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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李震東看見大操場上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倒是蠻多人在打兵兵球。往小學(xué)部看了一眼,今天下午小弟李震西不用上課,就不用接他一起回家了。慢慢穿過球場,走到學(xué)校球場邊的雙杠旁,雙杠是機械廠里弄的粗水管焊成,默默站立了一會。往手心里吐了一點唾沫,輕輕一用力上到雙杠。做了幾個上下支撐,又緩緩地做了幾個雙手支撐倒立,最后試著用一只手,搖搖晃晃差點掉下來。李震東跳下來,搖了搖頭。往山坡下走去。打兵兵球的一堆同學(xué)早已經(jīng)目瞪口呆,玩雙杠的見過,但鐵定沒有見過單手倒立的。一幫人球也不打了,涌到雙杠邊。有性急的,跳上去,也試著先用雙手倒立。連雙手倒立都沒有成功的,單手更別提了。摔下來的好幾個,有一個摔下來時臉被擦傷了,嗚嗚直哭。
百來米的坡路,李震東慢慢走著。現(xiàn)在是終于能夠一個人靜下來。穩(wěn)定一下雜亂的念頭。好不容易拼搏了幾十年,老婆·孩·房·車,票都有了。你說,一個人倒霉到這種地步,一朝又奔回一窮二白的年代。死的心都有。尼瑪,不帶這么坑人的,難道又要辛苦幾十年?李震東一腦小人兒在鬧騰,翻著白眼仁。釣魚釣出了歲月,一下跑回幾十年!記得早上出門沒有踩對狗的便便啊?
下到坡底馬路邊,有一座小小的橋。橋下是一條山里流下的小溪,水很淺。這條小溪也是機械廠整個廠用的廢水排放溝渠。李震東站在小橋上往下看了很久。其實,他只是在思考問題,雙眼根本沒有聚焦到橋下的任何東西。良久,等李震東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周圍一大堆的小孩也在往下看,有兩個還是班上的小男孩。李震東哈哈大笑,突然就覺得心間放松了不少,自顧自的走了。剩下一群莫名其妙的學(xué)生,你看我,我看看你。還有人追問到底看到了什么?還真有人說看到了螃蟹,有人說看到了錢。這就非李震東所料了。
過小橋右側(cè)不遠就是機械廠的公家大澡堂。男女分開澡堂,各走其道。廠里給職工發(fā)有洗澡票,憑票入內(nèi)。夏天可以在家隨便用冷水沖洗。冬天太冷,澡堂才有熱水,開了噴頭往下淋,愛洗多久都行。沒票了可以買票,三分錢一張票。
澡堂斜對面就是機械廠公家食堂。李震東的母親就在廠食堂里面干活。這個時候在食堂干活是特別辛苦的,早上天不亮就上班做饅頭,白菜包。肉包,呃,對不起,沒有肉包。這個年代每個月每人只有幾斤的肉票指標(biāo),怎么可能有肉包?最好的是一種小面包,烤好的小面包上涂有一層甜的薄薄的蛋皮。雞蛋加糖加水打勻,用毛刷在小面包上涂一層,放在托盤上,一托盤二十個,放進烤爐。剛出來時熱氣騰騰,香甜得不得了。挺貴的,要五分錢一個。在李震東小時候的記憶里這是頂好吃的東西。午晚上李震東的母親照樣是要上班的,必須等打飯的工人離開才能下班,總是要拖延一些時間的。后世的工人工作是八小時工作制,超過時間就要加班費。而這個年代的人主動加班是家常便飯。
隨便過馬路,不用看斑馬線。也沒斑馬線。機械廠里職工零星是有幾部單車的,機械廠本身倒是有大解放牌汽車和小吉普車。但這個年代哪里有人讓車的?只有車讓人。遠遠的汽車開過來就要不停的按喇叭,特別是經(jīng)過市場出廠大門的時候,喇叭幾乎被按成一條高音線。廠食堂很冷清,現(xiàn)在還沒有到工人下班的時間。如果下班時間一到,食堂的個窗口會排滿了人。都要趕在半小時內(nèi)把飯打走。
李震東站在食堂門口,掐指算著老媽今年多少歲。他只記得父母親的生日時間,后世每年都要給父母親做生日,但是,具體是多少歲?真不知道!做兒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失敗。到底是三十二呢?還是三十三?
后世里李震東的母親王蓮香早已年過十,發(fā)已斑白,退休在家。李震東父親李國棠是離休退下來的。加上李震東兩兄弟都有一定的職務(wù)。本來可以好好在家休息,得空可以和周圍的人打打麻將。她老人家不肯,非要去找了幾塊空地來種菜,還養(yǎng)了十幾只雞。怎么勸都不聽。說是閑著沒意思,一定要找點事情來做。李震東去看過,大夏天的淋水澆菜,一百多斤的擔(dān)挑起來走得呼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