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餐桌上飄來的香味,段天涯還真感覺腹有些饑餓,于是沒有什么客氣可言,段天涯帶著滿臉微笑,轉(zhuǎn)身便朝餐桌走去。
如同賢妻良母一般,李玉鈴早已將保溫杯里的飯菜,一一擺在段天涯的面前,然后陪著坐在一旁,笑看段天涯的狼吞虎咽,并且不時叮嚀幾句:“慢點,沒人跟你搶。”
應(yīng)該說,李玉鈴的廚藝不錯,準(zhǔn)備的份量也不少,但是段天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一掃而空,折騰了大半天,此時確實不是一般的饑餓。
摸著略微有些發(fā)脹的肚皮,段天涯望著眼前的李玉鈴,當(dāng)即滿腹真誠的說道:“鈴姐,謝謝你的飯菜。”
“傻小,跟姐還客氣什么?”憐愛的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挑去段天涯下巴間殘留的飯粒,李玉鈴連忙佯裝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或許是因為這一瞪眼,或許是因為段天涯剛剛洗完澡的緣故,李玉鈴?fù)蝗话l(fā)現(xiàn)段天涯嘴角處的淤青,此刻竟然是那么的明顯。
沒來由的心一陣酸痛,李玉鈴撫摸著段天涯的嘴角,當(dāng)即滿眼淚光的說道:“天涯,聽姐的,以后離那些人遠(yuǎn)點,咱惹不起他們,總躲得起吧?”
自從段天涯進(jìn)入高之后,鼻青臉腫回來那是經(jīng)常的事,都是天涯淪落人,李玉鈴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她卻無力改變什么,畢竟她只是一個弱質(zhì)女,畢竟她只是段家的一個租客,唯一能做的就是私下勸導(dǎo)段天涯,盡量避開那些仗勢欺人的紈绔之流。
“玲姐,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面對李玉玲的關(guān)切囑咐,段天涯立即微笑的搖了搖頭,有著‘楓’留給他的記憶,段天涯心充滿著信心,那些想要算計他的人,注定只會是個悲劇。
然而段天涯自信的表現(xiàn),在李玉玲的眼里看來,無非就是在安慰或者說是敷衍她而已,帶著滿臉的擔(dān)憂之色,李玉玲急忙抓住段天涯的雙手喊道:“我希望你不會有事,你也一定不能有事,否則,我。。。我。。。。。。”
說到這里,李玉玲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她是在段父段母的墳前發(fā)過誓,一定會好好照顧段天涯,可是這話當(dāng)著段天涯的面,她又怎么好意思說得出口?
因為太過著急和尷尬,李玉玲似乎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刺進(jìn)段天涯的手背,鮮血汨汨的冒了出來,瞬間滑落在餐桌之上。
盯著餐桌上那腥紅的血滴,段天涯第一次覺得,鮮血的顏色竟然是那么好看,這種被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心,感覺竟然是那么的舒坦,自己以前似乎從未發(fā)現(xiàn)過。
只是很快,段天涯便將雙手抽了回來,或許,他還是有些不習(xí)慣,被一個女人這么關(guān)懷著,雖然,在李玉玲的眼里,他只是一個小弟,可此刻的段天涯,畢竟不是以前那個段天涯。
“呃。。。。。。”因為段天涯雙手的抽動,李玉玲這才發(fā)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望著對方手背上的血痕,李玉玲連忙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天涯,是我。。。。。。”
“沒事,玲姐,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該怎么做的。”朝李玉玲微笑的搖了搖頭,段天涯隨即緩緩站起身來,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討論下去。
一陣沉默無言,感覺有些尷尬的李玉玲,當(dāng)即垂頭收拾著桌上的碗筷,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伸手塞進(jìn)段天涯的手里:“拿著,這個月的租金。”
準(zhǔn)備開口拒絕,卻看到李玉玲那布滿淚光的雙眼正盯著自己,段天涯唯有在心暗暗嘆了口氣,然后轉(zhuǎn)手將信封塞進(jìn)口袋。
“好啦,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看到段天涯收下租金,李玉林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些許,伸手撩了下耳邊的秀絲,李玉玲擰起餐桌上的保溫杯,然后便轉(zhuǎn)身就朝客廳那邊走去。
沒想到,趁著他們剛才說話的那會功夫,李小雅那丫頭竟然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隱隱還能聽到些許的鼾聲,望著眼前這個寶貝女兒,李玉玲頓時露出幾分苦澀的笑容,自己生下這么一個女兒,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因為她能給予女兒的關(guān)愛實在是太少了,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寶貝女兒,李玉玲相信自己早已不再人世。
緩緩蹲下身來,李玉玲正準(zhǔn)備將女兒背在背上,段天涯卻是搶先一步將李小雅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
跟在段天涯的身后,望著他那寬闊的肩膀,李玉玲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段天涯似乎一下長大了許多,而自己,也并非想象那么堅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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