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陽回頭笑望著屍族族長,問道:“前輩怎么看?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吧?我姐姐也就是一時手癢,跟魁兄隨便玩玩。”
屍族族長的態(tài)度十分詭異,好似就這么認(rèn)可蘇陽的話,滿臉的肥肉堆成一個燦爛的笑容,擠的雙眼只剩下一條縫,連連和藹的點頭道:“無妨,年輕人都喜歡熱鬧,這樣才不會死氣沉沉的,不算什么大事。”
蘇陽揮手一斥,取出一大塊風(fēng)化巖,笑道:“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我姐姐到底是動靜大了一點,這塊寶石就算是給屍族的賠禮,以后若是不小心再打壞什么,一樣照價賠賞。”
屍族族長雙眼一亮,似乎聽明白蘇陽的意思,略帶深意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屍族熱烈歡迎小友繼續(xù)砸東西,就算是把本王的陵寢給砸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言語之間,蘇陽和屍族族長都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好似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切都盡在不言之中。
而看著蘇陽和屍族族長在這么打啞謎,許多人都立刻意識到這里面有鬼,但是礙于雙方表現(xiàn)出來的強悍實力,他們知道這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且還有下一步動作。
果不其然,屍族族長十分熱情的說道:“對了,這段時間有些事情頗為麻煩,本王一直沒有抽出時間與蘇小友暢談一番,不知蘇小友接下來有沒有時間,我們深入的好好聊一下。”
蘇陽邪逸的笑著點頭說道:“前輩邀請,莫敢不從。不,應(yīng)該說是晚輩應(yīng)該早早的拜訪前輩,這次確是晚輩失禮了。”
說完,蘇陽雙手微微一合,似抱陰陽,行一道禮。
屍族族長滿意的笑道:“好了,什么前輩、晚輩的,聽著都讓人覺得別扭。正所謂修行無先后,你、我道友相稱便可。請,蘇道友。”
蘇陽邪逸微笑著,從容自然,不卑不亢的說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稍稍嘮叨一下屍道友了。”
說完,蘇陽和屍族族長再次心照不宣的一笑,兩人同時發(fā)出詭異的大笑聲,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悠然自得的離去,怎么看都有一點狼狽為奸的感覺。
一時間,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屍族全都傻眼了,就連親自邀請?zhí)K陽的屍佴都搞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只是內(nèi)心深處微微涌現(xiàn)出一絲不好的感覺,隱隱覺察到有什么大事將要發(fā)生。
于是乎,屍佴第一時間縱身躍至戰(zhàn)平安身邊,放低身段,恭敬一禮,道:“這次有勞平安姐了,稍后定會有厚禮送上。”
戰(zhàn)平安無所謂的說道:“回頭直接送給陽弟就行了。另,我不知道你和陽弟達(dá)成什么協(xié)議,但是很顯然跟我沒關(guān)系,以后不準(zhǔn)稱呼我為平安姐,你我還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以后也不會這么親密。”
屍佴的神色微微有些難看,但她很聰明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依然放低姿態(tài),恭敬的問道:“好吧,請問拋開這些不算太重要的事,無論如何我和蘇陽都是合作關(guān)系,能告訴我他現(xiàn)在到底想做什么嗎?”
戰(zhàn)平安笑容微微收斂,以非常嚴(yán)肅的語氣回道:“一,你認(rèn)為無所謂的事情,在?眼里卻十分重要,因為我跟陽弟不同,我不喜歡結(jié)交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二,陽弟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因為我只要按照他說的話去做,支持他,就足夠了。以上,就是這些,請不要再打擾我。”
說完,戰(zhàn)平安很不給屍佴面子的轉(zhuǎn)身離去,留下臉色已經(jīng)完全僵硬的屍佴,內(nèi)心涌出一陣憤怒,及濃濃的無可奈何。
且不管屍佴在戰(zhàn)平安那里如何碰了一鼻子灰,蘇陽到底又想做些什么驚人的大事?
另一邊,蘇陽微笑著隨同屍族族長進(jìn)入他的陵寢之中,一路上雙方都很沉默,又偏偏彼此看起來十分熱情,直至到了陵寢的剎那,雙方就像變臉般,同時收斂所有的笑容,一個個面色陰沉,殺機畢露的凝視著對方,針鋒相對。
屍族族長先說道:“我屍族不排斥外來的活人,所以選擇權(quán)在你手中,是做朋友,還是想要做我屍族的敵人?”
蘇陽邪逸道:“很好,我個人也不喜歡廢話,我只問一句,你想要和我做朋友,亦或者是做敵人?”
屍族族長沒有說話,蘇陽也默不作聲,沉悶的殺機在彼此之間濃郁的流動著,好像一觸即發(fā),隨時都有可能走火。
然,誰又能夠料到,只不過維持片刻的時間,屍族族長和蘇陽忽然又變臉般,同時一笑,仿佛剛才所發(fā)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雙方又都彼此變的熱情無比。
爾后,蘇陽和屍族族長心照不宣的賓主落座,屍族族長再次笑道:“朋友,你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談?wù)劇!?
蘇陽也不含糊,邪逸道:“朋友,我想知道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
屍族族長的表情微微一滯,不動聲色的問道:“我的確知道一個大概、也許、可能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可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
蘇陽雙眼微微一瞇,面上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露出更加邪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