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花姐,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施得。”一轉(zhuǎn)念,碧又想通了什么,該來的擋不住,該認識的人總會認識,大街上擦肩而過的人成千上萬,誰能為誰停留片刻,誰又愿意多看誰一眼,她心釋然了,又為施得介紹木哥,“施得,這位是木錦年,這位是花流年。”
木錦年的名字還不錯,錦年,錦繡年華,但花流年的名字就有點不講究了,流年雖然不是貶義詞,但往往出現(xiàn)的頻率最高的用法是流年不利。
有時,一個人的姓名和命運有內(nèi)在的聯(lián)系,或者說,姓名好,會起到順勢的作用。姓名差,會對運勢有負面影響。
如果施得沒有猜錯,木錦年和花流年的名字,都是經(jīng)人指點后天改名。
“爾今此去予素時,誰人踏花拾錦年……”施得古底深厚,信手拈來一句古詩,“木錦年,好名字,如果木哥五行缺木,這名字就起得絕妙了。”
木錦年剛才只是被施得審視的目光看得心不快,隨口一說想讓碧介紹施得,并不是真心想認識施得,而是想借碧之口彰顯一下身份,不料施得一開口不但出口成章,還道破了他的秘密,不由他心頭一震!
“施先生好眼力,敢問施先生在何處高就?”木錦年正是五行缺木,他本姓木,叫木從東,東方屬木,從東,寓意欣欣向榮,所以改不改名也無所謂。后來卻偶遇一名高人,高人認為既然有木,是否從東并無必要,不如改名為錦年,取錦繡年代之意。
木從東改名為木錦年之后,果然由以前的小康生活快速步入了錦繡年華。
施得呵呵一笑,并不承木錦華對他尊稱為施先生的情,隨口答道:“沒在哪里高就,只是閑雜人等。”
碧剛才故意不介紹施得的來歷,也是認為施得和木錦年本來沒有必要認識,就算認識,也只是點頭之交罷了。不想木錦年還真對施得大有興趣,她就悄然向施得使了一個眼色。
只可惜,施得和她不熟,還不能領(lǐng)會她眼色之的含義,而且,也根本沒有看到她的暗示。
“閑雜人等就是世外高人了?”木錦年熱情地遞上名片,“鄙人開了一家玉器行,請施先生有時間大駕光臨,不吝指教。”
施得恭敬地收起名片,雖然他對木錦年的名字和面相大感興趣,卻并無結(jié)交木錦年之意,隨手就將名片收起,并不遞上自己的名片。當然,他現(xiàn)在也沒有名片。
“施先生,難道你懂得姓名學?”木錦年還想再說些什么,不等他開口,花流年笑盈盈向前邁了一步,正好將他擋在身后,很明顯,她就是故意為之,她沖施得展顏一笑,“麻煩施先生為我名字點評一下。都說我的流年不如他的錦年,不知施先生怎么說?”
施得不管花流年和木錦年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他只是當花流年也是碧的好友,既是朋友,自當好言好語,就說:“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假如人人都有如花一般的流年,肯定是幸福不知歸處了。”
“哈哈。”花流年掩嘴而笑,雙眸流光溢彩,“施先生真會說話,妙人,妙人!”
笑完之后才遞上一張名片,淡黃色的名片極其簡潔,上面只有一個簽名和一個電話,“很巧,我也開了一家玉器行,也想請施先生撥冗賞光。不知道施先生是不是只喜歡錦繡年華的吉祥,而刻意避開流年不利的不祥呢?”
這么說,花流年和木錦年并非關(guān)系密切的朋友了?同行是冤家,看上去,二人似有淵源卻又頗有敵意。不過不管二人之間到底是什么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施得并無興趣,他既對木錦年的天絕孤寒之命無意深入研究,也對花流年的面帶桃花之相無心繼續(xù)推算,現(xiàn)在他只想問問碧,何爺去了哪里。
施得見花流年送他的是十分私人的名片,是以示私交之意,他只好雙手接過:“謝謝。我一個閑人,時間倒是多得是,不過對玉石沒有多少研究,能不能成行,不看機遇,只看機緣了。所謂刻意不如偶遇……”
“好吧,既然施先生講究一切隨緣,我也就不勉強了。”花流年說是不勉強,卻還是站在施得面前,距離施得不過半米的距離,眼神如霧,粉面如玉,笑聲如鈴,“不過話又說回來,所謂刻意不如偶遇,現(xiàn)在就是一次難得的偶遇,我想請問施先生一句,既然你能看出木錦年的天絕孤寒之相,你一定可以看出我命犯桃花,天絕孤寒無法化解,命犯桃花,是不是有化解的辦法?”
施得微一皺眉,別說他現(xiàn)在只是最初級的入門水平,連普通相師還有所不如,就算他達到了運師的境界,也不會輕易賣弄改命之術(shù),就擺手說道:“花姐,相由心生,心里清凈,就沒有桃花可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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