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冷喝一聲,抓過裝酒瓶的大號垃圾簍,便塞進了崔原則懷里。
彭‘春’,崔原則聽得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不待二人反應過來,便被薛老三拽了出去,啪的一下,房‘門’關死。
“他們從左邊樓道上來,咱們走右邊!”
出得‘門’來,薛老三便松開彭、催二人,當先朝右邊急行了過去。
彭‘春’,崔原則便是再傻,也知道這會兒不是犯楞的時候,玩命一般,緊跟著薛老三沖了過去。
三人方從右邊的樓道轉下去,薛亮和霍無病便領著四五個紀委的干事,沖上了樓道,前后相錯不過剎那。
薛亮拿出早就攥在掌間已然溫熱的鑰匙,就要開‘門’。
滿面狂喜的霍無病伸手便將他扯了開來,“費那個事兒!”
話音未落,霍然出腳,但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便被踹開了。
整整齊齊的宿舍,空無一人,別說空酒瓶,就連垃圾桶也不見了,薛亮用力‘揉’了‘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霍無病重重一拳擂在墻上,打得墻壁的白灰撲簌直落,死死瞪著薛亮吼道,“人呢,你不是打了包票么,人呢!”
“無病同志,你閃開!”
薛亮猛地竄上前來,將霍無病推搡開來,如發(fā)現(xiàn)珍寶一樣,從地下拾起半只奄奄一息的煙頭,亮在半空,“看,煙頭還沒滅,人肯定剛走!”
話音未落,他那圓乎乎的身子已然竄到了窗邊,正巧掃見彭‘春’那麻桿一樣的瘦長身子,溜進了南邊的求是路,身影被高大的梧桐樹吞沒。
“跟我來!”
薛亮冷喝一聲,調頭便追了出去。
霍無病用力一捶房‘門’,一揮手,領著一眾紀檢干事,便跟了上去。
………………
“我曹他祖zong,老子和他姓薛的,哦,薛亮那王八蛋,到底結了多大的仇,要下這樣的死手,照我說,他這樣滿腹‘陰’謀詭計的干部,就不配來央校來學習,這是對央校的褻瀆,我r他媽,多大仇多大恨,就為拍人馬屁,就這樣毀同志前程,真他m的下賤……”
坐在掠燕湖邊的一塊風景石上,彭‘春’邊喘著粗氣,邊大聲咒罵。
此刻的彭專員形容極是‘浪’漫,面‘色’‘潮’紅,頭發(fā)散‘亂’,不合身的西裝也如罩子一般,快要將他整個人罩了進去。
方才的一陣極速奔行,似乎充分燃燒了他整個人的全部潛力,他就像個耗盡了能源的發(fā)動機,只剩了大口大口鼓風的力氣。
不遠處扶著一顆老榆樹的崔原則也好不到哪兒去,這位老兄年紀最大,方才的一陣沖刺,險些沒讓他背過氣去,彎了腰,扶著樹,干嘔了好幾口,地下撒了一灘。
彭‘春’罵得直‘抽’‘抽’,接不上茬兒的當口,這位崔原則同志接口了,“子曰,吾未聞好德如好‘色’者,今天老子算是開了眼界,我真要說一句,吾未聞無恥如薛亮者,這他m的什么爛人,老子還當他好心送酒,原來他媽的純是坑人啊,狗娘養(yǎng)的,什么東西……”
無怪彭‘春’,崔原則如此暴怒,換作任何人處在他們的位置上,也定是這種反應。
試想,人家不招災,不惹禍,就在宿舍喝點酒,要說中途沒喊你薛亮,你薛亮懷恨在心,也就罷了,可人家不但喊了你,你薛亮還自己說了走不開,末了,還拿出酒來送人助興。
結果,‘弄’到最后,竟然引人來宿舍抓臟,這他媽算怎么回事兒。
多大的仇啊,值得你薛某人往死了毀人?
“二位,罵夠了沒,罵夠了,找個僻靜點兒的地方,接著歇腳,這兒太顯眼,用不了多會兒,姓薛……薛亮就等找過來!”
薛老三也是晦氣得不行,好容易有個本家分在一個宿舍,偏生人品卻如此敗壞,什么玩意兒!
“不逃了,打死也不逃了,多大個事兒,不就是喝個酒么,再說又沒正式開學,最多口頭檢討,我老彭還就不怕這個,薛老弟,老崔,到時候你們都把責任往外身上推,就說酒是我一個人喝的,我看能怎的!”
彭‘春’撐著站起身來,瘦高的身材,在點點星火下,似乎偉岸了不少。,
ps:見諒見諒啊,上午掛了瓶,下午舒服點,就拼了兩章。另外通知哈子,到月底可能都是一更啊,最忙的時刻來了,可憐我沒存稿,給諸位五體投地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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