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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無人的義莊大殿,兩道鬼影你來我往斗的不亦樂乎。
公羊于越戰(zhàn)越是心驚,面前黑衣人的招式簡直是層出不窮、千奇百怪、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有些招式連他都不敢想象的刁鉆和強大,又像是在死纏爛打、胡攪蠻纏,但又不能不防。
打了一會兒,公羊于汗都下來了,恨的咬著苞米粒的大黃牙嘎吱嘎吱直響。
這小太難纏了,明明沒有真武境的修為,招式卻是極為凌厲,天下間何曾出現(xiàn)了這樣的高手,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公羊于可不是一般人,早年的修煉遠遠在真武境之上,因為多年前受了重傷,無法恢復,實力一天天的下滑,后來為了躲避仇人,就跑到天南帝都當了一個守尸的更夫。
單論對武學玄功的研究,公羊于決計不比風大殺手差上多少,甚至更尤甚之。只不過若是說到殺的人手段,他就拍馬也趕不上了。
被風大殺手逼的連連后退,大殿里邪風狂舞、木屑紛飛,幾具尸體受到兩人內勁的激蕩從打翻的棺材板里掉了下來,冷冰冰的橫陳在地上。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化。
刻下,公羊于終于明白了這句至理名言了,對面這黑夜人顯然不在乎什么光明磊落,奇招、陰招、險招、毒招、無恥之招、卑鄙之招、下流之招盡數(shù)的朝著自己身上招呼。
什么插眼、踢襠,切喉、踩腳,無所不用極其。
這還不算,那小竟然一邊打架一邊罵人,罵的還極為難聽。
“老王八,你丫有病吧,半夜三更攔著我干什么?我又沒偷你媳婦,對,你有媳婦嗎?有也七老八十了吧,紅杏出墻、晚節(jié)不保也找不上我吧?”
“哎呀?鎖骨手,你來鎖啊,看本少不掰斷你的爪。”
“尼瑪,我就踢你襠了,怎么地吧,老讓你永遠不舉。”
“我日,掃堂腿?操,能不丟人嗎?瞅你的小短腿有木有一尺長,你掃啊,夠不著,夠不著,老氣死你……”
老頭氣的咬牙切齒,大有血管爆裂的傾向,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無恥卑鄙下流還帶拐彎的,天下間啥時候出現(xiàn)這么個無恥的東西。
老頭越是生氣,章法就越亂,只感覺滿腔氣血全都沖上了腦頂,內腑再來一個氣急攻心,忍不住五內翻騰,竟是噗的一聲生生的被氣的吐了口血。
“哇,吐血了?”風大殺手見狀拍手稱快,嘴上更是不饒:“老頭,你說這是何苦呢,回家抱著老婆暖坑頭多好,非攔著我干什么?怎么樣?吐血了吧,活該,下半個月別行房事了,累出腎虧就麻煩了。”
“你……你,你無恥。”青面老頭只覺得頭暈腦漲,完了,這下可好,功夫沒敗,活生生的讓這小把舊傷氣的復發(fā)了,***,不應該啊,不應該跟這小較勁啊。
風大殺手見老頭停了下來,跳出圈外,譏笑嘲諷道:“我就無恥了,也比你強,你看你頭上就剩根毛還白了一半,出來管什么閑事,咋樣?整出毛病來了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再不療傷,你丫一準死翹翹。”
風絕羽看了看四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早說啊,這里這么多棺材,隨便挑一副得了,本少是善良的人,你求求我沒準給你找個風水好穴下葬,絕不收喪葬費。碑上要不要刻字啊,就寫臭咸魚怎么樣?”
老頭捂著胸口,臉色很快變成了慘白,指了風絕羽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一晃,咚的一聲摔在上人事不省了。
風絕羽看出來老頭可能有內傷再傷,才言語相激,沒想到這年頭真有活活氣死人的說法,見老頭倒地不由大喜,跑過去小心翼翼的看了一會兒,終于松了口氣。
哈,終于倒下了,老東西,跟本少斗,你真是活擰歪了。
天色不早了,風絕羽收拾了公羊于準備離開,走了兩步突然頓住:“咦?一個守尸的竟然會真氣,身手還不賴,這老頭身份很可疑啊?”
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公羊于,風絕羽蹲下來按在他的脈搏上一探,只覺一股涼意涌了過來……
好霸道的陰寒之氣。
風絕羽吃了一驚,這個世界的陰寒之氣極為歹毒,從醫(yī)理藥篇上看光是邪草、毒花就有上千種之多,看來公羊于就是被這陰寒的毒氣影響了實力,才被自己氣的吐血了。
寒幽冰勁!
給公羊于診斷后,風絕羽腦海突然搜尋到上官府書房某部典籍記載的一種內勁,對老頭的身份更有興趣了,這樣的高手甘心窩在死人的地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樣他的修為不僅如此啊。
想了一想,風絕羽在屋里轉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兩捆麻繩,然后將公羊于扶起靠在大殿的柱上,左三圈右三圈的捆了個結結實實。
最后,風
絕羽把從李義德那拿來的毫針取了出來,尋脈下針將陰毒的寒氣通過銀針吸入了自己的體內,然后以金針刺穴的手法封住了公羊于的幾處大穴,這樣一來,雖然公羊于體內的寒幽冰勁沒有被清除的一干二凈,主脈上的寒氣卻被逼到了死角,可保公羊于一時無憂,同樣公羊于也沒辦法掙脫了。
寒氣入體,風絕羽打了個機靈,然后死之靈氣迅速涌來,將陰毒寒氣吞噬。這也就是擁有生死無常神功的風絕羽,否則一般人受不了這種強大陰毒的寒氣。
“死老頭,等本少忙完了再來看你哈。”做完一切,確定公羊于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風絕羽拍了拍手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