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玩槍上
一地腥紅
細(xì)碎的玻璃渣濺得到處都是,混著粘稠的鮮血,將整個房間熏得一股腥臭
“現(xiàn)在我就把零頭給補(bǔ)齊了”
陳銘嘴角咧開一抹優(yōu)雅的弧度,陰柔,冷酷,無懈可擊,簡直不是常人能夠做出來的,就像是尸山血海擺在他面前,他也絲毫不會有任何動搖一般。
狠樁子
這幾乎是所有人第一反應(yīng)
眼前的這個陳銘,這一瞬間的爆發(fā),讓在場無論是幾個洛水同寢室的女生,或者是唐蕭然的朋友和小弟,都被陳銘給嚇得目瞪口呆,或許上一刻,他們還以為眼前這個不懂禮節(jié)的小子是個傻帽的大一新生,可此時此刻,只要有點腦子,都會猜到,這位陳公子,絕對是個狠人。
唐蕭然瞬間喪失了所有戰(zhàn)斗力,試想,上一秒還完整的一張臉蛋,下一秒就被無數(shù)破碎的細(xì)玻璃渣子扎得滿臉都是,而且右邊臉頰還被狠狠拉開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就光是看到那從臉頰上汩汩涌出的鮮血,都嚇得站不穩(wěn)了。
下手之后的第二個半秒,陳銘就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到唐蕭然唐少爺今后的悲慘生活了,一張還算得上是完整光潔的臉蛋,從今以后就徹底跟他告別了,那扎滿臉上的碎玻璃渣子,想要一粒粒全部取出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在加上那到深得幾乎可以看見白色骨頭的口子,就算再高超的醫(yī)療技術(shù),也不可能保證臉部完全復(fù)原,留疤是肯定的。
這個傷疤,會伴隨唐蕭然一輩子,讓他每一次照鏡子的時候,都會后悔,后悔今天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說別的,就是剛才唐蕭然羞辱洛水的那一番話,都足夠陳銘將他千刀萬剮
不過,考慮其身份,畢竟是市委副書記的兒子,殺是能殺,但是會給家里面老頭子帶去那么一點點的麻煩,陳銘不是那種喜歡隨時都依靠家族力量的人,所以考慮了半秒之后,陳銘決定不割斷唐蕭然頸部的大動脈。
“嘭”
玻璃桌被掀翻了,剛才被陳銘的一連串狠毒動作嚇得愣住的幾個小弟立刻反應(yīng)過來,頓時目露兇光,紛紛從沙發(fā)下抽出拳頭粗的鋼管,喊打喊殺地沖了過來
與此同時,雅間的門也被一腳踢開,一群手握砍刀的唐蕭然小弟嘴里面罵著“剁了”兩個字,兇神惡煞地沖了進(jìn)來
這雅間雖然大,但是一下子多出來十多個人,也立刻變得擁擠起來,周圍的空間立刻狹小得不得了,即使陳銘再好的身手,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逃出生天。
畢竟陳銘不是電影里面史泰龍級別的妖怪,陳銘認(rèn)識的人里面,一個人能做出赤手空拳,單挑十幾個持械的混混這種彪悍事跡的,基本不多,那軍區(qū)的二叔能算一個。
可惜陳銘的武力值,跟他二叔比起來,天差地別,簡直不在一個檔次,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揍一兩個或許還可以,一群想都別想。
更何況,一旁的長沙發(fā)盡頭,還坐著一個一邊聽歌一邊喝果汁的洛水妹妹。
洛水的臉龐上,露出一種不屬于她這個年紀(jì)的冷靜和淡漠,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不時抬起頭來瞥一下陳銘。
相反,幾個藏到她身后的幾個女生,卻嚇得快要尿褲子了,她們雖然年紀(jì)比洛水大了六歲多,可是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一個二個哭著喊著,又是“媽媽”又是“回家”的,生怕那幾個提著砍刀的亡命徒要沖上來砍死自己。
洛水輕輕地嘆了口氣,塞緊耳機(jī),繼續(xù)喝著手里面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