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朝級學(xué)院,降階到帝國級學(xué)院,再降階為王國級,再到近百年,如今的公國級……
圣痕學(xué)院聯(lián)盟對它的評級,也從天階,降落到地階,再跌到人階……
只有在人評價這一欄那耀眼的五顆星,才能讓人赫然想起,原來曾經(jīng),明光書院也走出過無數(shù)名動天下的人物。
隨著沒落的歷程,最傳奇的還是明光書院創(chuàng)始人左墨的雕塑,那高達(dá)百米的云石雕像,在明光書院不斷搬遷校址的過程,也跟著不斷搬遷,通常為了節(jié)省人力物力,都是由當(dāng)時院長帶上兩三大能,扛著雕塑翻山越嶺,萬里飛行,往往都會成為一時笑談,真武階以上的搬運(yùn)工著實不多見。
如今,這座巨大的雕塑,就在落云山脈的腳下,就在所有考生的面前。
南星魂輕輕感嘆道:“晴朗,你說很多年后的今天,會不會成為一個紀(jì)念日?”
鳳晴朗笑了笑,他理解星魂的思路,卻懶得跟上,反倒是南勇應(yīng)道:“為什么呢,少爺?”
南星魂很滿意南勇這個接茬,轉(zhuǎn)頭瞇著眼睛笑道:“因為,今天是進(jìn)入他們明光書院的日啊!或許,他們的歷史將從此不同。如果說,左墨先賢創(chuàng)建明光的日,為之他們校慶,那么,星魂入學(xué)他們明光的日,為之他們的振興。說不定未來,今天就叫振興節(jié)……”
南星魂越說越陶醉,鳳晴朗已經(jīng)跑到前面,去看那雕塑底座的字,而南勇則努力眨動眼睛,嘗試跟上少爺?shù)乃悸贰?
這時,司徒未央大步走過來,笑道:“都安排好了,面試的隊列里面已經(jīng)有我們的名字!”
“……”
四周人潮洶涌,尤其是報名點一帶,能排上隊,可見司徒未央著實花了心思,南星魂點頭稱謝,再回頭找鳳晴朗,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擠入雕塑底座的人流地帶深處。
底座正平凡無奇,無非是以極為華麗的字描述左墨先賢那種種驚天動地的事跡,在這樣表述,左墨從小就是個尊老愛幼、心懷蒼生的人,而且武力值早早到達(dá)無上限的境界,一生幾乎從未犯錯,完人的典范,基本大概就是這個樣了。
鳳晴朗迅速略讀而過了,他從不相信有這樣的完人存在,左墨不會是,所有的偉人都不會是。
他關(guān)注點是右下角那一行小字,非常不顯眼,字體也沒有上色,而且字跡與正漂亮的書法完全不一樣,這樣的字,甚至可以說有點丑,但卻字體異常深刻,鐵畫銀鉤間自然流露出一股彪悍跋扈的氣息。
考生們大多只關(guān)注正,甚至有人墊起腳,嘗試去摸摸左墨賢人的腳趾,所以底座右下角這個小角落,反倒沒多少人感興趣了。
鳳晴朗定睛看去,只見那行字非常簡單:
你仰頭,法則就在你頭上;你低頭,法則就在你腳下。
鳳晴朗心微微一動,這意思和他心某個叛逆的想法十分接近,當(dāng)你虔誠仰起頭,懇求某個法則降臨共鳴,其法則卻只會對你不屑一顧,但其實只要你用平常心去面對,法則一直在身邊,甚至在你腳下,你隨時就能感應(yīng)到它,無需謙卑,更無需仰視。
這行字與正介紹的結(jié)尾不同,正結(jié)尾可是署名了某個學(xué)大師,可這行字的結(jié)尾,什么都沒有,乍眼看去,更像是制作這雕塑的工程隊伍為了堅決留名的涂鴉。
但鳳晴朗越看越有味道,這個道理甚至可以延伸到人生,很多虛無縹緲的追求,你仰起頭,它們舉手不可及,但當(dāng)你低下頭,腳踏實地,說不定某天,它們自然而然就來到你身邊,名利權(quán)勢,都在你腳下匍匐。
不過很快,鳳晴朗又啞然失笑,這行字確實有可能是左墨先賢親筆所題,但也可能是雕塑師對于這項浩大工程的不滿,專門找個不顯眼的位置雕刻上去,以此來泄憤。
咦,不對!
鳳晴朗蹲了下來,手指往那字體上描去,隨著那一筆一劃下來,他心明了,正的字體是雕琢上去的,但這一行字,是手寫的。
能在云石上寫字,真武階的各個法則掌控者都可以輕易做到,但要做到如此行云流水,就看個人造詣了。
鳳晴朗忍不住用手指在石頭上啄了一下,竟然了無痕跡,這就實在令他為之震撼了。
“這是魔鋼石,就算是真武,全力以赴,才能留下一點點痕跡。”一把女聲平靜的在鳳晴朗耳邊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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