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剛才機械廠弟校來人,說是今天學校組織的秋游活動出了意外,您的女兒和我女兒掉入大溪水庫。現正在機械廠醫(yī)院”林成貴一口氣沒喘過來,上氣不接下氣。
嘩啦一聲,話音未落,胡長軍站了起來,臉色煞白。桌面的搪瓷缸被帶翻在地上,茶水灑在桌面的會議紀要上。看都沒看一眼“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林成貴心里掠過一個念頭:書記是真的急了,連這個珍若寶貝的搪瓷缸都顧不上了。“只說是在醫(yī)院檢查”林成貴自己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那還等什么?趕緊的叫人。”胡長軍快步走到辦公室門口“小許,小許”門外急走進來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小伙。應了一聲“書記”
“你馬上去衛(wèi)生院,通知謝醫(yī)生過來。就說我說的,有急事。”胡長軍說的謝醫(yī)生是他的愛人。這當口,林成貴也急匆匆的又跑下樓,往街上的家里跑去。林成貴是本地人,公社副書記。娶的是本地女。
胡長軍在辦公室里急得團團轉。不小心碰對搪瓷缸,在地上滾動著發(fā)出聲音。猛然一愣,彎下腰,撿起來。看了看,一個小小的豁口,有些心痛。這是一個長輩送的紀念品,平時都是輕拿輕放小心保管。現在也真是顧不得了。打開抽屜放了進去。他只有一一女,大女兒聰明伶俐,乖巧懂事,漂亮活潑。相比小兒的調皮頑劣,兩口對這個掌上明珠非常寵愛。更是祖父祖母的開心果。他不敢往下想下去。
一幫人手忙腳亂,心里發(fā)慌,往機械廠醫(yī)院趕。沒有車,僅有一部單車又坐不了這么多人,只有步行快步趕往機械廠。好在是兩公里多的路程,大家平常也是走路習慣了。
小鎮(zhèn)公社是沒有車的。如果是去縣里開會,那好,還得步行幾公里到國道上。在這里等著過往的車輛,這時候的班車是極少的。有時候等幾個小時才能遇上車。縣里通知公社領導開會那都是要提前幾天電話通知。如果再急一點,還非得發(fā)電報。
為了交通的問題,公社領導都是傷透腦筋。這樣一來,每個人都練出了一雙鐵腳板。當地長大的領導還好,外地調來的胡長軍在這上面吃了很多苦頭。
機械廠里有幾部大解放車,運送產品。八零年買了一部小型的巴式客車。每天從機械廠往縣城發(fā)一趟車。方便廠里的職工或家屬,小鎮(zhèn)的老鄉(xiāng)或者干部也可以搭順風車。但是,只開了幾個月,就取消了。為什么?因為沒有汽油!汽油是國家管控物資,按量發(fā)指標給你。多了沒有。拿錢買?不行。有錢也不賣給你。因為汽油實在太少。機械廠領導無可奈何,只能優(yōu)先保證貨車運送產品。取消巴客車。只在春節(jié)假日偶然開動。
機械廠弟學校派人跑步去小鎮(zhèn)去通知學生的家長。在這之前也弄明白了兩位女同學的家長身份。王校長得到報告后知道問題不大,也作出緊急安排。抽空讓傅老師帶李震東見了面。然后自己也出了學校趕到機械廠醫(yī)院,先到病房看望兩位小女孩,親眼看見沒事才放下提著的心。見學生的家長還沒到,干脆是坐在大門口邊的石椅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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