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曉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若是大荒的人,或許會知道。”
陳前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百里曉微笑道:“因為我有內(nèi)線。”
這個陳前倒是不懷疑,當初誰都不知道皇帝的去處,唯有百里曉能知道,簡直比情報網(wǎng)遍布天下的姜家還厲害,若說沒有內(nèi)線,實難叫人相信。當然,能在皇帝身邊有內(nèi)線,本身也說明百里曉的了得。
陳前道:“這個消息我收到了,會給你帶到。”說著躬身為禮,反身穿入茫茫雨幕當,恰如來時。
百里曉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輕聲道:“這場混戰(zhàn),也該落下帷幕了。只不知最后留在臺上的會是誰。”
東宮。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少女臨窗而坐,看著外面的水世界出神。
突然,就聽得對面窗戶嗡嗡作響,好像是風,又好像有人在搖動。
那少女驟然回過神,一手扣住桌案,身卻沒移動,側(cè)耳仔細分辨窗戶搖動的聲音頻率,停了片刻,這才放下心來,緩緩走到后面,打開了后窗。
窗戶剛打開,一人從外面躍了進來,滿頭滿身的水珠落在地上,打濕了一大片地面。
那少女又是驚訝,又是緊張,連忙先把窗戶關(guān)嚴實了,才道:“你是……
那人抖于凈了身上頭上的水珠,原來是個書生模樣的年人,因為被大雨從頭到腳澆透,顯得頗為狼狽,但也掩飾不住本身的睿智飄逸氣度。
那書生伸手從袖取出一個玉墜,在少女面前一晃,拱手道:“晚生岑弈風,見過馬姑娘。夤夜來訪,唐突姑娘了。”
那馬姑娘咦了一聲,道:“原來你是那個……你怎么來了?是來找我姊姊的么?”
岑弈風整了整濕漉漉的衣裳,道:“正要拜見馬都督。”
那馬姑娘點點頭,進去了一陣,出來道:“先生請。”
岑弈風自己也是高手,正用內(nèi)力將衣服蒸于,跟著馬姑娘進了內(nèi)室,就見英姿颯爽的馬云非在門口相迎,道:“岑先生,你怎么親自到了?可是有要事
岑弈風道:“若無要事,也不敢來打擾都督。”
馬云非道:“月非,你去外面看著,我與先生有事相談。”
馬月非點了點頭,推出房門,隨手把內(nèi)室門關(guān)上。到了外廳,依舊坐在廳外觀雨。
岑弈風這時的衣服于了大半,坐在桌邊,道:“親眼看見都督無恙,在下也就放心了。”
馬云非嘆道:“如今京城除了東宮,哪還有安全的地方?也是我運氣好,那日正好去的晚了,躲過一劫,喬裝改扮混入東宮,到月非這里躲藏。也虧了月非這孩得了琵琶谷玉前輩的賞識,有她老人家周全,方有我這立錐之地。
岑弈風道:“還是都督有上天庇佑,我家少帥就沒有這樣的福氣。”
馬云非吃了一驚,道:“姜兄還沒被救出來么?真的有那么棘手?”
岑弈風搖頭苦笑道:“一言難盡……馬都督不是外人,我就實說了吧。我們的人已經(jīng)進了監(jiān)禁的地方,聯(lián)系上了少帥,還在昨晚鬧了一場,但少帥自己不愿意出來。”
馬云非皺眉道:“卻是為何?”
岑弈風道:“他說現(xiàn)在出去,除了暫時安全之外,于大計無益。少帥決定留到明天,在典禮上出現(xiàn),多一個人多一分機會,或許還能出一分力。”
馬云非贊道:“姜兄如此不計個人安危,果然英雄。”說到這里,她已經(jīng)明白,岑弈風這是故意說出來,明顯是要她跟進的,當下微笑道:“先生是從密道入宮的吧?”
岑弈風道:“是。我家那孩走了以后,密道倒是原封不動的保留下來。
馬云非道:“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岑先生親自入宮,總不會是來看我一眼的吧?可是有大事要做?”
岑弈風笑道:“自然是大事,現(xiàn)在天下的大事不就這一樣么?”
馬云非道:“這么說你還是認為皇帝在宮里?或者說皇帝在明天大典之前要先回宮?你打算利用最后時刻動手?”
岑弈風搖頭道:“皇帝恐怕在典禮之前不會回宮了。也怪我們打草驚蛇,皇帝現(xiàn)在是驚弓之鳥,不信任何人,他必然在最后關(guān)頭才敢露面,而且是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
馬云非道:“什么方式。”
岑弈風道:“既然是意想不到,學(xué)生是無法想象了。”見馬云非皺眉,笑道,“學(xué)生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布置,實在是被皇帝牽著鼻走,我不想跟他玩追逐游戲了。不如翻過身來,另起爐灶。”
馬云非道:“愿聞其詳。”
岑弈風道:“我們都關(guān)注皇帝,卻忘了另外一個關(guān)鍵人物,在皇宮,她不是更容易得手么?我這次來,帶了一百精銳,就是做這件大事的。倘若我做不成,都督只當我今天沒來過,倘若僥幸得手,倒是還請都督稍微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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