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俾斯麥的怒火,萬逸雪不解的歪了歪頭,用依然平淡如水的聲線,淡淡的問道。
“俾斯麥,你的憤怒,我不理解。你的身份,想必并不需要我去提醒。你的未來,就是克虜伯的明天”
“去他媽的克虜伯,我只知道楚是我的朋友,你這樣,讓我怎么跟楚交代過不了幾天,全世界都會知道,有一個大學(xué)生發(fā)明了微型化核反應(yīng)堆,而這個消息,是從我的嘴里傳出去的,我fickdeinetter”
俾斯麥頹廢的揮了揮手,后退幾步,靠在圍欄上,神色有些黯然。
微型化核電出世,這種事情對科學(xué)界或者說對整個世界有多大的影響力,他很清楚。但就是因為很清楚這個東西的分量,他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絕望。
如果是普通的,哪怕楚扉月真的研究出了人工智能,憑借著克虜伯在全世界的影響力,俾斯麥也可以保得楚扉月的安全。但是,微型化核電這種東西的威力太大了,全世界,每個國家,所有的人,沒有誰不想要。當(dāng)全世界的意愿匯聚成一股的時候,所產(chǎn)生的力量足以碾壓一切。
克虜伯集團(tuán)現(xiàn)在可不是二戰(zhàn)時期了,在這股恐怖的力量面前,克虜伯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難道這種東西,克虜伯自己就不想要么俾斯麥?zhǔn)强颂敳纳贃|家沒錯,但也只是少東家,只要他老子一天沒掛,他這個少就要繼續(xù)掛在頭上。少東家而已,只是一個頭銜,并沒有實際的權(quán)力。就算他的父親也要加入到這場掠奪楚扉月的戰(zhàn)爭,俾斯麥也無力去阻止。
那時候,他的地位就會變得異常尷尬。
“抱歉,我還是要以克虜伯集團(tuán)的利益為先。這件事,我會向艾爾豪斯先生匯報的,如果對你的朋友造成什么麻煩再次抱歉。”萬逸雪將一縷被風(fēng)吹散的頭發(fā)捋到耳后,仿佛下最后通牒一樣,將這段話丟給俾斯麥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萬逸雪離開時,沉靜的背影,俾斯麥感覺自己渾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頹廢的笑了。
笑著,笑著。
眼淚便流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到底是為什么啊呵呵”
“對不起,楚對不起”
渾然不知自己的好友已經(jīng)給自己惹下了一個超大麻煩的楚扉月現(xiàn)在正躺在海洋綠洲號的頂端,水上劇場前面的巨大露天游泳池旁邊的沙灘椅上,戴著墨鏡享受著公海上空明媚的陽光。
雖然和周圍的泳裝眾比起來,穿著沙灘褲和短袖襯衫,腳上甚至還穿著防水拖鞋的楚扉月顯得不倫不類,但反正楚扉月自己不怕曬,別人愛怎么看那是他們的事,反正大家誰也不認(rèn)識誰,楚扉月在這個時候臉皮厚著呢。
而且,雖然楚扉月的人躺在椅子上,但卻一直在用精神力觀察著沁月那邊的情況。在水上劇場的后臺,沁月的三個師姐正指揮著樂隊的協(xié)奏者們各就各位,并且對樂器進(jìn)行最后的調(diào)試。在三個半小時之后,她們將以這場音樂會的主角的身份,震驚全世界。
而沁月,則和鈴仙、初音未來一起,對沁月的實相投影做最后的細(xì)節(jié)調(diào)整。為了讓實相和沁月的動作完全重貼,鈴仙甚至為此特意制作了一張符卡,貼在了沁月的演出禮服的裙擺內(nèi)側(cè)。
嗯,演出禮服
當(dāng)楚扉月“看到”沁月現(xiàn)在身上穿的這身禮服的時候,驚訝之余也有些內(nèi)疚。因為這套所謂的禮服,竟然就是他前幾年當(dāng)做圣誕禮物送給沁月的雪紡連衣裙,甚至就連帽子和絲帶沁月都一起帶來了。
這么重要的演出,妹妹竟然只能穿著加起來也就五萬出頭的衣服來參加,會不會顯得太寒酸了呢
楚扉月現(xiàn)在可不差錢,雖然總資產(chǎn)比起錢胖子來說簡直九牛一毛,但怎么說也上億了,想法自然也豪闊了很多。
但土包子出身的楚扉月自然不會知道,沁月在決定穿這套衣服登臺之前,也曾經(jīng)向自己的三位師姐征求過意見。那三位都是登過大舞臺,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知道在這種場合下應(yīng)該穿什么樣的衣服。
不成想,她們對沁月挑選的這套衣服贊不絕口,連稱這套衣服完美的襯托出了小師妹的氣質(zhì),而且無論做工還是裱花,都顯得十分的靈動而無一絲一毫的刻意和做作,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家之手。
自然,當(dāng)沁月說出這身衣服是楚扉月花了五萬塊錢從一家商場里面買的之后,三位師姐連呼看走了眼,并且對楚扉月竟然對挑衣服這么有天賦表示十分驚訝。雖然在沁月的口中,楚扉月除了膽子小了點之外,簡直就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但三位師姐都很清楚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的意思,自然會對沁月的描述進(jìn)行理性的分析。
很顯然,楚扉月是一個很高端的技術(shù)宅,但對女孩子的東西完全沒有過涉足,比如挑選搭配衣服這種事,應(yīng)該是完全的不擅長才對。
這個小小的插曲,讓三姐妹對楚扉月的印象有了些許的改觀。
原來這個家伙不止長得娘,就連心理也很娘,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偽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