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禮小輩。”美貌道姑聽得蕭遙此問,從鼻孔哼出了這句話。
“公,你沒事了吧?”身旁另一個看起來年齡略小的道姑見蕭遙發(fā)問,接話說道。只是她臉上神態(tài)奇異,身形扭捏,欲前行,又似后退,看的蕭遙如墜云霧。他不知道的是,因為這少年道姑先前曾被師父責(zé)罰過,不敢喜形于色,更不敢上前跟蕭遙有任何接觸。但眼見蕭遙蘇醒,她心里委實歡快,可臉上淤腫未消,動則牽其傷口,因而才臉上似笑非笑,腳下徘徊難前。這番姿態(tài),在蕭遙看來卻是奇怪之極。
“公?”蕭遙疑心大起。當(dāng)今社會誰還會這樣稱呼別人?莫非自己真的……。
蕭遙不敢再自己胡思亂想。好在雖然他的身體被水泡的動彈不得,腦袋卻沒進(jìn)水。略一思索,他謙恭地說道:“不知道姑前輩芳姓大名?小游玩期間不幸落水,被沖到了這里,友朋盡散,家人難尋,乞望前輩施以援手,搭救則個。將來尋鄉(xiāng)返故,定然重重酬謝前輩今日之恩。”這番話蕭遙按著之前看過的里的風(fēng)格,也不敢合不合適,管不管用,就這么別別扭扭地說了出來。這要是放在現(xiàn)在的社會里,那是肯定要被別人當(dāng)成是個傻來看待,誰知,聽了蕭遙這番話后,那美貌道姑輕輕點了點頭,拿眼角又瞥了一眼蕭遙后,對著身旁徒兒說道:“你不是想救他嗎?我可不管。”說完,袍袖飛舞,足尖輕點,倏忽之間,已經(jīng)躍到了路旁的花驢背上。雙腿一夾,花驢脖頸上的金玲又“當(dāng)啷當(dāng)啷”地響了起來。
聽到師父默許,少年道姑大喜。她彎身弓腰,手腳麻利地將蕭遙背在了自己背上。蕭遙起初還想要反抗,自己一個二十多歲的大老爺們,怎么能被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背呢?但苦于手腳無力,對方動作又快,蕭遙只能作罷。
少年道姑負(fù)好了蕭遙后,也是玉足輕點,身形幾個起落間,那片尖銳難行的石灘便已經(jīng)被甩在了身后。蕭遙本還以為要過這里需要費很大的勁,但他趴在那少女背上,只覺得輕輕松松就過去了。心驚嘆之余,卻又多了一層沉重。
少年道姑之前雖然受傷得以師父賜藥,但那并非什么傷及肺腑危及性命的事情,一點也沒影響到她自身的武功。雖然背上背了一個百十來斤的蕭遙,但她依然輕輕快快地就躥回了花驢旁邊。她把蕭遙放在驢背上后,自己則拉著花驢步行。
“姑娘,還是你坐吧,我走路就行。”趴在驢背上的蕭遙看著少女走路而自己坐著,心里實在過意不去。雖然之前他女朋友總說他不紳士,吃飯時不知道為她拉開凳,出門時不知道主動替她拿包,但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蕭遙就是再愚鈍,也知道作為一個男人,自己實在不應(yīng)該這樣。他努力挪動了一下身軀,想下驢步行。
“哎呀,你別動。你身體不行,就別強(qiáng)撐著了。”少年道姑看蕭遙要翻身下驢,趕忙阻止。
“可是讓你步行……”
“沒事的公,我身上沒傷,你就安心坐著吧。”少年道姑臉上一紅,安穩(wěn)了蕭遙后,一低頭,又去牽驢頭。只是她臉上傷重,那抹緋紅卻看不出來。她只以為蕭遙是關(guān)心自己,舍不得讓自己走路,誤以為蕭遙對自己也暗生情愫,卻不知道,這只是因為兩個人根本就身處不同的時代,思想觀念也不同罷了。古人情感內(nèi)斂,陌生男女若如此,那必是雙方芳心互許了。少年道姑不懂什么叫紳士風(fēng)度,只知道眼前這個男,實在是讓自己心動不已。
“對了姑娘,還沒請教芳名?”兩人同行,沉默了一陣后,蕭遙開口問道。
“我叫洪凌波,公你呢?”少年道姑暗喜說道。
“啥?你叫洪凌波?”聽到這個名字,蕭遙雙目圓睜,嘴巴大張,徹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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