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在一片忙亂,竟然在城頭的隱蔽處,推出幾門碩大的火炮,這顯然是太古魔道的產(chǎn)品,鳳晴朗也曾癡迷過太古魔道一段時間,不禁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填充上黑色的彈藥,又手忙腳亂的點亮火引。
他們口的大殺器,轟然發(fā)射了!
不過雨確實有點大,大多數(shù)天雷炮都沒有發(fā)射成功,或許是雨點將他們淋濕了,也或許是操作不當。
但成功的炮彈確實聲勢驚人,首先聲音很大,其次還能噴出很耀眼的火光,但鳳晴朗相信,就算讓他們打一百次,也未必能打出自己,因為他們的炮彈離自己這個目標,實在太遠了。
他牽了牽嘴角,也不再等他們第二輪發(fā)射了,手的雨傘開始轉(zhuǎn)動,傘上飛濺而出的水珠,卻沒有濺出多遠,就在空凝固,并凝聚四周雨點,越滾越大,直至那水珠變得無比龐大,單直徑便足五米高,轟一下,水球的顏色就完全變成烈焰的深紅,這樣幾十個巨大無比的火球出現(xiàn)在夜空之,震撼力非比尋常。
而且,隨著鳳晴朗雨傘的持續(xù)轉(zhuǎn)動,火球越來越多,直至密密麻麻的遍布整個夜空,密集的雨點也無法淋濕它們分毫。
在那熊熊烈焰之下,兇徒們不禁在毛骨悚然魂飛魄散,有人甚至發(fā)出恐懼的尖叫,敵人原來是魔法師,甚至有可能是真武以上的魔法師,這些火球全砸下來,我們還有活命嗎?
其實他們高估鳳晴朗了,真正擁有攻擊力的火球,就這么幾個,其余的,全是幻術(shù)形成,只能嚇人,并無實際攻擊效果。
火球開始轟然砸下,真真假假混雜在一塊,雖僅僅十幾枚,聲勢絕對驚人,伴隨著分貝逐漸增大的尖叫聲,第一個火球首先奔襲而至,立即在城墻上砸出了一個十多米的缺口,飛濺起碎石萬千。
恰好又是那些火炮最密集的地帶,頓時又引起第二輪黑火藥的爆炸,頓時泥墻沙石齊下,火炮的殘屑漫天飛舞,其還有倒霉兇徒的斷肢,飛濺的鮮血讓人心更加惶惶,在狂亂的驚叫聲,墻頭亂成一片。
繼而,第二個火球也砸到半山之上,他們總部的尖塔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他們引以為豪的毒龍旗幟更是被攔腰截斷,墜入深坑,了無痕跡,同時整個尖塔開始燃起熊熊烈火。
第三個、第四個火球接踵而至,砸出火海一片,鳳晴朗要特別感謝這些太古黑火藥,令火勢比他想象要加劇蔓延,最巧的還是雨勢漸緩,令兇徒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去借助天時,鳳晴朗抬眼望天,烏云漸散,朗月悄悄露出半張俏臉,或許,上天也正借助自己,鏟除這些禍害吧。
這時,火球一顆顆的轟然砸下,整個毒龍總部仿如煉獄,本就是為了利益捆綁在一起的毒龍兇徒們,人心徹底散了,眾人開始瘋狂的往山下逃去,在那推倒的城門,在那破碎的城墻縫隙,涌出毒龍總部,亡命的往外逃去。
其實,真正火焰魔法造成的傷害,極其有限,畢竟大多火球只是幻術(shù),僅僅能起到恫嚇作用,大多數(shù)傷亡,是在兇徒們爭先恐后逃命的相互踐踏,還有前面搬出過多黑火藥造成的連鎖爆炸所造成。
等幸存的兇徒們沖出城外,以為可以逃出生天時,真正的絕望正恭候他們,龍族的防御魔紋陣,正恭候他們,這魔紋陣本身力量只注重防御,但重點卻能斗轉(zhuǎn)星移,將你攻擊的力量反彈于你身。
急于逃命的兇徒使出全部力氣去沖過這堵無形的墻,結(jié)局可想而知,前面那位副團長便是前車之鑒,于是,死不瞑目的副團長先生,周圍馬上倒下許多不久前還為他喝彩的同伙們。
雨徹底停下,天空的鳳晴朗很自然便將傘收起,看著下方那修羅場,他終于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多年以前,或許他會像一個戰(zhàn)士,沖入敵群,結(jié)束罪惡,但多年以后,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花最小的力氣去完成最好的效果。
正如,當年那個青澀勇敢的少年已經(jīng)老去,只剩下眉宇間道不盡滄桑的自己。
無論怎么殘酷,總有到尾聲的時候,正如下方的修羅世界,已經(jīng)接近尾聲,烈火噼啪的燃燒聲,伴隨那越來越少,越來越虛弱的哀嚎,就是此處的主流音調(diào),仿佛一首兇靈鎮(zhèn)魂曲。
在毒龍總部城堡的地下室最深處,來向他們團長稟告的軍士,仍在那扇緊閉的鐵門前,焦急的徘徊著,不時還用力拍打鐵門,試圖大聲報告相關(guān)緊急情況,只不過里面的人置若罔聞,不時傳出男人殘酷的嘶吼和女人凄厲的慘叫,告訴著外面的軍士,他們的團長正值興奮的**,無暇理會他。
終于,鐵門開了。
那軍士慌亂的臉上也涌出了驚喜:“團長大人,幸好你這次比較快,不然就糟糕了。”
毒龍團長身材矮小,光著身板,發(fā)達的肌肉彰顯著他爆炸性的力量,臉上橫七豎八的刀疤微微顫動著,那是施虐后的興奮感尚未退去的痕跡,他身后鐵門內(nèi)的世界,慘不忍睹,那幾個可憐的女終于解脫了。
軍士對此已經(jīng)不陌生,也懶得多看一眼,只是恭謹?shù)目粗麄儓F長,迎接他的卻是一巴掌,將他的臉也打腫了。
團長低吼道:“要不是你這崽猛拍門,掃了我的興,我會更持久!混蛋,有什么事,趕緊說!”
軍士捂著臉,垂頭道:“大人,外面來了一尊殺神,身份不明,在我們城外畫著一些奇怪的圖紋,副團長想去阻止他,結(jié)果…一招就被那人給秒了,那人還在外面,也不知現(xiàn)在外面如何了……”
他詳細匯報間,團長已經(jīng)完全皺緊了眉,他能感應(yīng)到外面天地并不正常的元素波動。
團長將外套隨意往身上一披,一把就推開了那軍士,大步往地下室外沖去。
外面的世界,火光沖天,層疊的焦黑尸體,崩塌的城墻,搖搖欲墜的房屋,令團長臉色頓時鐵青,他張口,想發(fā)出一聲沖天嘶吼,卻聽到自己僅能發(fā)出沙啞的低鳴,自己多年的經(jīng)營,竟然就在今夜毀于一旦,因過度憤怒,他滿臉的刀疤就像活過來的毒蟲,在瘋狂的蠕動著。
天空仍有無數(shù)大火球尚未墜落,一道身影就站在火球的央,最可恨的是,那人一眼也沒有看下來,就這么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就像是一個落寞的旅人,正感懷身世。
混蛋,你毀了老的根基,還如此云淡風(fēng)輕的裝那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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