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了。”林蔚然笑著道,絲毫不以為意。
“在首爾大學(xué)習(xí)還習(xí)慣么?”
他看出來了?的確,無論是裝束還是氣質(zhì),林蔚然和校園里的莘莘學(xué)子可相差甚遠。裝嫩可不是他的強項,不過也有辦法應(yīng)對。
“恩,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是很習(xí)慣,語言和環(huán)境的不同總是很難讓我們這些外國人融入進去,對老師、同學(xué)、陌生人的稱呼加什么尊稱經(jīng)常會讓我焦頭爛額。不過呆上一年左右就好多了,那些復(fù)雜的稱呼也基本能掌握,還是和你聊天比較輕松一些,要是在學(xué)校動不動就前輩、兄長或者先生之類的,真讓人覺得麻煩。”
林蔚然是外國人,不能理解這些也可以接受。但他對面的那個男人可是地地道道的韓國人,韓國是一個對陌生人要恪守禮節(jié)的國家,大到公共場所的行為規(guī)范,小到交談時的各種稱謂,不禮貌的人絕不會給人留下什么好印象。而剛剛這家伙對林蔚然的態(tài)度,可就是地地道道的不講文明、講禮貌了。
高材生果然有些詞窮,連帶著桌上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也都有些費解。
他硬著頭皮,打哈哈道:“抱歉,抱歉,我看你年紀好像比我小,大家能這樣坐在一起就是緣分,所以想拉近一些關(guān)系,是我唐突了。”
“沒關(guān)系,你也是第一個對我這樣的韓國人,還真是挺新鮮的。”
這種鈍刀割肉的事雖不暢快,卻也有趣。只是對手太弱,讓林蔚然提不起興趣,所以還是早些讓他閉嘴的好。
把不守禮節(jié)當新鮮事兒?還真是挺諷刺的。
高材生看樣子是準備閉嘴,但在他身邊陳惠仁的眼神壓迫下,好像是又要硬著頭皮頂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敵人不夠格,林蔚然連腦子都不用動的太多,只需要在對方的話里找破綻就好。就好像是玩游戲時虐電腦,有事可做就不無聊,但這種事卻又只是在無聊時才做。
高材生面現(xiàn)難色,卻還是問道:“不知道你在首爾大學(xué)的哪個系?”
哪個系?這是要比專業(yè)么?對此林蔚然早有準備,隨口就要報出‘國際金融’,這和他的老本行是同一體系的不同分支,算是親戚,很多專業(yè)性問題也可以回答出來。
總之,只要抱住首爾大留學(xué)生的假身份,他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中文系。”一個答案傳來,倒不是林蔚然開口,而是他身邊的林允兒。
“中文系?”高材生眨了眨眼,又問道,“難道他是日本人?”
“他是中國人。”林允兒還算記住了林蔚然的基本資料。
“中國人來韓國上首爾大留學(xué)讀中文系?”高材生不可置信的問道,語氣中更是難掩抓住某人痛處的興奮。
這一刻,林蔚然突然有些感嘆,他好像有點明白了諸葛亮在七出岐山時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壯情懷。
高材生的問題讓桌上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蔚然身上,就連林允兒也是一樣,緊張中還帶著點忐忑,似乎是明白了自己錯在哪里。
林蔚然巋然不動,全神戒備。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中國人到韓國留學(xué)是不能報中文系的吧?要說中文誰能比過他們,這可是他們的母語!”
說這話不是高材生,而是保持了片刻安靜的陳惠仁,同桌中的陳藝真和她那高中生男友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顯然他們也并不知道這一點。
林蔚然來韓國不是留學(xué),和中國留學(xué)生也接觸的不多,又到哪里去知道這個?他只是本能的感覺不對,所以便想要避開。桌上重歸寂靜,眾人看向林蔚然的眼神很是復(fù)雜,而林允兒卻好像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臉上‘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只是這安靜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林允兒‘騰’的一下站起身,閉著眼睛卻聲音洪亮的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和他沒有關(guān)系!”
眾人眨了眨眼,復(fù)雜情況中來這一下還真是具有震撼效果,林蔚然和其他人一樣,半仰著頭看向站起身來的林允兒,只覺得有些恍然。
這算是,動若瘋兔嗎?;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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