。
謝偉紅道,“無病,你可小瞧自己了,提起你來,江市長也是贊譽有加啊,對了,江市長還囑咐過我,要將電話留給你了,你可需要!”
謝偉紅投出了重磅炸彈。
給電話,完全是他自作主張,但謝偉紅相信,以江朝天的智慧,就算貿然接到霍無病的電話,也定能遮掩周全。
他清楚丁世群和江朝天之間的親密關系,也算定自己這般貿然行事,傳到丁世群耳中,收獲的只會是有能力,有魄力的好名聲。
聽說謝偉紅要給江朝天電話,霍無病‘激’動得險些要掉淚,慌里慌張扯過一張信紙,遞過一枚英雄牌港幣,待謝偉紅寫下號碼后,更是被霍無病珍而重之地藏進了荷包里。
“行了,無病,你忙吧,回頭記得來看丁校長,他老念叨你,對了,夏老那邊你也多多走動,還有,江市長那里,你也別忘了來往,大家都很關心你啊,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著,謝偉紅便朝‘門’外行去。
謝偉紅這一走,霍無病徹底‘迷’瞪了。
原本,他堅信謝偉紅次來,純是為賺自己去和薛老三打擂臺。
的確,謝偉紅也正是這般做的,可在謝偉紅列舉了薛老三如此多的不利因素后,霍無病的膽量也的確鼓了起來。
這會兒,再見謝偉紅愿意牽線江朝天,甚至把江朝天電話也留下了,霍無病自持有了和薛老三叫板的本錢。
再聽謝偉紅最后提到“丁校長”,“夏老”,霍無病頓時只覺勇氣滿格。
是啊,這里是央校,夏老是自己爺爺的老上級,是自己親愛的夏爺爺,自己可是夏老親自點名到的央校,如今自己受了欺負,報到夏老哪里去了,還怕夏爺爺不給主持公道。
再說了,除了夏老,還有丁校長,單看謝偉紅今次的熱忱,霍無病也猜到了那位丁校長肯定和薛老三也料不到一個壺里。
有如此多的助力,他霍某人憑什么還不敢跟薛老三放對。
若真戰(zhàn)而勝之,那可是了不得的名聲。
霎時間,霍無病已然‘胸’酣膽熱,被謝偉紅扇呼得膽氣蹭蹭直漲。
可他萬萬沒想到,眼見著他霍某人就要答應的當口,謝偉紅竟然就此離去,這是什么節(jié)奏?
霍無病‘摸’不清楚,嘴上卻是不慢,“偉紅處長,等等!”
謝偉紅已然打開了‘門’,半邊身子更是出了‘門’外,聽霍無病一聲喊,謝偉紅對在‘門’外的白臉浮起一絲笑紋,藏在‘門’外的手,沖隱在另一側走廊的一道人影擺了兩下,腳下頓住,轉過身來,“怎么,還有什么事兒么?我得去找丁校長匯報工作呢!”
“不急,不急,偉紅處長,咱們在商量商量,茲事體大,還是計算周全得好!”
霍無病自忖,所謂匯報工作,定然是和丁校長說我霍某人無膽,不敢挑這擔子。,
ps:諸君,圣誕節(ji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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