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您放心,我馬上就去催款,讓客戶盡快錢到帳,只要兩頭都沒問題這周五應(yīng)該來得及。”周利很是客氣的回答道,但話語一語雙關(guān)的意味誰都聽得明白,陳總在那邊嗯了一聲就掛上了電話。
看著手的手機,周利輕嘆了一聲,緩緩搖了搖頭。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恐怕這場宴席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而自己留在集團的日也將進入了倒數(shù)計時。
愣了會兒神,周利拿起電話撥給了王瑩,讓她馬上把幾家大客戶早就開好的銀行匯票準備一下,隨時等待入帳,并等他的通知后進行支付。
這就是周利所做的準備,當他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的時候,他特意交代了王瑩,讓她以財務(wù)主管的身份通知合作的幾家大客戶,讓他們以開具銀行匯票的方式來回收貨款。要知道,銀行匯票不等同商業(yè)匯票,商業(yè)匯票其兌付沒有任何保證性,而銀行匯票是由銀行根據(jù)企業(yè)或公司的帳面資金而出具,其承兌能力是沒有什么風(fēng)險。更重要的是,銀行匯票的有效期是30天,其時效可比現(xiàn)金支票超出許多,再加上兌付手續(xù)方便,作為這種方式來以防萬一是最好不過的了。
其實早在半個月前,財務(wù)部的應(yīng)收帳款回籠就進行的差不多了,別看花城分公司的帳面資金只有區(qū)區(qū)十幾萬,但在王瑩的保險柜里,前后收進來的銀行匯票總額已經(jīng)超過了千萬。這筆錢周利就如同擠牙膏一般一點點往外放,貨物到一批,兌現(xiàn)開具日期早的幾張,再到一批,再兌現(xiàn)幾張,刻意維持著帳面資金緊張的樣來為自己打著掩護。
其實說來,周利現(xiàn)在已是腰纏萬貫,真把這些錢全支付出去他也賠得起。但周利絕對不敢冒這樣的風(fēng)險,這可不是錢的問題,因為他一旦這樣做了就會被人抓到把柄。
自家人曉自家事,周利這半年多如何發(fā)的家他最清楚,雖說他這樣干是打著擦邊球,但沒任何實質(zhì)證據(jù)真被上面知道了也不會拿他怎么樣。可如果在公司資金上出現(xiàn)問題,或者因為這樣造成集團重大損失,就算周利拿自己的錢填補進去也是無濟于事的。
只要有人抓到這條大做章,作為陳總的下屬到時候不死也得脫層皮。體制內(nèi)的黑暗周利最清楚不過,有些家伙干事不成整人很是有一套,到時候扣他一個挪用公款甚至是作為同案犯侵吞公司資產(chǎn)的大帽,估計周利就得進去和黃劍波作伴了。
“差不多是時候了……。”周利對自己如此說道,苦笑著搖了搖頭。
周四一大早,供應(yīng)商就把貨送到了倉庫,周利帶人親自驗收后回到公司就讓王瑩第二天安排付款。等到周五上午十點,王瑩在銀行打來電話后告知已經(jīng)付款后,周利就立即撥通了陳總的電話,告訴他款已經(jīng)打過去了。
“小周呀,你是個聰明人,以后好自為之。”陳總聽到消息后許久沒有出聲,正當周利以為電話已經(jīng)掛斷的時候,陳總在電話那頭嘆起說了這么一句。
“領(lǐng)導(dǎo),您對我一向都很照顧,說實在的,我很感激您,有些事我不想去問,也不想去多想,我只能說我盡到了我自己能做的一步,至于更多的,我這個小小的肩膀恐怕扛不起啊。”
“呵呵,你小……。”陳總笑了起來,這笑聲沒了之前的冷淡,就如以前一般溫暖,他頓了頓嘆道:“大劉的車你留著吧,也算是個念想,以后要有機會我們再聊,行了,我還有事,就這樣吧,再見!”
“再見……。”
這聲再見聽似普通,可通話的兩人都知道它的真正含義。陳總的時代過去了,而這間辦公室用不了多久就會迎來它的新主人,周利起身走到窗口,看著瀝瀝細雨的街景,心感慨萬千。
平靜的周末如往常一般過去,第二周的前三天一切如常,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而當周四上午時分,剛邁入辦公室的周利就聽到辦公桌的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拿起電話周利靜靜聽著,十幾分鐘后他向電話那頭說了句好的,接著就平靜地掛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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